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涛看着刘玄与那老者一番争斗,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道:“琴姐姐,这老头儿一身修为可是扎实的很,竟能与主人斗上如此多回合不见败势!”
蛮小琴亦是皱眉道:“这老者放在一边,想来主人只是逗引他施展能为,好借此瞧出他的来历。但那少年可不简单,我竟看不出他修为究竟到了何等境地,而且刚才主人所用的无念追心指,亦被闪躲过去,这身法……似是青天六艺的遥风步。”
“遥风步?”
“不错,这青天六艺虽不算高深,但却是我都天教众才会的功法,难不成其中又牵扯到教中人不成?”
雪涛沉吟片刻道:“若姐姐能看出这遥风步,那主人心中也必然有数了!我看咱们还是瞧着的好。”
蛮小琴点点头道:“也只得如此了。”
此时场中刘玄与那老者已然打过半晌,老者心中惊疑,按说自己修为高出这独臂娃娃太多,怎么打起来却觉得缚手缚脚,丝毫也施展不开,而且这娃娃似是在引逗自己动用平生所学,难道竟是在戏耍自己不成?
想到此处,老者顿时大怒,一双肉掌上下翻飞,掌心灵气喷薄,每一击皆是尽了全力。而刘玄面不改色,只凭单手或点或拨轻松应对。
莫天征越瞧越觉得不像话,脸色亦是愈发的铁青,半晌过后终于忍不住喝道:“赫连洞彩!你这老狗奴,对付一个金丹蝼蚁竟然耗费这许多时间!!难道你与这小野种是旧识吗!”
雪涛闻听一惊,不由得手指那老者说道:“赫连洞彩?你便是龙门的祖师,‘剑魔’赫连洞彩?!”
“哦?”蛮小琴问道,“你认得他?”
雪涛皱眉摇摇头道:“不认得,但我听过这名字,此老乃是华国龙门创始人,明朝末年生人,距今也四百多年了,当初江湖人称‘醉卧黄河鞫目无剑’,怪不得一身功夫了得,原来竟是修真之辈。”
“嗯,四百多年对于修真之人来说倒也不算什么,”蛮小琴冷笑道,“不过此人既有如此身份,却要认那少年为主,其中必有蹊跷。”
赫连洞彩闻听莫天征数说自己,心中更是着急,久战金丹不下,自己这张老脸可要丢尽了!
“哈!!”赫连洞彩一声大喝,无奈之下一点眉心,一柄长剑赫然擎在手中,“莫辜环!我本念在你是莫家之后,不愿痛下杀手,但为了避免我家少主误会,说不起我可要将你杀了!待到九泉之下,可莫要怪罪老夫!!看剑!!”
说罢,赫连洞彩一剑刺出,直奔刘玄咽喉,快若闪电。
刘玄见状微微点头赞道:“这一剑才像些样子!不过么……”
刘玄一边说一边二指轻抬,也不见速度如何快,但却刚刚好将赫连洞彩的长剑捏住。赫连洞彩大惊,自己这一剑慢说是金丹,便是渡劫合道之人见了,也不敢如此硬接。
“既然知道你的身份了,也就无需再打下去了,我与你龙门颇有些渊源,赫连洞彩,我劝你自此一走,不要再沾染莫家之事了……”
赫连洞彩连运几次灵气都无法将剑抽回,这可把他急坏了,老头儿偷眼看了看莫天征,只见他满面寒霜盯着自己,若此时落败,恐怕这位小祖宗绝绕不得自己。
刘玄二指微微用力,那长剑如同生在手指上一般,竟纹丝也不动。赫连洞彩直憋的老脸通红。
“我放开此剑可以,你可愿就此一走么?”刘玄再问。
赫连洞彩把牙一咬,把心一横,心道今日就算舍去性命不要,也得把这独臂娃娃废命当场,否则自己必会受到莫天征的折磨。
想到这儿,赫连洞彩冷笑一声道:“少要废话!没想到你区区一个金丹,竟有如此战力,倒是老夫小瞧于你了!”
说罢,赫连洞彩松手撒剑,若放在平日,他绝不肯如此,因为龙门有规矩,一旦出剑了,那便要人在剑在,剑失人亡,此时一撒手,赫连洞彩便已经输了。可是莫天征在一旁盯着,也顾不得许多了,他将双手往胸前一拢,接着全身灵气爆发,猛然双掌击出势若奔雷,罩定刘玄胸前便打。
刘玄本以为这老头儿能听自己一句劝,知道非是敌手能主动身退,可如今,这老头儿撒剑发狠还要拼死一搏,这可叫他有些恼怒。
刘玄一皱眉,撤下二指,长剑嘡啷啷掉落在地,接着横掌一封,便将赫连洞彩的双掌抵在了胸前。
“也罢!”刘玄轻轻叹了口气道:“我便将龙门交与你妹妹掌管,赫连洞彩,我不杀你,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要面壁五千载以赎今日之过,去罢!”
话音一落,赫连洞彩就觉得心中忽悠一下,接着满面迷茫地看了看刘玄,然后全身竟渐渐成了虚影,片刻之功就消失无踪了。
一旁的莫天征也觉得眼前一阵模糊,他总觉得今日是同着一个老奴前来的,但是死活却想不起是谁来!
莫天征正自迷惑,就听刘玄道:“按说你觊觎我的侍女便是万死之罪,不过我已知晓你的来历,因此看在故人面上不杀你,只留下左耳作为惩戒!”
说着,刘玄身形一晃来在莫天征跟前,抬独臂笑道:“你是自己动手,还是要我动手?”
莫天征闻听哈哈狂笑:“你想要我的左耳?哈哈哈哈!!!本少爷自出生起便没听过如此好笑的话!小杂种!本少爷今天若不将你碎尸万段,便不姓莫!!”
“天风化雨!!!”
莫天征身形暴起,双手连掐灵诀,无数水珠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