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冰冻一切的冰雪法术,肖恩更倾向于使用火焰,烧光这里的一切。
不缺食物的鼠群,正是最好的燃料,只需点燃一支,火势连营,直到让所有的老鼠身上都燃起挥之不去的火焰。
滋滋作响,那是脂肪燃烧发出的声音。
气味不算好闻,比起肥嫩的猪五花,常年生活在下水道的老鼠,身上除了肉,往往会带有其他的脏物。
“忘记了吗?我是个法师呢。”
走到卡塔丽娜身前,肖恩打量着这个曾经抢走过他生意的游吟诗人。
比起那时从容诉说心中故事的游吟诗人,此刻的他,显得有些癫狂。
整张脸如同整容失败,扭曲在一块,让人分不清他天生如此,还是因为气急败坏。
夸张的面具早已被哈梅尔扔在一旁,本以为手到擒来,为自己的孩子们增添营养的肉食,却超乎他的意料,他什么都没有了。
“对了,黑病,我还有黑病啊!哈哈哈你们都得死,你们马上就要死了,都去死吧......”
死?不存在的,如果没有把握,肖恩和卡塔丽娜也不会进入马尔特城,他们的目标就是要祛除突然出现的黑病。
卡塔丽娜依靠紫阳花精华的力量,在这片充满浑浊气息的城市里行动自如。
而用魔力做成过滤器的肖恩,自然也不会受病菌的影响。
哈梅尔的打算失败了,唯独他不知道这一点而已。
看着还想放狠话的哈梅尔,肖恩一个闪身,来到他的身后。
拔剑,捅腰,再拔剑,另一边的腰子也不能忘记。
做完这一切后,肖恩舒了口气,捅腰子这种事真是让他重复一百遍也不会厌烦。
“哈......哈......”出气多进气少的哈梅尔脸上并没有露出将死之人的绝望表情,张开被鲜血染红的牙齿,大笑着说道:“你们也要死了,马上就要死了。而我,哈梅尔还会活下去,我的神不会抛弃我的,我的神啊,您是无所不能的......”
卡塔丽娜早就转过身,并没有去聆听哈梅尔人生中最后的话语,她要去转遍整座城市,期望有人还活着。
见卡塔丽娜离开,肖恩望着这个满脸疯狂神色的男人,心中觉得或许卡塔丽娜跟他也没有多少的差别。
当一个人的内心被缥缈无影的信仰所占据时,那个人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得出来。
也许,这个口中宣称黑病是他带来的哈梅尔,也只是受到某个人的指示,以此到达某种目的。
对于肖恩而言,并不重要。
生命的长短,有时依赖着自己在幸运女神那的印象,是黑脸还是白脸。
这些没有生活在马尔特城的居民,若是生活在别的城市,例如星耀城,或许就不会这样白白的丧命。
“你还活着吗?”
时间有些长,肖恩依旧没
有等到卡塔丽娜回来,无聊的他,便朝着逐渐冰冷的身体发问道。
没想得到回应,却得到了另一个惊喜。
两个腰子都被开洞的哈梅尔,奇迹般地睁大了眼睛,怒视着蹲在他面前的肖恩。
“你为什么还活着,黑病为什么没有杀死你,这是为什么?”
“装死?真是厉害的技巧。”
“也没那么厉害呢......你在诈我?你这个该死的混蛋,我的神一定会降下神罚,弄死你的。你个xxxxxx......”
等重伤的哈梅尔骂够后,肖恩平静地问道:“帮我一个忙,你知道爱丽丝吗?”
当肖恩与猎人提起爱丽丝时,猎人的脑袋立马就成了炸裂的西瓜。
而他与海尔凯撒还有多萝西说起爱丽丝的名字时,这两个明显知道爱丽丝情况的女人,却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也没有将爱丽丝的情报告知肖恩。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不同,肖恩不得而知,至少他可以利用这个必死之人,用他人生最后的价值,给他做一个简单的试验。
“我绝对不会告诉你的!”
哈梅尔如此回答道,肖恩也判断出他并不知道爱丽丝到底是谁。
本着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找找乐子的道理。
肖恩一脸惊慌地叫道:“什么,你都不知道爱丽丝在哪,我可怜的爱丽丝我,何时才能找到你......”
哭诉着,如同一名失去挚爱的青年,向老天诉说着失去挚爱的痛苦。
比起“难过的”肖恩,哈梅尔苍白的脸上笑容越发兴盛。
“哈哈哈你的爱丽丝肯定死了,要么就是被我的孩子们吃掉了,要么就被某个大腹便便的贵族抓过去做贱婢了......”
紫色的闪电从天而降,劈开了头颅,也劈烂了大地。
爱丽丝到底是谁?哈梅尔为何会被雷劈死?
这名吹笛的游吟诗人,给世界留下的只有一本书,《哈梅尔的吹笛人》。
小小的山谷,小小的砍柴人,拿出了小小的话本,借着小小的亮光津津有味的读着。
这是个有关于祈祷主的故事,比起无所不能创造世间一切的祈祷主,砍柴人更加喜欢那个与他同名的男主和女主的爱情故事。
就像许多情窦初开的青年,名叫格林的砍柴人也想要一段刻苦铭心的爱情故事,但他明白,常常吃不饱饭的他想要娶一个妻子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或许,他也会沿着自己父亲的老路,花上大半辈子,攒够一笔钱,买一个媳妇回来。
目标遥远,却让人不愿意去放弃。
小小的翻了两页话本,格林小心翼翼地用麻布将其包起,轻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