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昏暗,月光单薄。
秋季的夜里有凉,莫笛月感觉有冷,左右摸了摸,没有扯到被子,又用脚去勾,勾到被子就滚啊滚的钻了进去,手还不忘把被角掖紧一。
昏暗的光线下,南宫煜的脸上好似有光在流淌,伸出手捏了捏莫笛月微鼓的脸颊,
“这可是你自己滚到我被窝里来的……”
如玉的手指贪恋肌肤的滑腻触感,从脸颊往下滑落,停在她微敞开的xiè_yī领口,伸手在那块肌肤上蹭了一蹭,低下头轻轻贴住了那两片薄唇,良久留恋的离开,轻笑开口,
“初吻是我的,初床也是我的,我希望你的一切初次,都是从我这里开始……”
似乎听到南宫煜的话,睡梦中的莫笛月嘴不安分的动了动,眉头皱成一团,脸上带着不服,喃喃道,
“不……你的……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似乎感觉到身旁还有人,莫笛月不安分的向一边滚去,南宫煜眸光一动,抬手把她的青丝压在身下。
莫笛月挣了挣,因为青丝被压,又乖乖的不再动。
真可爱。
南宫煜在她粉唇上亲了亲,凝着她的睡颜,半晌之后,将她抱在怀中,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莫笛月被窗外的亮光刺醒,眼睛困难的掀开了一条缝, 不过多久,
慢慢地,慢慢地,又再次睡着了过去。
迷迷糊糊的眯了一会,再次醒来,伸手摸了摸,发现摸到一个暖热的身躯,揉了揉发困的眼睛, 睫毛有些许杂乱,上方传来声音,
“怎么就醒了”
莫笛月打个哈欠,半晌才发现他的声音离得实在太近了,手臂摸了摸,还都没有伸直就摸到了他。 好似,好似南宫煜就挨着她一样。
要知道,这个床可是足够躺下四个人的,昨晚睡下时,她特意滚到了最里面,和南宫煜至少有一个手臂的距离啊。
她猛地睁大眼睛,首先看到的是一片白色的棉布软袍,交叉的衣襟滑落,露出一莹白的胸膛,两茱萸若有若无的冲击着她不太清醒的视觉。
抬头,瞧着也是一脸困意望着她的放大版美男脸,顿时睡意全无,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动,蹭蹭蹭地往旁边滚了一圈,指着他道: “好你个南宫煜,竟然趁着我睡觉的时候占便宜!”
南宫煜清晨的声音与平日里不同,带着一丝慵懒的倦意,眨巴眨巴眸子,似乎不明白她在什么,
“我哪里占你便宜了?”
莫笛月看看自己身上的衣裳完好无缺,又从他露出的领口处掠过,道:
“昨晚我明明是睡在另外一个被子里头的,怎么今早一起来就被你抱着了!”
南宫煜懒洋洋地坐起来,青丝泄在他的肩头,别有一种独特的倦懒风情,神情有些无辜,“我也不知道,昨晚我比你要睡的早。而且刚才你盖的是我昨晚用的那床被子,再怎么也应该是你钻到我的被子里来的。”
“……”
莫笛月在床上找了一圈,看到昨晚在柜子里抱出来的丝被,现在正可怜的躺在床上的角落里。
她睡觉虽然算不上贵族,可也算的上比较乖巧,没有踢被子的习惯啊,狠狠的瞪他一眼,蛮不讲理道,
“那不管是谁钻谁的被子里,反正就是我吃亏了”
南宫煜慢腾腾的坐在床沿上,斜睨着她,嘴唇撇了撇,道: “我们两人又没做什么,你这么激动的大声话,要是引来了人看到,反而会以为我和你昨晚做了什么坏事。 或者,你真实的想法,是想要其他人误会我们两人之间有什么?” 明玉珑瞟了一眼窗外,这流色归虽然只有四个人,但被听见还是很丢脸的。
话的声音顿时了一半,细声怒道: “我和你两个人当然知道没有做什么,可其他人见到了之后,会产生什么想法就不一定了。” 昨天下午安雅之可不就误会了。
“要是他们非得多想的话,不如我们将错就错,就让他们的想法变成事实吧。” 南宫煜转过头来,看着莫笛月皱成一团的脸,凤眸中聚着丝丝幽光,嘴角挑的高高的,声音充满了诱惑。
这般模样一下就令莫笛月脸上蹭蹭蹭的红了。
她瞪着南宫煜,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只要和他在一起,她好像就会做出一些不符合正常举动的行为。
暗自想着,早知道会这样,昨晚就应该将他直接踢下床去,心软个什么劲儿!带着一大早未曾睡饱的起床气,莫笛月东张西望,随后在床头摸了个东西,对着他那张欠扁的脸砸了过去,“谁要和你变成事实!?敢**本姑娘,看我不砸死你!”
“女孩子不要这么暴力,影响你的魅力......” 南宫煜一直望着她的动作,哪里会给她砸到。弯下身拂了一下衣角,东西就轻轻松松地从他身边飞了过去,口中还不忘调侃她。
他倒是想**啊,可惜某人警惕太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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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后,南宫煜又换回了一身玄色的长袍, 墨色的长发束了起来,右手的纱布已经拆了,手心只余下淡淡的粉痕,他垂着头,手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抚着黑檀木的茶壶,语气怨怼,
“你先用早膳吧,将军府一早派人来莫城桦提前到了京城,中午要举办家宴,”顿了顿,看了眼对面还没搞清楚的莫笛月,无奈的解释,“莫城桦是莫世文的儿子,你若是还不回去,怕是在他眼里失了你的印象,我等会儿送你过去。”
莫笛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