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竹就想听这句话:“若我输了,就将昭仪娘娘的三百两赏银给你,如何?”
三百两银子,这可不是简单的数字。
李总管一听就动心了:“行,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她自然也不轻易便宜了李总管:“若李总管输了呢?”
李总管笃定自己不会输:“若我是输了,就给你磕头谢罪,认你为大哥,为你孝犬马之劳。”
“记住这句话,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千万不能反悔。”
两人约定好之后,江白竹便去干活了。
她提着桶就去水井里提水,怎奈水太满了,她持绳,使劲浑身力气也提不上来。
在水桶即将要摔入水井之时,她惊慌失措的叫嚷着:“来人呐!帮帮忙。”
这水桶快摔下去了……
关键之时,一个身长八尺的男人跳了出来,不费吹灰之力便帮着她将水挑了上来。
江白竹暗自抹了一把汗,扭头正欲道谢,只看到眼前的男子丰姿威仪、目若朗星、面如冠玉,此男子气度不凡,她入宫之久,也从未在御膳房见过他。
顾不上道谢,江白竹诧异的目光看向他:“你是何人?”
男人扫他一眼,虽低眉顺眼,不知为何,他的身上总是有种洒脱不羁的叛逆感。
“奴才是从马房被调配至御膳房做事的。”
“哦!原来如此!”
看他气度不凡,像是世家子弟,也别想会是来御膳房做事之人。
顾不得怀疑,李总管喊他:“不准偷懒,江白竹,若今晚水缸没填满,我就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江白竹皱了皱眉,扭头扫了李总管那趾高气扬的模样,心里头不知多气,但还得老老实实提水。
“我来帮你的。”
男子见江白竹力不从心,便帮着他一同提水,有了他的帮忙,这大水缸一下子就被填满了。
来御膳房,她头一次干了这么多粗活,江白竹累得躺在脏兮兮的地面。歇了好一会儿,这才好像记起身边这人:“对了,你姓甚名谁?”
男子轻笑:“叫我小六子便好。”
“好,你也可以叫我小江。”
江白竹的那双翦水秋瞳弯弯的盯着小六子,他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面微微涨红:“小六子,你长得不似普通人,气度非凡,真似哪家公子,又怎会来御膳房此等地方做事呢?”
小刘子被她这么一说,低下头:“不过就是一副皮囊而已,人怎能以貌取人?”
这话说得也不无道理,俗
话说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这世上好的皮囊比比皆是,而有趣的灵魂却凤毛菱角。
……
一大清早,李公公拿着拂尘,面色阴沉的走了进来,李总管见他这阵势,心中忐忑:“李总管,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陛下指定的是让江御厨做膳,你让底下这帮不成器的人做的是什么东西?”
李公公忙吓得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奴才知罪。”
“赶紧给江御厨赶紧重做,若陛下怪罪下来,你可知道下场。”
李总管从未想过陛下竟会这么快就怪罪下来,一时间,心里更打了阵阵惊雷般。
就在刚刚他便听说了,那帮送早膳的御厨挨了五十个板子,个个都叫苦连天。他正想着去负荆请罪,谁知李公公自己倒来了。
他不敢耽误,赶紧去请江白竹过来。
江白竹料事如神,倒是不让李公公如此好过:“李公公,咱约好的是三日吧!如今才未过一日,太早了。”
李总管急的就差掉眼泪,在这个节骨眼上,江白竹同他闹,岂不是就是将他往死里逼。
“哎哟,我的祖宗啊,小江,此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就大人不记小人过。”
江白竹悠闲自在的拨弄着指甲,看着李总管心急如焚的样子,她这心底不知多痛快:“李总管,约好几日便是几日吧!您可是说过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李总管顿时恼羞成怒:“你若不去,就是抗旨,是要掉脑袋。”
听着李总管威胁的话,江白竹心中掀不起半分波澜,她活了大半辈子,还未怕过什么呢!
“行啊,李总管尽管去说,看看陛下信的是你,还是我。”
李总管气得简直说不出话来了,这一回,他是招惹了难伺候的主啊!
眼看威严恐吓也不起作用,他只得松口,扑通倒地:“小江啊,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吧!我这还有一家几口人等着我养,若我在宫里真的有半点差错,我这一家老小可怎么办呢?我不想看看着他们白白饿死。”
大丈夫流血不流泪,这还是江白竹第一次看到李总管痛哭流涕的模样。
一丝恻隐之心在心中涌动,她把脸一甩:“好,我答应你,不过,愿赌服输,那日你是当着御膳房所有人跟前许诺,既如此,就必说到做到。”
眼看江白竹松口了,李主管的态度也变得唯唯诺诺:“这是自然,小江,你放一百心,我绝不食言。”
江白竹就高高兴兴去做早膳了。
她一入御膳房,其他人便众
星捧月的将他围住,眼里含着炽热的光芒。
小江,总算来了。
若他不来,这御膳房的日子就再也不平静,他们往后这日子就难熬了。小江可是御膳房的福星啊!
“小江啊!你来了便好。”
他们如此热情,江白竹倒是很不习惯。
“旁的事不用管,你要什么食材便吩咐我们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