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镇西部。
厄运和普朗克两方对峙着的人马,但是不见了杰斯一行人。原来是前不久,杰斯被厄运救下之后担忧那边伊泽的安危,带着寻宝小队赶了过去,不过应该很快在半道上就跟伊泽相遇了。
“不知道,为了拦住我你打算付出多大的代价?”普朗克看着那道穿着大氅的火红色身影,一脸的阴翳。
“你我都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厄运小姐紧紧的盯着普朗克,“你突然会对探险家一行人下手,一定是和什么人达成了某种协议吧,而且,除去探险家之后,你的图谋就该是‘冥渊’了吧。”说完一捋秀发,“我说的对吗?”
“嘿嘿嘿。”普朗克轻笑一声,“全中。”
“但是你却不知道我已经跟探险家在某种程度上达成了共识,这是你忽略的第一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
“第二个问题,就是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自信请来的帮手一定可以干掉探险家。你也应该清楚他的实力。”
一切就如厄运小姐说的一样,但是最对的点子不是伊泽,而是忽略了菲兹的实力。
“第一个问题,这么热闹的夜晚,我早知道你也不会闲着。所以你跟探险家之间的结盟,我根本我不在乎。”普朗克说着看着脚下地面上的污秽,“我根本不在乎。”
“呵呵呵。这样啊,别太自满。”厄运小姐说着解下了身上长长的大氅,露出插在腰间的两把火铳,在黑夜的街道上同样显眼。
“至于第二个问题,答案跟一个问题一样。我根本不在乎。探险家和那两个人谁生谁死,对于我而言就像这里的巨鼠一样微不足道,你以为,我真会蠢到去借助那两个人的力量来对付我父亲?”普朗克说着露出了狂躁的表情,“我根本不在乎,你知道,不在乎!”
“那么,不知道咱俩分出胜负的结果你在不在乎?”厄运小姐说着抽出了腰间的火铳。
月亮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的躲在了乌云后面,街道上角落里巨鼠的声音已经微不可闻,不过却能看到它们在疯狂乱窜着。遮住巨鼠脚步声的是一阵阵震耳欲聋的枪响,还有一声声临死前的呼喊。而令它们乱窜的原因,就是倒在地上的宵夜了。
“你知不知道,过来十二点,就是我的二十岁生日了。”普朗克一边说着一边疯了一般不停地扣动手里左轮枪的扳机,撞针铛铛猛响,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成两截。
“砰!”“砰!”“砰!”“砰!”“砰!”
回应他的是厄运手里的火铳特有的沉默声。
贫民窟临时搭建的窝棚在一道道咋咋呼呼的声音中一个接一个的飞上了天。不管是厄运小姐,还是普朗克的手下们,似乎这个岛上所有杀人为乐的杂种都到场了,一个个磨刀霍霍,两眼放光,整个比尔吉沃特的亡命之徒们全来了。而且好像还有人源源不断地挤进这满是污秽的鼠镇北部,也不知道是谁的手下们。
正在缠斗的手下们有的握着锁链,也有的拿着弯刀,同是比尔吉沃特的海盗所以两方人们混在一起使我们分辨不出谁是谁的手下,不过好在海盗们自己都知道。但是,地上的一滩滩碎肉就不是那么好分辨的了。
地上粘稠的血水已经积到了脚踝,一部分来自这里屠杀的各种海产,另一部分是那些死在这里的亡命徒们贡献的。眼下到处都是人畜不分的残骸,秽烂不堪,阵阵恶臭不间断的充值着这里每一个人的每一个感官。
“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很想给自己一个像样的成人礼。”普朗克一枪把一个木头箱子轰上了天,眼神里满是杀人的渴望。
“成人礼吗。。。”普朗克的这句话好像触动了厄运小姐心里的某根神级,枪口喷出火焰显示着她已经进入了癫狂。
“年轻时候的我回家时听到枪声的和尖叫声,我家的被踢烂了的前门,躺在血泊中的我的母亲。还有迎面而来的让我瘫坐在母亲的尸体旁边的一记重击。那一刻,就是我这一辈子的成人礼!”
“所以,你也知道我对于海盗是有着怎样的厌恶吧!”陷入癫狂的厄运疯狂的扫射着,几个倒霉鬼被轰的七零八落。
“醒了,菲兹。”
伊泽感受到背上的菲兹轻轻的动了一下。
菲兹看着已经被止住血的伤口,身上的剧痛也只是让它轻微的嘤咛一声。不得不说,除了在对人和事物上有些懵懂之外,菲兹决对是一个合格的战士。
“嘿咻。”
菲兹一动从伊泽背上跳下来,看着伊泽眼里浓浓的担忧和他目光的方向,那是一道道火光迸发的鼠镇北边。
“这么大的火光,应该不是因为杰斯他们,只能是帮派火拼了。”伊泽心里已经有了计算,“看来,是厄运和普朗克了。”
“杰斯他们不会有事的。”说道朋友,菲兹又从伤痛中恢复了斗志,挺着海石三叉戟紧跟着伊泽的步伐向北边赶去。
屠宰码头。
一艘庞大的三桅帆船像是一只深渊里升起的巨兽般静默的停靠在岸边,在整个蓝焰岛,没有不认识。
“船长。。。”一名大副看着背对着烛光的那道身影,欲言又止。
“我已经知道了。”那道身影始终背着身,在这艘船上能被称作船长的就只有令人闻风丧胆的大海盗魅影文森特了。
“自己搞出来的事情,就自己收拾烂摊子吧。”
“可是厄运小姐那边的人。。。”
大副没说完的话被那道身影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