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欧阳雷风打个呵欠伸个懒腰,一副人朦胧鸟也朦胧的咂着嘴,问道:“结果出来了没?”
“中标了!我们中标了!”
白芙蓉一只粉拳在胸前紧紧的攥着,清秀的眉宇间满是激动之色。
“哦。”欧阳雷风淡淡应声又是一个大大的呵欠,好像中标很正常,不中标才不正常的样子。
“我真是太高兴了!”白芙蓉张开两臂看样子要是不给欧阳雷风一个熊抱怎么也难以抒发心中的激动之情。
欧阳雷风猛然间困意全无,忙伸手一阻,煞有介事的说道:“请你注意影响!”
白芙蓉怔然一下,随后嗔瞪欧阳雷风一眼,“不是说好这事儿成功了我就当你女朋友吗?”
“你这话的确不错,可是......”欧阳雷风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
欧阳雷风呵呵一笑,话锋突然一转,“可是,你不说,人们怎么知道啊?”不待把话说完,他已经张开两臂霸道的将白芙蓉抱在了怀里,并低下头深嗅了一下那如瀑般的长发。
“哈,这下子我就理直气壮了。”惬意的深吸一下,柔声在白芙蓉耳边说句:“老婆,你真香。”
白芙蓉愕然一下,旋即低低的娇骂一声,“坏蛋!”一只粉拳用力的捶在了欧阳雷风的后背上,一脸的娇红中分明满浸着幸福。
贺伯英望一眼被人拉住但仍然狂躁的韩江山,慢慢的回转头,不甘的问欧阳雷风道:“能告诉我标价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吗?”
“真的想知道?”欧阳雷风松开白芙蓉淡淡的问句。
“嗯。”贺伯英郑重的点点头。白芙蓉闻声也望向欧阳雷风,这也是她一直很想知道的。
欧阳雷风淡淡的一笑,朝贺伯英轻轻一句:“你猜。”
贺伯英盯着欧阳雷风的眼睛,想从里面看出些什么,但是他却什么也看不出来,好一会儿,才一脸颓败的无力道:“我猜不出来。”
此时,韩江山也稳住情绪,明白了并不是贺伯英骗了他,而是欧阳雷风骗了贺伯英和他。而且显然贺伯英也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呵呵,韩总,你是不是也很奇怪?”欧阳雷风淡淡一笑。
“是!”韩江山不甘心的一句。
欧阳雷风又是淡淡一笑,转头向贺伯英道:“贺总,其实我一直是很信任你的,这一点儿我想你一定能感觉到。”
“是。”贺伯英老实的回道。
“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你是叛徒的吗?”欧阳雷风摸出一根烟点燃,又道:“其实从你第一次偷偷进我屋子我就知道了。”
贺伯英眼波微微一抖,感觉到了欧阳雷风的可怕。
“你的办公室根本没有摄像头,而且你公办室外面的过道里也没有。我敢肯定进去和出来的时候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根本没有人发现。而且你办公室的资料我基本上做到了没有动过的样子。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呵呵,不错,我承认你几乎是做的没有蛛丝马迹。但是你要知道“基本上做到”和真正的做到那不是一个概念,事实上我就是通过办公室的资料发现你进了我的办公室的。”欧阳雷风淡淡一笑。
吸了口烟,欧阳雷风在一阵腾起的烟雾中又道:“我这个人有个习惯,每次出门的时候,喜欢将手中的笔成四十五度角斜放在文件的右下角。”
“这个我注意到了。”
“不错,这一点儿你做的真的很好,但是你没有注意到笔帽。”欧阳雷风淡淡一句。
“笔帽?”贺伯英低声一句,低头思考起来,好一会儿他猛地一拍大腿,“我明白了,问题出在笔帽的挂钩上!”
不错,问题就出在笔帽的挂钩上。
原来欧阳雷风除了喜欢将笔放在文件的右下角四十五度位置,还喜欢将将带有挂钩的那一边朝向左边。而那一天贺伯英却是将带有挂钩的那一面朝向了右边。正是他这一点儿小小的疏忽出卖了他。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当时跟我说咱们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是想让我悬崖勒马及早回头吧?”贺伯英问道。
“可惜,你已经被愤怒蒙蔽了心智。”
“于是你就将计就计,故意让我将公司的竞标价格透露给天威集团,还有那天同事庆祝聚会你没去,我想你也不是去泡妞了吧?”
“为了能彻底的获得你的信任,竞标的所有工作和数据我对你几乎是没有隐瞒,当然除了两个关键的点。但是即便是这样,咱们一起制定的这个价格相对来说,也影响了公司的利润。”
欧阳雷风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又道:“所以那天晚上我去见了以范总为首的几个人。许诺了他们优厚的条件让他们将这次分包的工程利润降到最低。这样我才自己敲定了最后的价格,并且我找机会换掉了事先准备好的那个竞标书。”欧阳雷风说着转头感激的朝范建强为首的几个大公司的老总点头示意表示感谢。
“呵呵,白总没有看错人,你,的确是个人才。我贺某人自愧不如。”良久的沉默后,贺伯英苦笑两声,缓缓地站了起来,一脸的悲怆之色,长叹道:“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接着又无奈的摇摇头,“自作自受,咎由自取,哈哈......”
他很清楚自己犯了窃取商业机密罪,这是要判刑的。此时,他不再恨白芙蓉,也不再恨欧阳雷风,他只恨自己。恨自己不该一时头脑发热,恨自己不该小看欧阳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