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不是那收了钱财,一手提着一串钥匙的牢头,正一脸尴尬的立在那人的身后。
“殿…殿下…”
沈君茹下意识的轻唤一声。
果然,只见凤珉阴沉着一张脸,从黑暗中走了出来,那双漆黑的眸子,似要将某只拉着沈君茹的手狠狠盯焚一般!
赵润之微微抬着下颚,两人身量差不多,站在一处竟有些旗鼓相当的感觉。
这两人从来不应该是对手!
气氛莫名有些尴尬,只见凤珉缓步而来,撇了沈君茹一眼,微微勾唇一笑,说道。
“竟不知,赵大人与沈姑娘竟如此相熟。”
因着赵润之的事,他可没少吃味,上次还胡乱发了脾气。
此刻,沈君茹因被收监,身上的首饰等物件全部卸下了,只着了一袭素蓝色长裙,瞧着就是单薄的,里面又没什么保暖的东西,应当是冷极了。
凤珉眸色微沉,撇眼瞧了那牢头一眼,心中愤恨!
这些狗奴才!伺候人都伺候不好!
“下官与沈姑娘确实是旧相识,承蒙沈姑娘赏识,有知遇之恩,常言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如今沈姑娘入狱,与公与私,下官都应来看望一二。”
“哼,你倒是有心了,不过此事已交由本王亲自处理,你若无事,便退下吧。”
这是下逐客令了,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来看的人又都是谁!哼!她的手你也敢摸!
若非隔着牢笼,他非要将他的手给砍下来喂狗不可!
然而沈君茹却只是低垂着脑袋,不敢言语,她又不是傻的,明显能够感受到凤珉的怒意,还去触他的霉头,岂不是粪坑里点灯,找死么!
赵润之浅浅一笑,该说的也都与沈君茹说了,该摸的也摸了,他微微一笑,脱下自己身上披着的袍子,从栏杆的缝隙里塞了进去,嘱咐道。
“地牢寒冷,湿气又重,你将这个穿上,权当抵一抵风寒。”
“这…”
“不要觉得不妥,特殊时期当特殊处理,你若是觉得碍着男女之别,待你出来了,再还给我便是。”
如此一来,沈君茹哪里还能说出什么拒绝的话来,再说,她确实是冻的很,微微点了点头,便将狐裘裹了上。
瞬间,点点檀香入鼻,那是赵润之身上独有的味道,甚是好闻,她微微笑着道谢道。
“多谢赵大哥。”
赵润之浅浅一笑,而后才向那脸已黑如锅底一般的凤珉微微拱手,道。
“下官告退。”
而后便率先跃过凤珉走了出去。
这个人,面上待他是恭敬的,而骨子里,却其实是傲然和疏离的!甚至还带有几分敌意。
凤珉大概能猜到,他的那几分敌意是因何而来。
待赵润之离开之后,凤珉才压着火儿对牢头吩咐道。
“开门。”
“是,是。”
牢头应了一声,忙上前开门,因太过紧张,那握着钥匙的手都是抖的,几次险些握不住,钥匙和锁链碰撞发出叮当的脆响,好容易才将门打开。
只短短片刻功夫,那后背便湿透了,上更是沁出了一头的冷汗。
凤珉冷哼一声。“退下吧。”
牢头一听,便如蒙大赦一般,连忙应了一声“嘖。”而后便快速的退了出去。
心里却不免嘀咕,这沈大小姐可真是够魅力的,一个是堂堂秦王殿下,一个是新科状元,当今圣上跟前的红人,听说圣上都有意将公主赐给他,招为驸马呢。
可这一个个的,偏都跑这阴暗无光的小牢房里来瞧这位沈姑娘!
啧啧啧,可真是绝色红颜啊!
只见凤珉面色阴沉,大步而来,行走间带起阵阵寒风,似还夹杂着些许寒梅沉香,快步而来。
沈君茹被他的脸色吓到了,缩着脖子想要后退几步,然而却被凤珉一把抓了住,而后竟大手一伸,将她方才罩上,吸取了些许暖意的袍子给摘了。
“你…”后面的“做什么”三字还未出口,便见凤珉嫌弃的将那袍子丢在了地上,而后便脱下自己的,大手一扬,便将自己的狐裘裹在了沈君茹的肩上,似乎,还带着几分他身上的体温,沈君茹微微一愣,惊愕的看着凤珉。
不禁微红了脸颊,下意识的问出口。
“殿下…这是吃醋了么?”
“哼,你想太多了,本王只是…”
“只是如何?”
“只是不喜这件袍子,觉着实在碍眼。”
“原来如此,那是臣女想多了。”
“哼,你知道就好。”
沈君茹抿唇轻笑,拢了拢肩上的狐裘,笑不说破。
忽然,她觉得鼻头一阵痒,皱了皱鼻头,猛然打了个喷嚏。
“哈…哈秋…”
凤珉皱了眉头,一把抓过她的手,抽出一方丝帕,嫌弃一般的擦了擦,方才可是被赵润之那家伙占了便宜!
而后才将她冰凉的小手握入手中,沈君茹一惊,慌忙便想收回。
“你…你莫要这样。”
“怎么?他能握得,本王便不能握得?”
他?是指赵润之?
这个醋儿都要瞎吃,她哪里让赵润之握着了?
真是胡说八道。
沈君茹真是哭笑不得,微微摇了摇头,说道。
“你如今接了我的案子,少说是要引起一些人的怀疑的,你今儿过来,若是再被人瞧见这般…这般举止…恐怕…恐怕不妥。”
哼,这小女人,就是爱多想和操心。
嗤笑一声,却不允许她收回紧握着她的手塞入怀中,瞬间便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