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寒的嘴角划出一抹讥讽:“青松长老若是想要联系到人,不妨直接给无尽深渊传讯好了。”
青松长老霍然转身,一双眼睛瞪似铜铃,咬牙问道:“你什么意思?莫非是要污蔑我的弟子与魔族勾结么?”
北冥寒不看他,只是对着侯云松一字一句道:“说到谋害同门,掌门,弟子有事要报!”
青松长老心中忽然闪过一丝不妙。
“说!”侯云松的怒火依旧没有平息。不管洛宇找不找的到,他心中都已认定,北冥寒就是杀害自己女儿的凶手,自己断不能轻易地饶了他。
北冥寒一把撕开自己身上的衣衫,将胸口正汩汩渗血的伤口显露出来,眼角余光在看到青松长老瞬间铁青的脸色时,嘴角的那抹讥讽更是重了几分。
侯云松的目光瞬间被北冥寒身上的伤口吸引。
那是
被锋锐的爪钩钩烂的伤口吗?
咦?不对!
还有一处像是被玄青箭矢刺穿身体的贯穿伤!
“青松,你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侯云松指着北冥寒身上的贯穿伤,对着青松长老问道。
北冥寒嘴角的讥讽弧度更深了:“弟子的这道伤口,正是被洛宇师兄的玄青箭矢所伤。”
青松长老的身子微不可查地颤抖,北冥寒身上的贯穿伤,很明显是被人用箭矢从正面射中,而放箭者是谁,已经不言而喻!
“不知洛宇师兄蓄意谋害同门,该如何判决?”北冥寒看着侯云松,一字一句问道。
“这”侯云松眉头微蹙。
殿中的其他长老纷纷交头接耳。
“不是北冥寒谋害同门么?怎么突然又扯到洛宇身上?”侯云松光听声便知道,那是天松长老的声音。
这时,殿内又响起另一道声音:“我看北冥寒谋杀侯止芳,这件事另有蹊跷!”这次是虎松长老的动静。
另一位飞松长老抚着颔下胡须道:“我看有可能是那个叫洛宇的,故意陷害北冥寒。”
“那为何不是栽赃?”先前的天松长老的声音又再次响起。
栽赃?
有其他长老心中一动。
莫不是洛宇杀了侯止芳,怕事情败露,索性栽赃陷害北冥寒。没听北冥寒说么,他是一年前便于其他弟子在一起,压根无法分身在一个月前去杀害侯止芳。反倒是那个洛宇有重大的嫌疑。
莫非,这实际上,是那个叫洛宇的,演的一出贼喊捉贼的把戏?
不得不说,这个不知道什么叫什么代号的长老,已经猜出了事实的真相。
就在葬灵殿内众位长老议论纷纷,侯云松也几乎相信是洛宇栽赃嫁祸北冥寒的时候,青松长老却在此时忽然一步踏出,对着侯云松躬身施礼道:“洛宇之所以射伤北冥寒,说起来,原因在我。还望掌门师兄恕罪!”
侯云松强忍着怒火看向他:“怎么,你还想要为你门下的弟子开脱不成?”
青松长老急忙摇头:“掌门师兄明鉴。洛宇并没有蓄意谋杀同门,之前他也确实与师弟说,亲眼看见北冥寒动手杀了侯止芳。所以我便将我的玄青弓与玄青箭都给了他。并嘱咐他好生使用。北冥寒若不听从掌门召令,执意不愿上山就擒,便让其动用弓箭!”
“这么说,真的是北冥寒杀了我的女儿?”侯云松的脸色沉了下来,目光
中隐隐酝酿着风暴。
“千真万确!”青松长老点头。
就算不是真的,他也必须要将这件事落实为真的。否则,便该是自己的徒弟遭了秧!
对于自己的徒弟,青松长老虽然不甚满意,但却对其一直抱有希望。洛宇本该是神影宗内的第一天才弟子,不想一切随着北冥寒的到来,第一的称号便彻底成了过去,每次提起,都如同是一根利刺,狠狠地扎在青松长老的胸口。
神影宗内的长老,各自之间也有竞争,青松原本就与雪松不怎么对付,连带着双方的弟子都要互相比较。然每一次相比,总是青松长老落了下风。
久而久之,青松长老对雪松长老的意见越来越大,逐渐达到了剑拔弩张,无法兼容的地步,对于北冥寒,青松长老更是厌恶至极。
如今既然有这个机会将北冥寒一举打落神坛,他自然是不能放过!必须以雷霆手段,趁着雪松长老不在,将北冥寒彻底推向那道万劫不复的深渊!
侯云松转头看向北冥寒:“你还有何话要说?”
北冥寒目光无比坦荡地迎上侯云松的视线:“我没有杀害止芳师姐!”
青松长老怒不可遏:“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么?”
话落,青松长老直接看向侯云松:“掌门师兄,我建议,即刻废除北冥寒的修为,将其逐出山门!越快越好!”
看着青松长老迫不及待的样子,北冥寒微敛双目,掩去了眸底一闪而过的杀机。
侯云松显然更倾向于青松长老的说辞,他淡漠地看向虽然跪在地上,却依旧停滞着身板的北冥寒,目中闪烁着凛冽的凶光。
想到自己无辜身死的女儿,侯云松对跪在地上的北冥寒更加感到厌恶与愤恨,冲着青松长老摆了摆手:“便由你来动手吧。”说着,又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他是堂堂掌门,自是不会亲手去做废除门下弟子修为的事情。
青松长老脸色一喜:“是!掌门师兄!”
待其回过身时,已经是满脸的狞意,右手上更是逸散着丝丝灵气。
北冥寒倏然起身,对着侯云松施礼:“弟子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