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令辰想了想,钱洄那边应该也走不开,都是她看中的亲人,那边人又那么多,她也不放心。
若要等他们回来,也不知还来不来得及?
还没问出口,系统已迫不及待地了陈昱宁的处境。
“他们要对他下毒手。”
元令辰闻言,拍了拍禾山的背:“我们过去看看。”
有系统还有禾山在,从这些人手中救一个人,她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自后门出去,穿过寂静的巷子,到了一处院子的后门,外面无人把守。
只那门关得严实,若要进去,恐怕要惊动了里面的人。
正想着对策时,听到系统提醒:“有人来了,快走。”
这巷子一眼就能望得到头,左右也没有躲避的地方。
若要禾山出手,定会留下满地的血腥,在陈昱玄这个陌生人面前,她不想暴露出禾山的实力。
她索性心一横,装作迷路的样子,迎面向来人走去。
来的两个人自然也是人贩子,见着元令辰样貌好,又明显是落单的样子,便起了贪心。
“你这孩子,可是迷路了?”
元令辰仰头看向来人,面露懵懂之色,随后点零头,一看就是很好骗的样子。
那两人对视一眼,各自给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神色。
半哄半骗地将元令辰带到了关押陈昱玄的院子里。
却没有看到,宅院的墙头上,隐藏着一只半大的狗,通体雪白,蓬松的毛在阳光下亮得发光。
那二人将元令辰骗进了屋,里面的人见他们又带了人来,有些不悦。
“不是了不要节外生枝吗?”
他们虽是人贩子,可这次得了人家不菲的银钱,只为了将陈昱玄处理掉。
若再加上一个,难保不会有麻烦上身。
可那两人明显不那么想:“就在巷口遇上的,这女娃长得好,定能卖上一个好价,送上门的钱财,怎能不要?”
为首那人见人已带来了,也没有往外推的理,便叫人将人绑了。
元令辰装作害怕的样子,连连后退,屋里的陈昱玄被堵着嘴,自他们进来就在呜呜地喊着,元令辰听不到他什么,但看意思像是要她快跑。
她不但没跑,还自袖中取出了一个半尺长的东西,敲一个晕一个。
陈昱玄眼前一亮,呜呜声喊得更响了。
元令辰将那些人解决了,给陈昱玄松了绑。
将他口中塞着的一团布条取了出来,问他:“没事吧?”
陈昱玄摇摇头,拉着她跑出了院门。
这才红着脸问她:“你刚才对付他们的是什么东西?”
他的脸色并不是害羞,而是一种莫名的兴奋之色,是一种看到了极新奇的事物而产生的强烈好奇心。
元令辰信口胡诌:“我生力大,他们是被我敲晕的。”
陈昱玄不信:“我看你敲击的几下毫无章法,又不曾敲头上,却每次都一击将人击倒,光是力气大是做不到的。”
他曾经看过一些话本,有人偶得机缘,无意中得了神兵利器,出鞘间能引得风云变色的那种,刚才看到元令辰那样,便以为她手中握的是那种兵器。
元令辰脚步不停,随口敷衍:“其实我会些医术,只要认准穴位,就能将人击晕。”
那其实是系统的电击,那棍子也就是一根普通的短棍,是她在家中随意拿的。
陈昱玄还有些不信,元令辰便将那棍子递给他,他翻来覆去地查看了并无异常,才算信了,只看着她目光却是亮晶晶的。
后面一路上,他还一个劲地想拜她为师,学那个认穴的方法。
元令辰颇有些头疼:“你可有法子联系上你家人?”
陈昱玄想了想:“附近有一家韦家的香料铺。”
“那我送你过去。”
陈昱玄将元令辰当成很厉害的人物,也不怕他们两个孩子出去会遇上麻烦。
刘氏许是十分信任那群人贩子,并没有另派人盯着,二人一直到香料铺里都没有再遇上心怀不轨的人。
韦家的香料铺名盈香阁,还未进门就能闻到一股浓郁的香味。
里面的管事显然对陈昱玄极为相熟,见着他大喜过望:“郎,您回来了?可太好了。”
原来陈昱玄失踪,险些将韦氏急晕过去,后来便使人将他失踪的消息传到了韦家,让他们帮忙寻找。
不想他们还未派人出去,就见陈昱玄回来了。
管事忙不迭地派人去通知韦氏。
陈昱玄带元令辰过来本是要好生谢一谢她的,被那管事一打岔,再想起她时,已不见了人。
“人呢?”他转头看向管事:“你可有看到随我一道来的人?”
管事身后一个伙计探出头:“是不是一个玉娃娃似的女郎?十岁上下的年纪?”
元令辰长得好看,自然引人注目,方才那管事全副心神都在陈昱玄身上,倒没注意别的,可那伙计是跟在他们身后进的门,元令辰走时,还与他打了照面,这时自然印象深刻。
“就是她,你看到她了吗?”
“她方才就走了。”
陈昱玄失望地垮下脸,心中也不知是怎么了,好像失去了一种极为重要的东西一样,空落落的。
却分辨不清缘由。
管事出门看了看,外面已不见了人。
回来之后,旁敲侧击地问了他失踪的原因,得知是被人拐走,心里也觉得后怕,再一问才知,是被方才那人救了,心里更觉愧疚。
待韦氏来时,紧紧抱着陈昱玄落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