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在喽啰送来最后一次炭火便匆匆离去,箫初云躲在床上,披着被子看殷云祁在一旁有些冷的瑟瑟发抖,一番思虑抉择下,果断把被子披到了他的身上,见他有些推辞,便说道:“好啦!你若是在冻出什么好歹来,又不知道你那个侍女小离该怎么对我,说不定会把我大卸八块。”
箫初云盖着殷云祁的衣服,在床上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起来,时至半夜,被梦再次惊醒,出了一头冷汗,可看着依靠在床旁的殷云祁,起身爬过去一看,伸手一摸,脸颊滚烫,整个身子都好像身处在火炉一般,连连叫了几声都没有回应,整个人都处在昏迷状态。
“殷云祁!殷云祁!哎呀!你说你,不行就别逞强嘛!还学人家发起烧来了!”说话间,将殷云祁平放于床上,将所有能盖的几乎都盖在了他身上,就差身上这件衣服没脱下来。
焦急的箫初云连忙跑到门口,却发现门已经从外面上了锁,不停地拍打着门窗,却没有一人来开门,甚至是连过来询问的人都没有。回过头看着床上马上烧糊涂的殷云祁,焦急的在屋子里绕了一圈,见墙角的木制脸盆里还有一些凉水,便拿起一旁架子上毛巾,顾不得凉水刺骨,直接弄湿了毛巾,给殷云祁一遍一遍的擦拭着胳膊腿,可一摸他的额头还是滚烫不已,于是将毛巾直接都在一旁,指着殷云祁的鼻子就怨声连连道:“你说你来这儿干嘛!这不是十成十的添乱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的就是你!本姑娘已经够难受的了,还要在半夜伺候你,果真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就这样还要我担心你、在乎你?做你春秋大头梦去!”
说话间,不停地搓着双手取暖的箫初云,看着一旁在瑟瑟发抖喊着冷的殷云祁,瞬时间无奈的翻了翻白眼,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着:“算我欠你的!姑奶奶为了救你豁出去了!你要是敢死或着烧出什么好歹,烧傻了什么的,我可不饶你!”
话音落,箫初云背对着昏睡的殷云祁,甚是不情愿的解开自己的衣服,解下了自己身上的白色肚兜,待自己衣服穿好,恶狠狠瞅了几眼床上的人,随即揣着满肚子的怨气,走到脸盆旁,对着自己已经冻得发红的双手呵了两口气,还是鼓起勇气忍着冬季凉水的冰冷,将它浸湿,一脸不情愿的将浸湿的肚兜敷与殷云祁的额头上,后面的时间箫初云也没闲着,拿着毛巾往返于脸盆和殷云祁之间,不是过了多久,箫初云的手已经冻得几乎没有知觉,仿佛不是自己一般,使不上一点力气。
坐到床边,刚想用手摸摸殷云祁的脸,可一想到自己手已经快冻僵了,也摸不出什么温度来,索性直接俯下身子将脸贴了过去感受着殷云祁此时的温度,见已经退下去大半,箫初云也松了一口气,担忧的心也瞬时卸了下来。
“啊~啊~阿嚏!”箫初云不禁的打了一身冷战,忽然也开始发冷起来。
箫初云环抱着自己,不禁的搓了搓胳膊,可是这困意打上了头,可这越困却让她越发的冷,回过头看着昏睡的殷云祁,随即撇了撇嘴,低声说道:“呐!我可是忙前忙后照顾了你大半夜,你现在退烧了,我也可以歇一会了,你可别碰我啊!”
话音落,箫初云也慢慢的爬上了床,躺在了殷云祁身边,揣着两只小手,背对着他蜷缩着睡了起来,睡梦之中,冷意涌上心头,迷迷糊糊的将被子往过拉了拉,盖在了身上。
清晨,一抹温暖的阳光徐徐落下,可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却看不到一丝光线,只有快要燃尽的蜡烛和微弱的炭火勉强照明。
殷云祁缓缓醒来,还未睁眼,便觉得身上似乎压着什么东西,睁眼一瞧,原来是箫初云的腿搭在了他的身上,胳膊也环抱着他,感觉头上放着一样东西,用手一摸才发现是女孩子贴身用的肚兜,他记得很清楚,这是箫初云的,在那天从百虫谷将她救回来,给她上药的时候便注意到了,白色绣着一朵简单小花的肚兜。
转过头看着依偎在身旁的箫初云,见她睡得很熟还时不时地吧唧嘴,便不禁的笑了笑,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见箫初云翻了个身,有要醒来的意思,殷云祁连忙闭上眼睛,装作还未醒的模样。
箫初云伸了个懒腰,缓缓睁开眼睛,紧接着又打了一个哈欠,才慵懒的看向身边的殷云祁,用手摸了摸,发现体温已经没有昨晚那般滚烫,可还是有低烧,不过还在白天了,那个夜骞总不会放着他不管,想来应该是没什么的,于是松了一口气,继续躺在床上又睡起回笼觉来。
不知为何,箫初云这次总觉得有人在盯着,让她这个回笼觉丝毫没有的睡意,于是有些烦躁的睁开眼睛,却发现殷云祁已经醒了,而且侧着身子,拄着脑袋正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小娘子醒了?昨晚睡得可还好?”殷云祁笑着说道。
“好你个死人头!你知不知道你昨天快把老娘折腾散架了!”箫初云看着殷云祁甚是气氛的说着。
殷云祁听到这句话,忽感一头雾水,昨晚他可记得没和面前的小娘子做什么风月之事啊!那何来折腾一说呢?虽是这肚兜挂在他的头上,可小娘子这穿戴整齐的,又怎么会呢?
于是,便发问道:“小娘子,我怎么折腾你了?还有这......贴身的肚兜为何会在我身上?”
箫初云顿时几乎连死的心都有了,懊悔的不得了,刚才怎么没把这玩意儿收回来!本来这家伙就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