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时节,北斗星指向苍甲,春雷始现,虫兽震而复惊!
林木繁盛,桃花芳华,南风初暖,鸠鹰翱翔,灰蒙驱野,浮云安荣。
玄鸟惊雷,微雨润土,九霞蕴照,大泽不眠!
惊蛰无雷,黄泉血雨!
......
......
“来得好,接下来就看你等四人的了”黑色瞳孔闪烁诡异的火神之光,灵动而虚无,乌子虚缓缓睁开双目,看着漫天的血雨对着姜曼四人说道。
“你且看好便是,只要找出地利,以我等五脉齐聚的人和之力,一定能开出黄泉小生门。”
姜曼、柳玄黄、断舍离、葛覃四人神色飞扬,齐声回道。
《封神异志》载:远古之时,一日,惊蛰未到,春先九雷,雷声毕,而后南方绵绵血雨不断。雨下十日,地惊现一血虹,血虹由地而出,挂于半天,其时,雨大如珍珠。
又十日,雨势渐小,雨细如丝,血虹忽隐忽现。又十日,雨忽停忽下,时大时小。而后血云遮天,南域天地皆血红一片,不见天日。
血雨共下一月有余,后血虹化作十三滴黑血,飞天而去。
……
……
楚歌脑海里重现着读过的《封神异志》这本古书,与现在的天降血雨刚好相符。
“据古书所载,此种景象,每一千年便会重现一次。”楚歌望着乌殿外的血雨,试图解答眼前的天降异象。
“子虚,竟然天时已现,地利又在何处?”吞海一脉的葛覃喝了一口葫芦里的酒,问着乌子虚,他是个急性子,有什么事都要搞搞清楚
“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这血雨下到第十日后,雨势会变大,雨大如珍珠之时,大地会串出一道血虹,血虹从哪里来,那里便是地利,即可开出黄泉生门。”乌子虚看着葛覃,目光深邃,解释着。
“所以眼下我们只有等,等到十天之后,血虹现世之日,便是我等前去黄泉取水之时。”
乌子虚一红一黑的寒眸扫视着众人,眼神坚定,势在必得。
……
……
过了四日,惊蛰已到,没有丝毫雷声,异常惊奇。
血雨仍下个不停,血雾煞气弥漫,空气中到处都充满了血腥的扑鼻气味。
但这样反常的诡异天气,并没有对乌戈一族的‘立族长’大典产生丝毫的影响,乌戈一脉的族人得到了乌戈老祖乌吉的族令后,拥立了乌子虚成为了乌戈一脉的新族长。
故此,这几日乌戈一脉的人忙得不可开交,不亦乐乎。
不过,楚歌对乌戈一脉的人事并不感兴趣,天天在乌戈山的山上看着漫天的血雨纷飞,心情复杂,只盼着时间能快点过去。
又三日,血云遮天,无雷,天上无有边际的浓重血雨越下越大,不分昼夜,血雨铺天盖地,没完没了。
初时,雨大先如露珠,其色暗红。
继而,雨大如黄豆,其色鲜红。
七日的血雨日夜不断,这乌戈山上到处血红一片,血腥气雾漂浮,游荡,血雨染红了整个乌戈大地。
闻着空气中越来越重的血腥味,楚歌有些作呕的反胃,深邃的眸子中闪过一丝亮光,突然想起了姜曼,听说她那里有百年檀香,可以冲淡空气中的血腥味。
血雨沉浮,楚歌往姜曼的住所走去,发现姜曼的房门并未关闭,遂敲了下半开着的房门,走了进去。
一阵幽雾清香扑鼻,楚歌刚跨入房门就闻到阵阵的青雾檀香,令人奇怪的是,姜曼的房中推满了稻禾扎成的柳条稻草人和纸扎的春寒木纸人。
吞海一脉的葛覃也在姜曼房中,两人正在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姜曼在给稻草人穿着花衫青裙,把一个个稻草人打扮成黄花闺女般的靓丽模样。葛覃正在扎着春寒木纸人,扎完后,又给每个扎完的纸人涂着各种诡异的颜色,顺便还在纸人的头顶插上一支写满复杂经文的春寒木,很是奇怪。
此时是仲春时节,也不知姜曼从哪里弄来的稻草人,还有春寒木。
“你们在做什么?”楚歌看着两个人这般忙碌,有些好奇地问道。
“编阴人,画鬼物。”淡淡地回了一句,葛覃目光阴寒,头也不抬一下,继续鼓捣着手里的纸人。
“心羽兄弟来了,快,快坐。我们在为开黄泉生门作准备呢。十日后你便知道了,到时候让你看看我祝融十三脉的厉害。”看到楚歌来找自己,姜曼成熟的甲字脸上露出阵阵温人暖意,给楚歌搬来了一张木凳。
安排楚歌坐下后,火轮玉唇微启,姜曼满脸笑意地问道:“不知道心羽弟弟来找姐姐有什么事呀?”
楚歌心中一暖,轻轻一笑,对姜曼他倒很是客气:“近日这血雨绵绵,乌戈山上血腥味过于刺鼻,听闻姜曼姐这里有百年檀香可以遮盖空气中的血腥味,遂来姐姐这里讨要一些。”
“就等小事也要劳烦你的大驾呀,来来来,拿去,莫要跟姐姐客气。”从乾坤袋中拿出一玉质小瓶递给楚歌,姜曼伏桑眉轻扬,成熟的俏脸上挂着一丝的温暖笑意,妩媚盎然。
接过小瓶,楚歌见两人还在忙碌不停,也不敢多打犹,向姜曼道了一声谢,就回自己的住所了。
一处幽静的房屋内,楚歌点燃一支百年檀香,香雾缭绕,檀香弥漫,溢满整个房间。香气脾人,令楚歌心旷神怡。
……
又一日,有风,无雷,雨大仍如黄豆,北面有微风始来,血雨向南飘散。远远望去,彩云之南有些山中,形成了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