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这时也顾不了许多,拖得时间越久,萧初云的危险便多一分,原本的计划也在此时全部打乱,心下越乱手边颤抖的愈发的厉害,也如同他的心一样,甚乱。
一路上没有多做停留,而是直接奔着云梦楼去了。
也许,这个时候没人知道他心中又多懊悔,他后悔了,后悔那时为什么要将她推开,为什么要停下脚步,和她见面!
他后悔,没能听出傍晚时分,钟窈琴的言外之意,一个青楼女子怎么会知道的那么多,从那一刻,他就该想到,萧初云已经落入波月教手中了。
另一旁,被绑到波月教分舵的萧初云,被人扔在地上,昏睡了许久才悠悠转醒。
一觉起来,发现置身于黑暗的暴室之中,几乎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没有一丝光亮,仿佛身处于没有任何希望的黑暗之渊。
萧初云尝试着起身,双手向前伸着,两脚慢慢的朝前探着,一点一点的走着,可一直走不到尽头,摸不到这屋子的墙壁,和探不到可以让她可以安心的地方。
萧初云慢慢的放弃了希望,缓缓坐在地上,双手环抱着自己,眼看着泪水即将要从眼眶中滑落,随手将其抹去,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怀里,确定了双鱼玉佩还在,心下顿时放心了不少。
“有人吗?”萧初云抬头试着喊了一声。
可这黑漆漆的,依旧无人回答她,直到过了有三炷香的时间,萧初云头顶上不远处,有一个四四方方刚好能探出一个脑袋的窗户被打开,只听着一声铁片相碰撞的声音,有一个小喽啰将头探了进来,看了一眼随即又将这个窗口关了上来。
没过多久,在萧初云的前方,忽然有一道小门缓缓打开,由起初形若四四方方的线形光线,慢慢变成一道光的瀑布,将这座小黑屋顿时照亮。
只见进来四五个人,给萧初云蒙上双眼,一人搀扶着一个胳膊,四绕八拐的一直走到一个小屋内,才给她解下眼前的黑布。
此时,萧初云四下打量了一番后,只觉得这里比外面还要阴冷,虽然有一丝光亮,但还是需要靠蜡烛来照明。
只见,正前方的堂上,放着一把雕刻着麒麟俯卧的长椅,堂上正中雕刻着玄月图案,若隐若现的隐藏在云层之中。
这周围的蜡烛尽数插在一个类似扶桑神树的铁架之上,除此之外,两旁还各放着一面大鼓,鼓上彩绘着一轮金色满月在墨蓝色的云层中穿梭,甚是好看。
这时,从一旁的黑暗处走上来一个身着银色宽袖大袍脸上带着一个白色鬼魅面具的男子,甚是从容的坐在那把象征权利的麒麟俯卧的长椅上,看着堂下,随即说道:“欢迎来到波月教岸陵分舵,我是这里的主人——夜骞!”
萧初云看着上面所谓的分舵的舵主夜骞,不禁的冷言到:“费尽心思的把我弄来,是不是也该说说是为了什么?”
堂上夜骞面容甚冷,嘴角从来都是僵硬的,不知道他是天生的不爱笑,还是本就不会笑,只听着他又复说到:“我想你明白!”
“为了双鱼玉佩?”萧初云冷言到。
“不止!”夜骞回答道。
看着堂上有些狂妄自大的夜骞,萧初云不禁的笑了笑,这一笑有些讽刺他,也有些在嘲笑自己,只见萧初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随即说道:“既然是为了玉佩,那您可否告知,为何要灭我满门?”
话音落,夜骞扶着额头甚是苦恼为难的说着:“要怪只能怪你的父亲,顽固不化!若是与我们合作,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这都是他咎由自取!”
“那您绑我来,一定不是只是因为双鱼玉佩吧?”萧初云此时有了些许淡定心安。
“两条路,要么合作!要么回老家!”夜骞冷言道。
萧初云低头笑了笑,随即迈开步子,朝着夜骞走了过去,看着这个老大面不改色的瞅着她,见夜骞还未说话,便正对着夜骞说道:“要我跟你们合作也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必须答应我!况且你们若是想得到双鱼玉佩背后的东西,就缺不了我的帮忙,毕竟我是萧家唯一的活口!”
此话一出,夜骞抬眼看着她,伸出双手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见萧初云一言不发的模样,夜骞便甚是平静的点了点头,随机说道:“你说吧!”
“我要杀我萧家满门的凶手,在我父母坟前自裁谢罪!除非休想让我帮你!”萧初云异常坚定的说着。
此时,夜骞起身从萧初云身旁走过,一直走到烛火旁,轻轻挑了挑灯芯,烛火顿时间忽暗忽明,而夜骞说话的态度也是忽好忽坏:“交给你也可以,只是他们都是我波月教的得力干将,姑娘就凭一句话,就要他们赔命,是不是太儿戏了?”
萧初云走到堂中,来回溜达了几圈,一副很放松,仿佛周围没有任何危险,这倒是让夜骞有些好奇的看着她,说道:“你不怕我杀了你?”
“如果真的要我死,你们不会留我到现在,这只能说我还有利用价值,而这利用价值就是双鱼玉佩!”
“小丫头,这天底下做买卖的也不能空手套白狼,你要我把他们交出来,总得让我看到点好处,是不是?”
话音落,从黑暗中出来几个人,又将萧初云的眼睛蒙住,刚要带着萧初云离开时,她故意停下了脚步,又复开口说道:“双鱼玉佩的秘密关键在于天象!”
夜骞此时走到萧初云身旁,看了这几个喽啰一眼,绕着她走了一圈,使了一个眼色,冷言到:“先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