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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和对紫瑛的做法很满意,她点了点头,说道“吩咐厨灶上的,给那头的晚饭务必备的清淡简单,什么水煮大白菜,糙米饭,清炖豆腐就可以,”她想了想说道“东西务必干净,别叫她吃坏了肚子,弄脏了园子。”
紫瑛会意,又道“夫人,不如明日的饭菜可劲儿的放肥肉,别叫四姑娘瘦了到时候浑说。”
这法子好,直接把猪油和在饭菜里,让她挑都挑不出来,静和坏心想着徐静婉变胖的样子就觉得十分畅快,看肥成猪的徐四姑娘以后还有没有脸来勾引自己男人!
她们主仆议论的徐静婉此时正坐在桌前,看到下人们送上的饭菜,啪一声把筷子摔在了地上。
清露忙弯腰将筷子捡了起来,拿茶壶里的茶水仔细冲洗干净了,劝说道“姑娘,您已经两顿没吃饭了,还是吃些罢!”
“不吃,”徐静婉恨声道“这都是什么东西,又淡又肥腻,喂猪喂狗怕都不肯吃,她徐静和竟敢拿这些东西来糊弄我!哼,我要绝食,倒要让她徐静和看看,饿死了我,她也绝落不下什么好!”
清露听到她这样说顿时吓了一个哆嗦,若是四姑娘出个好歹,她们这些身边伺候的休想好过!她忙劝道“姑娘,您可不能让那伙子人称了心意,您想啊,您若有个好歹,三太太自然会高高兴兴地上门质问,不过是便宜了她们罢了。”
徐静婉越想越气,她刚从庄子上吃完苦,怎么就乖乖送到这虎口上了?她真是太大意了,哼!徐静和,总有一日要叫你不得好死,她恶狠狠地想着,从腕子上退下一只翡翠镯子来放在桌上,拿眼睛瞧了一眼清露,说道“把这个拿去给门口的婆子,让她想法子给弄些吃食来。”
“奴才早试过了,这法子根本行不通,”清露有些懊恼地说道“这府里的下人也不知怎么回事,一个一个地都如木头桩子似的,只知道听她们夫人的,想来是争着在新夫人面前立功,我问了三四个,没有一个肯受的。”
“我倒不信了,这英国公府是铁打的不成!比庄子上还厉害!”徐静婉更加心烦,砰砰地拍着桌子。
清露则劝道“这哪里能一样呢,庄子上的人清苦惯了,一点东西他们都放在眼里,可英国公府上就不同了,听闻英国公以前都是以治军之法治家,曾经因一个婆子偷窃就斩了她的手,还要让她照价赔偿,新夫人过门后月钱给的十分丰厚,如此恩威并施,没人会去找那个不痛快。”
徐静婉不由得了个寒噤,她想起这府里偶尔能看见几个残疾的老仆,或是缺了腿或是没了手,原来是因为犯了错……
其实事实也不全是静婉想的那样,之所以英国公府会有这样的残疾人阵营,是因为英国公长期带兵,他怜老扶弱,时常收留一些有重伤不能务农的军士来府里做活谋生罢了。
总之,静婉也着实对英国公生出几分畏惧,英国公这样凶残,绝不像杨氏所说的那样温柔体贴、一表人才的,看来她真的要想法子另谋生路了。
再说静和这头,每日只是如常看账料理中馈,这日她处理过府务,便问起紫瑛,“四姑娘那里怎么样了?”
紫瑛笑着低声道“听那看门的婆子说四姑娘没什么大碍,只是一直抱怨咒骂夫人呢,但是也肯吃饭了,估计是饿得很了。”
静和微笑着,站起了身来说道“走,咱们去瞧瞧四姑娘。”
紫瑛应着,扶着她往后院去。
静婉住的地方在后院很偏远的地方,静和都没有来过,幸好紫瑛提前安排了滑竿,静和看着自家的大宅子,心里暗暗盘算,今后得慢慢拾掇出来,弄个漂亮的花园,赏景待客都是极好的,再想起上一世她嫁给孟绍辉时的院子,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到了门口,婆子将滑竿稳稳放下,紫瑛搀扶静和走下来,才迈上台阶,就听见静婉的咒骂声透门而出,“那个该死的贱蹄子,哼,总有一日她落在我手里,瞧我怎么收拾她,给我吃肥肉拌米饭,给我吃肥肉拌米饭,”她似乎一面说着这些话一面大口嚼着饭,说话的声音也有些含糊。
其实那肥肉拌饭,热腾腾刚出锅的时候还是挺好吃的,紫瑛为了不让静婉真的绝食,还特意嘱咐灶上的媳妇,要把那饭用油煎黄了,乍一看十分有胃口。
静和站在门外等了一会儿,直到屋内吃饭传来的碗碟碰撞声停下,方才摆手示意看门的婆子开门。
静婉正仰在一把官帽椅上捧着吃的圆滚滚的肚子,听见开门声掀起眼皮瞅了一眼,便又哼哼唧唧地不做理睬。
静和打眼一瞧,觉得静婉是比前两日圆润了些,看来这肥肉炒米饭还挺养人的。
芭蕉端上一把椅子,又拿手帕扫干净,方才搀扶着静和坐下。
静和理了理裙摆,微笑着看着静婉道“四妹这几日在府里过得可还舒心儿?”
静婉冷哼一声,道“明知故问!”她越想越气,不由拍案而起指着静和道“徐静和你竟然这样对付我!”
静和抿嘴轻笑,说道“我早对妹妹说过,英国公府与安庆侯府的习惯有诸多不同,可也绝不敢让四妹你饿着,说实话,这比起你以往对我的手段,只怕还是小巫见大巫罢。”
静婉像只被激怒的猫,脊背上的毛发都根根直立。
紫瑛眼疾手快,忙使了个眼色,那看门的婆子得令,径直进了屋子朝静婉走过来。
清露惊叫着要上前,却被那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