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神力,我已经感受到了。”混沌潮汐之主伸手出,一点点星花飘荡在她的手上,穿过神的身体。
“神”不能接受这种恩典吗?
近海潮汐之主苦笑说:“还真是明显的打压。”
“体型已经没有意义了。”悲伤的新娘说着汉语,偏偏能让疤面行者听懂,“如你所见,我们能够无限大亦可以无限之小,疤面行者,你想怎么战斗,我们都可以奉陪。”
“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能够召唤……”疤面行者指着天空的“犹格索托斯”的虚影,“那不是虚空里的东西,虚空里也没如此畸形之物。”
虚空里的东西好歹有个形态,而这“犹格索托斯”,根本就是一团眼球壮的浓雾,它仅仅是想让其他人看到眼球而已,实际上他的本体压根就不存在!
“很难理解吗?”悲伤的新娘笑着,背后的黑暗越来越浓,“伟大的超越时间与空间之神,它的伟力尔等没资格相提并论。”
在悲伤的新娘与疤面行者战斗的时候,一团浓浓的雾气在阿拜楼面前。
“你利用我,人类,你很勇敢。”黑雾开口。
阿拜楼听不清它的性别,却能明白它的意思,那声音霸道的刺进他的脑海,刺痛他的神经。
“像你这种怪物,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阿拜楼冷笑:“你觉得很好玩对吧,混蛋!看看你都做了什么!”
深渊礼刀已经发挥作用了,尽管并不舒服,阿拜楼已经处于濒死状态了,这份鲜血彻底流尽的死亡感将持续到很久。
他的心神崩溃。
深渊礼刀让他看见的,是地球上的某些片段,阿拜楼的记忆里没有这些片段,心像摔在地上片片碎裂。
他看见了悲伤的新娘的过去。
穿着白色婚纱坠落万丈深渊,腹部被岩突刺穿,手臂扭曲,手指上的戒指落在脚边。
忍受这粉身碎骨之痛而死。
“我想让你看你的就是这个。”犹格索托斯笑着说:“谢谢你带我来到这个好玩的世界,不枉费我让他们把你带到这世界。”
地球所处的世界全都是“科技”“科学”“知识”,这种无趣的东西,现在这个世界才符合犹格索托斯内心的想法。魔法与斗气,多么好玩的世界,这么好玩的世界,更应该按照犹格索托斯的想法变化。
等花一点时间改变了这个地方,犹格索托斯还能感觉到有很多位面,与这里相连。
但是都太弱了。
“他们?”阿拜楼问。
“以后你会知道的,我的想索托斯笑着说:“正面的交流结束了,现在,是臣服的交流了。”
“你盘算着什么。”阿拜楼冷冷的说。
“臣服我,像以前一样。”犹格索托斯说。
原来这群家伙本就不是一个能够正常交流的东西。犹格索托斯压根就没把阿拜楼任何一句话听在耳中。
反倒是阿拜楼在被迫接受着犹格索托斯的洗脑。
“吾等万古亘流。不可说其形,不可说其貌,汝等理应明白,支配者之威严。”
“吞下这份苦果。”
“吞下这份苦果。”
“阿拜楼,吞下这份苦果。”
一只相貌奇特的虫子爬在阿拜楼的嘴边,用爪子拉开阿拜楼抿着的嘴。
宛若洗脑的声音不断的重复。
悲伤的新娘的半透明虚像再次出现,她温柔的抚摸着阿拜楼。
“容器,吃掉我们。”悲伤的新娘笑着说:“这是一份大礼。拥抱苦痛和黑暗,你会感受到何谓时光、空间之力。”
“以及,拥抱自己的弱小。”
“放开我!”阿拜楼大吼。
“这是犹格索托斯之旨意,抱歉这个奇怪的,像是某个生物的构成的东西,就由你来打败。”悲伤的新娘狞笑,张开她的嘴。
她后背的尖刺将阿拜楼钉在船上。
“你将与我们一起腐化,然后就在这痛苦的永生里,感受到什么叫做永恒悲伤与永恒凌虐吧。”悲伤的新娘的手力道很大,她的力道撕破阿拜楼的皮肤,撕破阿拜楼的眼珠,撕破阿拜楼的肌肉,直到她钻进阿拜楼的威力。
“你……本来就在我们之列。”
“即便你特殊,也没资格反抗。”
“谁都没资格反抗……yogh。”
“一生万物者,全知全视者。”
阿拜楼听懂了它们的语言,那是因为悲伤的新娘被他“吞”了,的的确确是吞掉了。那饱涨的满腹感不会骗他。
这破碎的心谁也挡不住,他崩溃的心神被侵蚀着,阿拜楼的脑海里已经没有了对泛大陆的任何留念,只有他最想做的事情。
杀死“疤面行者”,以及无尽的,对地球某种事物受难的无尽哀伤。
“犹格索托斯讨厌一边倒的战斗。”悲伤的新娘在阿拜楼的肚子里说:“所以它要给你和疤面行者一般的战斗力,等你死了,它再出手。”
犹格索托斯一个眼神都能杀死疤面行者。也许一个眼神都实在高夸疤面行者了。
“我感觉到无尽的饥渴。”阿拜楼的身形渐渐变大,深渊般的饥饿开始膨胀,渐渐的,他开始变得和疤面行者一样巨大。
而这巨大体型之下的饥饿,似乎只有眼前之物能够填补。
“那就吃,吃掉一切,吃给犹格索托斯大人看看它的分身在注视着你,它在等待你的表演。展现出你的价值。”
“等等?又一个巨大的怪物……”星妮皱着眉头说。
“那是阿拜楼!”莲莉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