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言语中满是惩戒之意,但是被齐君瀚说的,总是多了调笑的意味。
更何况,那言语被齐君瀚说出来,就好像(春chun)风吹拂一般,让人实在是生不起气来。
“我,我,”段嘉月努努嘴,又是两手抓着手帕,用小食指在其中搅动着,一副好不未取得模样,“月娘又不是故意的,还不是因为表姐信口开河,让云娘好生委屈,都不知应该如何辩解了。”
“哦?月妹这是受了哪般的委屈,我相信尚书大人如此明鉴,定会查出个水落石出,让月妹不再受委屈。”齐君瀚又是笑着宽慰道,站起(身shen)(爱ai)抚地摸了摸段嘉月的小脑袋,其间更是显得恩恩(爱ai)(爱ai),好一对鸳鸯绝配。
段绮云看着这一对,竟然是感觉到有一点的困倦之意,还真不知道他们要做戏多久,自己这会子还是有事儿在(身shen),又哪里可付出精力,去管他们所谓的郎(情qing)妾意。
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的段崇德,看着齐君瀚这幅作态,心下大喜,这么看来,那齐君瀚和段嘉月是有眉目了,简直是一对好姻缘啊!
“是啊,若是是月娘受了委屈,爹定然会为你做主,你大可放心就是了!”段崇德见齐君瀚又是那般说着,自己自然也是跟着应和道。
“哦,这便是再好不过的了。”段嘉月似有若无的朝着段绮云那边看去,眼神里的嘲讽尽是显露出来,毫不掩饰。
只当是乏了的段绮云自然是一个正眼都没有给段嘉月抛过去,蝼蚁之人,又怎么会放在心上。
“你!”段嘉月哪里会忽视那段绮云好不得意的模样,本来还是想着她可怜,或许自己还可以让她从轻发落,却是落到这种地步。
好吧,段绮云,既然你待我如此,就别怪我加了千倍百倍的让你还回来!
打定主意的段嘉月又是一副(娇jiao)弱的模样,直接瘫坐在齐君瀚的(身shen)边,趴伏在齐君瀚的膝头,又是软软糯糯地说道。
“齐哥哥,我与表姐在凉亭之时,齐哥哥定然是在当场的吧。那齐
哥哥,你是不是亲眼所见是表姐把我推下湖去,又是跟着我跳了湖。结果表姐还百般狡辩,全然是将错以莫须有的罪名推给了云娘。”
越说越委屈的段嘉月竟然是真真地挤出两滴泪水,滴落在齐君瀚的膝头,晕染了丝绸。“表姐说是要家法处置云娘,云娘,云娘都不晓得应该以什么姿态面对了去!云娘这清白不在,干脆撞柱而亡算了!”
说着,段嘉月真的是作势起(身shen),寻了个近便的柱子就是要冲撞上去。云氏自然是要在旁边帮衬着,连是过去拽扯住了段嘉月,把她抱在怀里,又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一直在哭叫着。
“哎哟喂,我这个苦命的儿啊!先前一直在冰冷刺骨的湖水里浸泡着,昏迷到现在才醒来,结果醒过来的时候又要蒙受这般的委屈,这叫做娘的看了,都是心疼不已啊!”
看到这幅场景,段崇德自然是坐不住了,更何况,齐君瀚还在这里好整以暇地坐着,若是今天自己不给出一个结果,恐怕传出去都会被人说是优柔寡断,哪里有尚书大人之风气!
于是,段崇德乃是当机立断,拍案而决定道:“段绮云,你以大欺小,实属不该。传我命令,罚段绮云连是三天三夜行(禁jin)足令,不许踏出房门半步,若是违令,必以棍棒伺候。”
就这样,随着段崇德威严的声音响起,便是有侍卫要上前绑住段绮云的手脚,却是被段绮云一下子拦了下来。
段绮云向着那两个贼眉鼠眼的侍卫看去,那面相是典型的墙头草的样貌,也难怪会听取段崇德的命令,不过是一派脾(性xing)的人罢了。
“本小姐倒是要看看你们今(日ri)是谁敢动我一下,不若,定然尝尝本小姐巴掌的滋味是如何!”段绮云也是丝毫没输了尊严,对着那两个侍卫就是一瞪眼。这般做法,自然是让那两个小厮望而却步,都是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哪里见过自己的面子竟然被当众驳回的段崇德是青筋暴起,他指着段绮云,连着声音都是被气到发着颤音,“
你!你这个孽子!”
“本小姐是孽子,你便是孽父!有其子必有其父,父亲大人说呢?”段绮云又是回敬道,段崇德简直就是被那两个狐媚子遮蔽了双眼,评判也是这般不安顿起来,竟然对自己下了(禁jin)足令。段绮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那云氏母女得逞。
不过,她更不会让面前这个人面兽心的“父亲大人”能有面子下台!
“段大小姐此话怎么说?本公子倒是觉得尚书大人是难得的慈父,若不然,月妹也不会如此孝顺。”齐君瀚也是毫不含糊地说道,明显地便是冲着段绮云而去,又是给足了段崇德脸面。
如此,他们之间便是建立了一种深厚的联盟关系。
勾起唇角的段绮云哪里会不明白这一切的时局,这齐君瀚可是真真实实的小人是也,一举一动皆是规划好了的。上一世的自己也简直是瞎了眼睛,竟然以为他还是难得的正人君子,那一切,也不过是齐君瀚用来蒙蔽自己的假象吧。
可是此时此刻的自己,却是不会被这等的幼稚把戏蒙蔽双眼了。
“齐公子,您又是哪家的人?”段绮云斜睨齐君瀚一眼,尽是不屑意味掩藏话语之中。
“我,我自然是!”齐君瀚哪里知道段绮云如此问话,又是为了什么。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