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尔魔这位昔日战友的血溅在阿拜楼脸上,周围已是尸山血海。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仿佛杀掉的只是一般的敌人。
“团长……”嘉尔魔抽搐着,脑袋被刺穿了,光环依然有强大的生命力使他没有当场死亡,“我不后悔这么做,我死前遵守了佣兵的信条。”
“信条?”阿拜楼冷笑,最后变成了怒笑,“我教你佣兵信条是佣兵之道,可不是不是让你与我为敌啊,愚蠢到了极点,如果你明白这一点,就不会死。”阿拜楼手向后一扯,嘉尔魔的脑袋流出脑浆,尸体被扔在了阿拜楼的脚下。
嘉尔魔的尸体带着疑惑的眼神,把阿拜楼的残忍留在了他死去的虹膜里。
“冷酷…无情……克朗普斯魔怪团脚踏了无数生命的尊严,你这怪物,连自己昔日的忠诚手下都能毫不留情的杀死。”铁雄鹰恶狠狠的说,双手攥住阿拜楼手腕,他大吼:“怪物,你必将被世间唾弃,成为枯骨。”铁雄鹰一使劲,决然的把自己的脑袋从尖刺中拔出,主动求死。
他像个真正的勇士,临死前还唾弃着阿拜楼。
“死掉的永远只是懦夫,真正的勇士是站在这里的,活着的。”阿拜楼指着自己的脚下,对周围的佣兵说:“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像个勇士死去?哈哈哈哈,别开玩笑了,不过是低俗的佣兵罢了,在你们帮老鼠助纣为虐的时候,就注定了你们的死期将至。”
两位团长一死,三个佣兵团终于暴动了。死的如此凄惨,这让他们的失去束缚,唯有被羞辱的怨恨,让他们想要撕碎阿拜楼。
“都来啊,我赶时间,懦夫们,欺辱老幼,把手中的刀剑劈向手无寸铁之人的恶棍们,凡是站在这片黑暗泥泞土地的人,都会变成我的食粮,为我果腹。”阿拜楼狂笑,越来越多的黑暗从地面长了出来,黑色的触手蔓延,伸向惊恐的人群。
很快老鼠团与佣兵就明白有些人真的不是他们可以杀死的——他们没有那么强,在强者的面前,来多少都没有意义。
“跑啊!”不知道谁失声的大喊了一声,佣兵和老鼠团开始溃败。他们无路可逃,向黑暗里的山寨撤退,留下一地的狼藉。
血肉被踏破,骨头被折断,魂飞也魄散。
这就是黑暗的禁咒,祭祀给魔鬼的血肉,全成了阿拜楼食粮。没有一位魔鬼敢虎口夺食。
“你还不能走。”阿拜楼出现在战场的某一处,鼠王正恐惧的攀爬在阴暗中,他的光环被阿拜楼轻易的抓碎,“我要让你看看,被迫害的人,他们的灵魂有多么恐怖。这便是你的死期。”
鼠王瘦小的身体本就只有一米六,现在被阿拜楼提起来后,真的像一只灰溜溜的老鼠。
“看好了,你所惹得怨魂之怒。”阿拜楼开口说,开口咏唱咒语。
风起,魂归原野的邪恶。
不甘,未寒的尸骨。
我既黑暗,与尔等交心。
赐予你们复仇的身体。
销毁心中之恨。
鼠王觉得全身发凉,这股凉意来自于灵魂,就好像几万人正在仇恨的望着他。
“呜呜呜。”“啊啊啊。”“嗷嗷嗷。”不明所以的含糊惨叫慢慢传进鼠王的耳朵。青色的怨魂从土地、山川中爬出,漂浮在天地间。
他们表情扭曲,在鼠王的面前龇牙咧嘴的一阵怒吼,便退回怨魂之群。怨魂围着鼠王的山寨,上下纷飞,不断有怨魂从山间原野中出现,他们自己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山弯。
数以十万记的黑暗幽魂,是鼠王这些年直接或者间接害死的人。罪大恶极,难恕其罪。阿拜楼不想数有多少怨灵了,这群可怜的人,已经数不清了。每一种死亡,都是一个家庭的破碎。
“复仇吧,用你们能够做到的事。”阿拜楼轻声说。一瞬间怨灵们就像炸窝的蜂群,在山间的山寨中四处游荡,快速又坚定。
他们穿过墙壁,穿过山岩,越来越快,越来越密集。
山在呻吟。
山塌了。扬起的尘沙甚至吹到了乔茨那里,山崩地裂。
没有任何怜悯,所有的山寨里的人,被掉下来的山头砸在下面。
“就是这样就够了吗?”阿拜楼说。
怨灵们在回应阿拜楼。
“是吗,我知道了。”阿拜楼沉吟了一会儿,把鼠王提到前面,“这个家伙给你们,然后带着遗恨去转世吧,希望你们睁开眼睛,世界已经是属于阿拜楼的世界。”
“你是雨果的国王?”鼠王瞪大了眼睛说。
“是与否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可以为你悲哀的人生做出最后一件好事。”
阿拜楼的手臂动作加大,意识到一些事情的鼠王恐惧的摇头说:“不,不要,我可以给你很多东西,饶我一命。”
“我没有饶恕你的资格。”阿拜楼说。
阿拜楼把鼠王投到怨灵中,几十万只怨灵包住鼠王,把他在空中彻底围了起来。
“啊啊啊,痛啊,撒手,撒手啊。”鼠王惨叫。
几滴血掉在地上,鼠王彻底消失不见。
与他一起消失的,是几十万昙花一现的怨灵。
三万人。嘉尔魔佣兵团、铁雄鹰佣兵团、老鼠军团,彻底覆灭与阿拜楼手中。无一人生还。
“士兵们,准备回去吧。”阿拜楼笑着说。风轻云淡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他的黑袍更黑,月光下诡异的发红。
没有一处不染血。
“陛下……亲手杀了上万人都不为所动吗?”星火军想。他们为此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