“姑娘!”
“姑娘?!”
身后的人连叫了几声夏云若才回过了头,见是那赶马车的老伯在叫自己,转过身朝前走近了两步问道:“老伯,你在叫我吗?”
赶车老伯笑道:“是啊!姑娘,你的脸脏了,要不要擦一下?”
夏云若用手摸了摸脸,脸上的血迹已经凝固紧紧地粘在了脸上,没有水,干擦是擦不掉的,现在哪里还有心思管这张脸。
“啊!喜瑞!”夏云若这时才突然想起那还倒在草堆里的喜瑞,刚才要不是他为自己挡下了那一刀,躺在那里的人就是自己了,一时间把他给忘在那里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不由多想,又提着裙摆朝草丛那边奔了过去。
有了铭风和严雷的出手相助,慕容凌然他们很快就处于了上风,刚才还是殊死拼搏,这会儿可以说是稳操胜券了。黑面具见大势已去,手下的人已经死伤大半,只剩下几个还在拼死而搏。最终无力回天,黑面具一跺脚与剩下的残余准备撤离。慕容凌然怎能容他这么轻易地离开,步步死逼。
黑面具在最后几个手下的拼死掩护下终于逃脱,慕容凌然将剑横在那最后的杀手的脖子上,凶狠地逼问道:“快说,是谁顾你们来的?”
那杀手身子一颤,脖子一歪便倒在了地上。
聂东辉上前揭了面具察看,回头朝慕容凌然说道:“三少爷,他嘴里藏了毒,已经断气了。”
“该死!”慕容凌然满面戾气低骂了一声。
铭风和严雷见事情已经办妥便转身要离开,被慕容凌然叫住了,“敢问两位尊姓大名,改日定当登门感谢今日的救命之恩。”
严雷笑了笑,“不必在意,我们只是举手之劳而已。”顿了顿又道,“要感谢你就感谢你府上的那位姑娘吧!如果不是她我们是不会出手的。”
“姑娘?!”趁慕容凌然正在发愣的时候,两人已经走远。
……
“喜瑞,你怎么样了?醒醒呀!”夏云若从身上撕下一布条给他的伤口简单地包扎了一下,可伤口伤得太深鲜血一直从布条里沁了出来,这种流法会死人的!
“让开!”
夏云若仰起头一看原来是那见死不救的小人。
铭风低眉扫了她一眼便蹲了下来,伸手将喜瑞伤口处的几个穴位给封住,又从腰中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再塞进了喜瑞的嘴里。
“这药你收着,每日给他服一粒便可以了。”铭风将药瓶塞进了夏云若的手里便站起了身。
“谢谢!”夏云若由衷地说道。
铭风轻哼了一声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夏云若本想再同马车上的人道声谢的,站起身时马车已经上路了。只好默默地为那救命恩人深深地鞠了一躬,愿他好人有好报。
慕容凌然很快就找到了夏云若,将喜瑞抬回了车队。
赵妈和新莲她们因为坐的那辆马车不起眼,又混在礼车之中,所以杀手们根本就没注意到那辆马车,反倒让三人避过了风头。
经过这么一场风波,今天回门的事情便给耽误了下来,家卫死伤过多无法再赶路。慕容凌然派人回慕容府重新调遣家卫来护送,又派人前去夏府通知一下有事在路上耽搁了,最迟明日才可以到达。
幸好此处离凤麟郡不是很远,一两个时辰的路程,伤重的家卫已经用马车送回府中治療。等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没办法车队只能找一处地方安营扎寨。
雄雄的篝火燃了起来,大家围坐在火堆旁,有些人的心情还没有从惊悚的血腥中放松下来。夏云若觉得很累,曲膝将额头抵在膝盖上面闭目养神。瘦弱的身子在明暗的火光中卷曲着显得甚是孤寂。
慕容凌然知道那人口中的姑娘就是她,是她求那两人救了整个车队,救了所有人的性命。
拿了水曩轻轻地走了过去坐在了她的身边,夏云若感觉到身边的动静,轻轻地抬起头侧脸看是他又淡漠地垂下头去。
又被她无视慕容凌然的心里隐忍不爽,用手碰了碰她的手臂说道:“喝水!”
“不喝!”
“你……”慕容凌然额上的青筋又开始跳了,这女人总有办法让自己瞬间动怒。“那吃点干粮!”
“不吃!”
“好,你明天要是一副鬼样儿,别说是我们慕容家亏待你了!哼!”慕容凌然气煞地站起了身头也不回地走了,他再也不会自作多情地管她的事了。
夏云若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抬起头坐好身子,拿起放在旁边的水曩仰头喝了几口。见她喝水了,新莲便凑了过去,把干粮递给了她,“小姐,吃点东西吧!你一天没吃了。”
夏云若不想让人担心勉强地拿了一块糕点,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吃完糕点又坐了一会就被新莲拉进了马车之中,“小姐,夜深露重,还是早点上马车休息吧!”
夏云若点了点头,她确实是有些累了。
如果没有出什么事情的话,傍晚的时候就应该到夏府的。事出突然,连晚上御寒的毛毯都没有预备一张,新莲便把她的夹毛披毛给找了出来,今晚只能将就一下了。
靠在车厢里刚闭上眼睛,门帘被人一掀,一阵沁人的夜风随之灌了进来,夏云若将披风在身上紧了紧。那人带着熟悉的味道坐在了对面,不用看也知道是谁。虽然和他见面的次数少之又少,即使是见了面时间也都很短,可奇怪的是她却记住了他身上的味道,是一种淡淡的熏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