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是一副疑惑的神态。当然了,他们的疑惑并非是相同的。以“风回刀”余老四、“十二钱女侠”周雨亭为首的一众人根本不知道三过禅师究竟是什么人;而以莫不服将军、“鬼手棋圣”周莫测、左大山副将为首的一众人却是不敢相信这个已经消失数年的前任蒙古国师竟然要回来了?
众人都是各怀疑虑,而左大山副将率先开口问道:“不管是海德,还是你说的那个三过禅师当了蒙古国师。他们可全都是货真价实的蒙古人,咱们当真信得过吗?”
众人都是点点头,凌赤立马将他这些时日以来与三过禅师的具体经过同众人讲述了起来。虽是心中不大确定,可大家的确都心照不宣地认为:或许三过禅师当上了蒙古国师的话,对于诸国的和平的确有所进益。
当然了,话不能够说得太满。莫不服将军身任要职,当然还是应以大局为重。经过一番思虑,莫不服将军浓眉紧皱着说道:“此事切不可急躁,还需从长计议。无论是改换蒙古国师之位亦或是杀了海德,我们都需要特定的时机来靠近海德,这可算是我们如今的当务之急。”
众人都是点了点头,却突然听得地形图之后响起了一声锐利的朗笑。凌赤顺着望去,由于这营帐当中人数众多,除了莫不服将军、“风回刀”余老四、左大山副将等人之外,又有各自首领。凌赤竟没见到在这众人之中竟然还有一个华服衣冠的文官。
这文官一出声,立马便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朱红色的大袍裹着全身,其上隐隐绘有“松鹤延年”的刺绣图案。腰带又宽又长,也唯有如此才能够收紧这文官圆盘状的肚子。
文官脸上颇肥,下巴更是层层叠叠起来,胡须不长,像是丘壑之中艰难生长的杂草。
凌赤眼神微眯,也不知道这人在莫不服将军的营帐之中做什么。而莫不服将军凝滞的眼神,也无疑是在告诉着众人,这个文官身份不低。
凌赤走上前去,问道:“在下若没有记错的话,这里可是军官将士们打仗用的。不知道阁下却又在这里做什么?”
那文官腆着大肚子,笑道:“军官将士们都是朝廷养的,我也是朝廷养的,自然能够来。只是你这个小兄弟,既没有官职,又没有从军,进来做什么,我想莫将军还是需要给我一些解释。”
这文官的眼睛很窄且长,像是一根针就这么横叉过去了。虽是柔和带着笑意的目光,可这文官的眼神之中依然带着好一股威胁的狠气。
莫不服将军走上前来,也没有丝毫的畏惧之色。只见他冲着这文官抱拳,以极大的嗓音说道:“大人身为文官之职,想必这行军打仗之事也说不上十拿九稳。这位凌赤兄弟可是拯救月轮国危机的大功臣,刘大人说话,也应当小心一些。”
“鬼手棋圣”周莫测见这人一副洋洋自得的模样,心中也是纳闷,于是便低声对着身旁的左大山副将问道:“左将军,这人是谁?”
左大山副将闷哼一声,小声回答着周莫测的疑问道:“朝廷突然派过来监督莫将军的,叫什么刘善水。没打过仗,连兵书也没读过,就只会站着说话不腰疼!”
左大山副将言语之中尽是鄙夷,很明显对这个刘善水已经心怀不满良久。而“鬼手棋圣”周莫测又打量了一周,在将士们的眼中都看出了沉沉的怒火。
“看来这个刘善水也不是一个善类哇。”周莫测在心中猜测道。
而刘善水面对莫不服将军的话语,也没有丝毫收敛的意思,反而扬起了脑袋,道:“哼,朝廷派我来果然不错。这莫将军就喜欢找些外行人,也不怕遇人不淑!”
凌赤听这话正是针对着自己,立马怒喝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有本事好好跟我打一架啊!”
莫不服将军急忙拉住了往前扑去的凌赤,那刘善水也被凌赤这架势给吓住了。很快,只见得刘善水整理衣冠,朗声说道:“你不是要去见那个海德国师么?好,本官就给你这个机会!”
众人都是一愣,心想这个刘善水可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要想要去蒙古见海德国师,这可真比上登天之难。
于是刘善水从袖袍当中取出了一纸文书,当着众人朗声念道:“我大宋与蒙古相战良久、战争无果,倒累得民不聊生。为此,本相特派刘善水祭酒官,于蒙古和谈,望莫不服将军多多关照。”
众人听后,都是立马变色。刘善水得意洋洋地将那么一纸文书放在了地形图之上,继续说道:“这可是候宰相的亲笔文书,莫不服将军可不会不认得吧?”
刘善水说话之时,一双流水的眼睛更是翻飞得厉害,真是巴不得汪汪的眼珠子全都转出眼眶去。
莫不服将军将那么一纸文书看了又看,面上写满了焦急之神色。耐不住“风回刀”余老四、左大山副将等人的追问下,莫不服将军这才皱着眉头叹气道:“不错,这文书上的确是盖了官印,做不了假的。”
“什么?”左大山副将厉声怒吼道,“咱们这些时日多少胜仗?正是士气正旺的时候,这.......这岂不是要让蒙古人养精蓄锐,再来谋利我大宋江山?”
“风回刀”余老四更是忍不住心头的愤怒,竟破口大骂了起来。
凌赤、“十二钱女侠”周雨亭与“鬼手棋圣”周莫测都对这个候宰相略有耳闻,毋庸置疑的,定是一个危国危民的大奸臣。先前这候宰相更是派属下唐罗山占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