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墨白脸上都看不清楚什么表情,好像从一开始进来到现在都维持着这个表情:“我现在的名字叫住苏苑,刺史次女,因为微懂岐黄之术能让你死于疾病或者变成痴心疯。”端木镇抓起墨白的手嗔怒道:“你难道不是怕我美人在侧,无中生有了?”
“那你随便,我反正是要娶你妹子的人。”墨白不甘示弱的说道。
“今晚我可要苏苑姑娘侍寝哦,你看我也是正直壮年已经荤素不禁了,难得皇叔体恤我,我要是驳了好意的话,唯恐苏姑娘九族不保啊。”端木镇一脸的无赖样,直接给眼疾手快的墨白不动声色的下了软筋散。
梁上看热闹的两个人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开了:“你说那小子都厚颜无耻道这个地步了,那墨家小子怎么就无动于衷啊?怎么看他们也是从小一块长大的,怎么也是算是青梅竹马啊,怎么下手也是那么狠?”
另一个声音响起:“你也说了是墨家的小子。”
“不行我要添把火,要是这样磨磨唧唧的话,什么时候能抱上孙子啊。”那人说着着急的从怀里掏出一根长管。
“我说你怎么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猴急啊,要是这迷烟一下去的话,墨家那小子只能给镇儿当个妃子了,还是徐徐图之好。”那人一手夺过了长管。
“也就你敢从我手上夺东西。”语气里满满都是宠溺。
修涵曦摘下自己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放在那老太监的面前,那老太监眼睛发亮的看着眼前的美人,摸着没有胡子的下巴说道:“确实像。”
修涵曦身子一震,如同打了鸡血一样,声音不由的尖利了几分说道:“你真的知道我娘的事情?”
老太监抓起那祖母绿的手镯又悄无声息的放下,眼里都是惋惜,连忙摆摆手说道:“我并不认识你的娘,这些东西我怕是无福享受了,我这已经风烛残年了,还是过几天平平安安的日子比较好。”
修涵曦听了老太监的话,也不气恼,只是微微的站了起来,慢慢的抽了自己身上的腰带,还用手凌乱了头发,绝美的脸上发出阴森森的声音:“要是我大喊大叫说你为老不尊,对我图谋不轨,你说会怎么样?要我是你的话,与其要这个无妄之灾,还不如痛痛快快的收下这些奇珍异宝,到时候告老还乡的时候也有个依托。”
修涵曦微微的靠近那个老太监用只有他们两个才听到的声音说道:“你已经是无后的人了,要是再无钱的话,你想想你会过什么样的日子,怕是野狗都不如。”
修涵曦说的,老太监岂能不明白在宫里,这些人情人暖他更是如饮水,修涵曦看着那老太监忌惮的眼神,嘴角露出一丝的得意:“既然有人指点了我来问你,你说与不说结果都是一样的,就算你今天只字未提,他日我从别处知道了,也一口咬定是你从中作梗,你还不是为他人做嫁衣裳?不如过好眼前的荣华富贵。”
修涵曦说这话的时候,声音还是细细软软的,似乎雨打芭蕉,而且还用葱白一样的手把上面的金银珠宝推到老太监的跟前。
那老太监此时此刻确是大汗淋漓,眼前看着二八芳华的丫头果真和她的娘一样的不择手段、心狠手辣。
老太监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娘当时也是个绝妙的人,容貌和你极为相似,或许更胜一筹。”
那老太监眼睛微眯,似乎瞬间陷入了沉思,修涵曦也不着急打断,坐在院子的汉白玉石凳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卷着秀发。
半晌那个老太监才说道:“你娘原是和誉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听外界的传言是因为誉王身份尊贵,但是不知为何一场大火烧伤了誉王的脸颊,还有誉王的前程,你娘莫名其妙和修家的世子有了肌肤之亲,而且到众所周知的地步。”
老太监缓缓的直起身子,把石桌上的首饰一件件的放进自己的袖子里“老奴就知道这么多了。”
修涵曦听完那老太监的话,一个人落坐在凳子上,风吹乱了她的秀发,月光映衬着她脸上隐晦不明的表情。
老太监短短的几句话,似乎把她娘的一生都定义了。
李心想不到这一路过来居然风平浪静的,连只蚊子都没有来叮咬,当然蚊子的问题是因为她配备了驱蚊的香囊。
“甄夫子你说我们这几天是不是走的太顺利了?”李心忍不住的问道,因为这样的风调雨顺更像是狂风暴雨的前奏。
甄夫子听了李心的话,从马车内撩了帘子,探出脑袋说道:“想来应该是李心姑娘这招釜底抽薪不错,要不然的话我们也不能这么顺顺当当的。”
“甄夫子之前是太子太傅,那么可知道十五年的事情因何而起吗?听说当时血流成河、惨不忍睹。”李心徐徐的在前面走,声音不大,刚好在马车上甄夫子可以听到。
“当年的事情可真是一言难尽啊,这还真要从那件事说起、、、”甄夫子刚想理理思路好好讲给李心听的时候。
马车一个急刹车,甄夫子的头急急的撞在马车的内壁上,心疼的甄夫人忙伸手按着,眼里都能看见泪花了。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有两个人蒙着黑纱笑嘻嘻的说道。
李心拿着的幡旗虎口一震掉落在地上,忙上前说道:“前辈,我们是去接远方的亲戚的,你也知道客死他乡不好,我们做晚辈的也要尽孝的,都说死者为大。”
说着李心很识趣的拿出一小包银子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