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瓷碗里飘着玫瑰花瓣,配套的绿色勺子轻靠着。
汤圆静静的躺在碗里,他们不懂人类的悲伤,还在无忧无虑的漂浮。
雨停了,夜深了。
她的眼眶湿润着,眼尾泛着红。
开口都是颤颤巍巍的。
“我知道我没有理由恨他,他不爱我他离开我,我借酒消愁错过爷爷的死讯,把自己喝到胃病住进医院,这些都是我自作自受不是吗?”
“可是我又必须给自己找一个借口,找一个放过自己的借口。”
“所以我把一切怪就到他的身上。”
俞气的学业还没有完成,住了一晚又休整了两天她就匆匆赶回m国。
她必须去怀江转机,于是在怀江机场附件的咖啡厅里,她在一次见到了夏粒。
和她想的不同的是,夏粒很好,意气风发,精神抖擞,西装革履,社会精英。仿佛只有她因为一些小事独自感伤。
“抱歉,公司有点事来晚了,怎么喝起美式了,不是不喜欢苦嘛?”夏粒把外套脱了放在手边。
“今天想喝了。”俞气嘬了一口咖啡,低头不看他。
“家里出什么事了嘛?怎么不回我消息。”夏粒向服务员要了一杯拿铁。
“夏粒,我们分开吧。”她试想过无数分手的话,她以为会很难说出口,只是没想到原来这么简单就能说出来。
“气气,不要说这样的话。我就当没听过可以嘛。等会儿我送你上飞机。”
“我不是在说气话,夏粒,我们不合适,不要再相互折磨了。”
“所以你认为我们的感情是相互折磨嘛?我知道你在生气,但是气气我和蒲季什么都没发生。”夏粒的语气风轻云淡,只是手上的青筋暴起。
“我是被王妍陷害的,王妍她····”
“她怀孕了,我知道。”俞气喝了口咖啡,看向窗外。
“我也知道她想为自己未出生的孩子争一份财产,但是夏总不同意,所以她就想找一个傀儡。”
“而家里刚刚破产的蒲季为了偿还债务仿佛成为了一个完美的棋子。”
“她是我的大学室友,同样学化学,长期处于名流小姐的她家教也极其完美,再加之破产让她不得不的需要一大笔钱,怎么看都是一个在好不过的人选。”
“你的继母只需要帮她偿还债务,再给她一大笔钱,签上一份协议,离婚以后得到的夏氏所有的股份她会转给王妍,而她只需要拿着除股份以外的房产财产就能足够过下半辈子。”
“有谁会在目睹自己男朋友出轨自己好友后还能接受对方的人呢?我想你的继母是这么打算的吧。”
夏粒沉默着,眼神却在发着光,他果然很喜欢俞气,“你怎么知道的呢。”
“新闻和蒲季的口供。”俞气还是低着头。
其实在发现夏粒出轨之后她就在思考,不难想通里面的关节,后来她又去找蒲季验证自己的想法,果然不出所料。
“当然我也知道早在我知道之前很久你就知道这一切,所以你开始谋划。”
“而你最近在竞选夏氏的ceo,王妍这些年在公司打通了不少关系,你必须拿到王妍和她的追随者的那些散票。”
“其实你继母手上的散票不多,并不会妨碍你成功上位,但是你需要董事会所有人的支持,才能立足。”
“所以你就联合蒲季演了一出戏,你被蒲季勾引,而我弃你而去,你的继母最近怀孕她没那么多精力去认真调查,所以信以为真把票给了你。”
“恭喜,昨天的股东大会你应该完胜了吧,夏总。”
夏粒看着俞气有条不紊的陈述他的计划,勾起了嘴角。
“当然我的计划也出了些纰漏,比如我没想到那个女人要求在我们的公寓里,当然也有意外之喜,那个女人摔了一跤从此再也不能怀孕了。”
夏粒看着心情大好,冷峻的青年暗暗让俞气背后一凉。
“气气,你放心,那些都是做给那个女人看的,我没有碰你的朋友,为了让那个女人放松警惕我也没有找你解释,抱歉。”夏粒伸出手想要抚摸俞气的头发。
俞气躲开了,夏粒好像有些愣住,接着又回复原样,还是宠溺的看着俞气。
“气气,我已经拿到了夏氏,等明年你毕业我们就结婚,好吗。”夏粒掏了掏西装口袋,拿了一个丝绒盒子递给俞气。
“订婚戒指,我发誓我一生忠于俞气小姐,不离不弃,至死不渝。”
俞气看着眼前的戒指,白色的花藤的戒托,上面的钻石闪闪发光。俞气眼眶红润,抬头看着夏粒。
“宝贝儿,不要哭,你值得,嫁给我好吗。”是一个陈述句。
“我不会哭的,夏粒,以后也不会了,我太爱哭了真不讨人喜欢,我这样不会那也不会,我的身世不够优秀,我也是,不求上进,不思进取,我,配不上你。”
“夏粒,我想你搞错了,我说的是我们不合适,并不是我们谁有过错。”
“我们站在桥的两岸,你在那头我在这头,中间是一条名为阶级的河流,我走到中间发现我怕了,夏粒我怕了,我怕掉下去是万劫不复,我们分开吧。”俞气忍着眼泪,拿起外套匆匆离开。
薄簇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咖啡早就凉透了,俞气推开瓷碗,趴在桌子上,侧脸看着薄簇,眼睑泛着粉红色。
“我知道一切,我应该原谅他是吗?他没错是吗?可是我想这就是我们的区别吧。”
“在他的眼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