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躺在床上其实已经醒了,那大斌的话他也听在心里。
安平等大斌走后,便来到楚风身边站了一会儿。
自己不能一直留在这里,得去帮忙了,楚风虽样子邋里邋遢,但是吃一顿就一两银子的人,应该认识一些字吧!
于是他找了一根木炭,在纸上写下“昨夜撞了兄台实属抱歉,如兄台醒来还请速速从后门离开,多谢!”
字条背后还将路线画了出来。
他将纸条塞在楚风的怀里,怕他看不见,特地留了半截在外面。
留了字条之后,安平便去找大斌他们去了。
安平离开没多久,楚风便起身坐了起来。
昨晚喝了那么一坛子酒还真是头疼的厉害。
楚风晃了晃脖子,活动了一下胳膊腿什么的,抽出胸口安平留下的字条。
“昨夜撞了兄台实属抱歉,如兄台醒来还请速速从后门离开,多谢!这家伙就不怕我真是个酒鬼!”
楚风将纸条翻来覆去,看到了背面的路线。
“这家伙还挺细心,不知道是夸他好呢?还是说他傻呢!”
楚风听了大斌的话,说是有什么寿宴,这府中的主人姓陈,他笑了笑,不会是陈到那家伙吧?
前天楚楚到他书房门口说是陈到寿宴将至,请他去做客,他随意让楚楚准备一份寿礼代自己送去罢了。
今日倒是误打误撞来了他府中。
既然都来了,何不去凑个热闹。
再说了,那个带他回来的小伙子还不知道人家姓甚名谁,他得谢谢他的“酱牛肉”之情。
楚风将这纸条叠好揣进怀里,就这么不修边幅地在陈府中乱窜。
陈府现在忙得很,哪里顾上他,只当看不见他,眼不见心不烦。
话说这陈到的寿宴可是请了不少文武大臣,凡是和他同阶的,还有比他品阶高的,他统统请了一遍。至于比他品阶低的,他也面子上应承着,给那些同僚另摆了几桌。
陈到此刻正坐在大厅里,接受着往来的祝寿贺词。
陈府门口,管家进行迎接和登记。
宴席摆在院子里,满满当当摆了一院子,来的人可是不少。
楚风到处转悠,这送礼的人也不少,左一件右一件,送来的贺礼摆了满满一书房,都要溢出来了。
楚风随手打开了一个礼盒,里面是一个玉观音!那成色晶莹剔透,雕琢细腻,可算是玉雕中的上品了!
楚风正要看看别的东西,一个小厮走了过来。
他指着楚风的鼻子大声呵斥道:“你是何人?从哪进来的?这些的东西是你能碰的吗?”
楚风看了他一眼,俨然是陈府中说得上话的小厮头头。
不过楚风这一身打扮他倒是没认出来。
楚风没有回话,只是晃晃悠悠地走到他面前,他在他的肩膀上冲着他说道:“这位小哥!这里可是陈到的府邸?”
那小厮二话不说,便一把将楚风推开,正好撞上端着礼品过来的另一个小厮。
礼品被打翻在地,里面是一个上好的纯白观音瓷瓶,在大乾很是难得!
被撞到的小厮当场呜呼哀哉起来:“完了完了!这可是张尚书送来的‘白净瓶’!谁这么不长眼睛!活腻歪了不成!”
那小厮边骂便从地上爬起来,他见一个一身酒气的邋遢汉子撞了自己,便一把将楚风抓住:“你想死是不是!”
楚风也不恼仍由他抓着自己的衣领。
那小厮见楚风满不在乎的模样,更加火大,张清源送得礼被打碎,他少不了挨打,这家伙竟然如此作态!想看自己出丑不成!真晦气!
他咽不下这口气,一脚将楚风踹翻在地。
这还不够,便要对楚风拳打脚踢。
楚风微微一笑。
就在这时候,那个将楚风带回来的小伙子又挡在他面前。
他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请您消消气,别跟他一般见识。”
安平一把抱住那个要挥拳的小厮。
那小厮没见过安平,将他一把推开:“你谁啊!”
安平正在给寿宴准别餐具,这不刚刚送餐具回来,便撞见了楚风。
“小的是从丁城来,给陈老爷送贺礼来的。”安平躬身回道
那小厮嘻笑着走到安平面前,双手环抱在胸前,阴阳怪气地说道:“噢~是你们呀!听说你们那里的人大字不识一个,你们的县太爷年年俩巴结我家老爷,还叫你们这群乡巴佬过来帮忙!你也敢惯老子的闲事!”
这小厮话还没说完,便要扇安平。
就在这个时候,楚风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手掌外翻,疼的那小厮叫苦连连:“疼疼疼疼疼......”
楚风笑着看着他,一脚将他踹了出去,那小厮被踹到礼品堆里,这些寿礼纷纷倒塌下来,坏的坏,烂的烂。
“叮叮咚咚”好不热闹。
楚风虽不能用内力,但是拳脚功夫也不差,这京城中少有对手,这小厮怕是倒了霉碰上他了。
一旁的小厮见楚风一脚便将人踹翻这么远,犹犹豫豫不敢上前。
这动静也惊动了陈府中的其他人,在客厅的陈到也听到了动静,他安抚其他人道:“无事无事!兴许是府中的下人不小心打翻了什么东西!”
陈到安慰众人之后,便对着身边的小厮吩咐道:“去看看怎么回事?”
“是”小厮应声退下。
陈到转脸笑着说道:“请坐请坐!”
张清源此刻也在客厅,他随口说了一句:“陈尚书这府中热闹得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