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潮湿的古森林中,飘着白蒙蒙的雾气,树叶腐烂沉淀在泥沼中散发出刺鼻的怪味,品种多样的鸟雀扯着嗓子发出奇异的怪音。
阴风阵阵,凉意习习。
在一个相对隐蔽的洞穴中,有一群人聚拢在里面,看服饰,可分为两路人。
邪佛洞天和扶风帝国的人。
他们都聚在一起,此刻云开未死,他们依旧保持联手状态。
但看洞内的氛围,似乎有些凝重,有一个人被单独摆了出来。
几乎所有人飘在他的身上的目光,都不甚友善,像是在开批斗会,专门针对那个人似的。
而那人,就是扶风帝国阵营中一直担任军师角色的项刹月。
“刹月,解释一下吧,你是第一个找到赵宇的,你不仅没有杀了他,反而将他送到了南宫家族阵营那边,让她们治好了赵宇,你安的什么心?要不是有人发现了你并及时向我举报,我们都被你这叛徒蒙在鼓里了。”
项宗面色很不好,自己相信的好兄弟居然会干出这样的事,他不能理解,费解!
蓝印看着项刹月面色不善,目光出奇冰冷:“项宗啊,你御下不行啊,这种板上钉钉的背叛行为要是发生在我邪佛洞天,我二话不说,就先剥他一层皮,像这种吃里扒外的狗东西,再恶毒的惩罚也不为过,你说呢?”
项宗横了一眼,眸光中煞气渐盛。
项刹月面色却很平淡,甚至说有一种孤独寂寞之感。
他扫视一圈,在场接近五十人,所有人的眼光都是短浅的,没有一个人发现了这件事的蹊跷,都以为他干出背叛之事。
尤其是那个发现项刹月并举报他的弟子,一脸傲然,搞得好像自己立了天大的功劳。
项刹月缓缓开口:“我想问,你们来这…是干什么的?”
他这角度清奇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项宗和蓝印同时皱眉,暗暗思忖,自己是不是漏掉了什么?
在场所有人也都陷入了沉思,但没有一个人草率作答。
项刹月踏前一步,昂声说道:“我们是来寻宝的,不是为了杀掉某个人才来到这里的,我们和赵宇有仇没错,但我们犯得着为了他恨到迷失自我、本末倒置吗?”
项宗皱眉道:“此人不杀,如何心安?他日又来窃取我等机缘,又当如何?而且,我们死在他手上的兄弟那么多,这人身上背着累累血债,你居然放过了他,你安的什么心?”
项刹月怒吼一声:“谁说我放过他了?!之前就是我想出来的以不变应万变,站在断命峡谷出口处堵他,才有了重创他的战绩,你觉得他逃走,真的是意外之失吗?”
“你什么意思?”蓝印和项宗眉头皱得更深了。
项刹月冷笑一声:“能有什么意思?赵宇能一剑破开堵他的结界,是我故意放水,不然他早就被围攻致死了。”
听到他这话,所有人气愤填膺,一道道目光如刀,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项宗握紧了拳头,他已经做好了随时毙杀他的准备了。
项刹月扫了一圈,发现他们都在愤怒,却没有一个人愿意沉下心来思考其中的缘由,不由苦笑一声。
这些人,空有强大的体格,却无敏捷的心思,说难听点的就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强大的实力蒙昧了人身上最杰出的优点,那就是智慧,人为万灵之长,智慧便是首屈一指的优点。
而这些人固步自封,思想简单,不聪明也就算了,连最基础的思考都不愿意,难怪这世道常有枭雄崛起,对上你们这群草包,不薅你们羊毛简直对不起你们这群傻逼。
项刹月恶狠狠的想,他知道自己如果再不辩解,这群傻缺绝对就要处死他了。
“你们可有疑问,赵宇为什么要去断命峡谷?那地方是灵宝洞天内不可触及的禁地,进去的人十有八九死了,没死的人也仅是只在外围逛了一圈,没有深入,这才捡回一条命。”
“赵宇进去了许久,出来的时候带出了一件龙符,就是那个策反我们金龙破杀阵的东西,那是一块古老到不可考证的神秘之物,我之前在古书上了解过,凡遇强大的遗迹,想要进去,必须先寻得钥匙,那块龙符,应该就是某个神秘遗迹的钥匙。”
“这个时候有人可能会抬杠,说那东西为什么不是一件宝物而非是一个钥匙?那么请问,赵宇已经有了一件无坚不摧的神兵利器,为什么还要冒着生命危险深入断命峡谷去寻找一件看上去没什么杀伤力的武器?这不符合逻辑吧,那么只能是其他的东西,遗迹钥匙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既然我们得知这是遗迹钥匙,但是我们却并不知道遗迹所在地,也就是说,即便我们拿到那块龙符,也毫无建树,所以我们只能通过赵宇找到遗迹,你们杀了他,我们还寻个屁的宝?”
“赵宇这人之所以棘手,不是因为他够吊,而是因为他一个人单打独斗,光棍一根,想干哈干哈,行动敏捷,来去如风,毫无顾虑,散打游击,不用担心会有累赘拖累他,所以才能屡次在我们眼下偷鸡摸狗并扬长而去,要是他拖家带口,身边围一群人,你让他试试?分分钟弄死他!”
“这次围攻,他肯定意识到了自己势单力薄的缺陷,必定会迫切想要加入某方势力,南宫家族就是再好不过的选择了,一群女人,都那么漂亮,是个男人能不能拒绝,如果这群女人还救了他的命,长得美,还实力很强,他当然觉得这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