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波院里都乱了套了。
沈尚书也是悔不当初,而沈钰此刻恨不得立即去将沈奕恬给拎了来,跪在沈君茹的床前,好好赔罪!
映星抓了林良源便速速回了沈府。
在沈府大门前勒了马缰,翻身下马,顺手还将林良源也给扯了下来,那林良源没习过武,好歹是个年轻力壮的男子。
被她这番颠簸,再一拉一扯,竟也觉得有些吃力,还未待喘口气,便又被拽着往府内狂奔而去。
守在院前的映月远远的就看到了那拉着人飞奔而来的映星,赶忙迎了上去。
“大夫,大夫来了…”
映月定睛一看,竟是林家二公子,愣了一愣,抓了映星斥道。
“你是昏了头了,这是林少监,不是大夫,快快将林少监从出府去,罢了,我亲自去请大夫。”
“姐,回春堂的伙计说了,近来京城流感严重,许多大夫都出外诊去了,便是常来我府上瞧诊的黄大夫也不在。这位公子说他略懂岐黄之术,我便将他给带了来。”
“不行,外男不得入院,小姐的名声还要不要了,你偏还这般风风火火的拉人进府!”
映月沉了声,平日里太放纵着这丫头了,如今这事竟都办不好!
林良源连忙拱手作揖道。
“这位姑娘,我既已来了,此刻一时半会又请不到旁的大夫来,不如先叫我去瞧瞧病人吧,这治病要紧,你说是吧?”
林良源态度恭敬有礼,温文尔雅的,相貌与那林良笙虽有五六分的相似,但这气质上却完全是不同的两个人。
一个习文一个习武,这体型上也稍有些差别。
映月略有些犹豫,说道。
“你虽懂些岐黄之术,但终究不是大夫,外传出去,于我家小姐的名声总归不好,此事我做不了主,要进去禀报家主。”
说完,映月嘱咐映星看着林良源,莫要让他胡乱走动,然后便速速进了院子去,与沈尚书禀报了此事。
沈钰咬了咬牙,压着火儿说道。
“上次生死关头,他一个大男人弃阿姐于不顾,我可是亲眼瞧见的,这次如何能全心全意的救阿姐?再说了,我与他有过节,两府不睦已久,他会那么好心?”
沈尚书却是冷哼一声,瞪了沈钰一眼,道。
“你还好意思说!那次你不也弃你阿姐先行一步?你事后还去与人打架斗殴,毁了人家的手,幸而这仕途未被你毁了去!”
“那…那父亲您觉着该如何?”
“现下你阿姐烧的厉害,又无别的大夫来,便先请他进来瞧一瞧,开了方子,让你阿姐的烧降下来才是正事。”
“对,对对对,其他都稍后再说。若这酸腐的家伙能将阿姐治好,便叫我跪下来与他赔罪我也愿意。”
“哼,快快去请人进来吧。冬梅…冬梅…”
在里屋伺候着的冬梅听到沈尚书的唤声,连忙掀了帘子走了出来,“老爷,奴婢在。”
“叫人隔了帘子,待会儿会有大夫进去诊脉。”
一听大夫终于请来了,冬梅一阵欣喜,连忙应了一声。
“唉,奴婢这就去。”
不消片刻,林良源被恭恭敬敬的请了进去。
他先是与沈尚书和沈钰拱手作揖,恭敬的唤道。
“沈世伯,沈贤弟。”
沈钰偏了头,硬邦邦的说道。
“有劳林二哥了。”
林良源被请了进去,伺候着的冬梅落下了帘子,便跟在林良源身后。
见着林良源,她也是有些惊讶的。
上次在回春堂倒是看到林二公子有坐诊,替城中百姓看诊,只是他与自家小姐少爷多有嫌隙,竟愿意出手相助?
别是居心不.良吧。
沈诗思正伺候着喂了些茶水,沈君茹烧的糊涂,身上一阵阵大发冷,额头上却是出了一层的汗,嘴里念念叨叨的说些什么,似乎在唤着什么人的名儿,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听不真切。
“阿姐,阿姐,大夫来了,让大夫替你把脉…”
沈君茹迷迷糊糊的,只觉眼前总是有人影晃动,沈诗思的话她根本听不清楚。
沈诗思退开了两步,将帘子扯了扯,又拽出了沈君茹的手,林良源将药箱放下,拿了薄纱盖在她的手臂上,探了探脉搏,好半响,才说道。
“沈姑娘高热不退,是寒邪入体,我现下就开个方子,你们速去煎了来,三碗水煎成一碗,大概用文火熬上一个时辰,我再替她施两针,将她体内的寒气逼出,兴许能好些。”
“施、施针?林二公子,你有把握么?”
那细细的银针扎入皮肤,可不是闹着玩的,这要是别的大夫,冬梅也许不会有话,但眼前这人可是林良源啊,她心中不免担忧,若那施的针上做了什么手脚,大小姐可怎么办呀。
林良源看出冬梅的担忧,面对她的质疑,竟也未恼怒,微微一笑,道。
“我先前也与人施过针法,虽不能保证十拿九稳,但这点儿小小风寒,应当还是能应付的。”
说不能十拿九稳,那是自谦。
“沈姑娘这寒症来势汹汹,又高烧多时,耽误了治疗,是再也拖不得了,这人再烧下去,怕是就要给烧坏了,两位姑娘,若信不过林某,那林某只得告辞了…”
“别,别别别,林二公子,您看,要不先吃了药,而后再看效果如何?”
沈诗思忙说道,这好不容易请来的大夫,哪里能说放走就放走啊。
方才映星也与她说了,为何请这林二少来,但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