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阿拜楼武道登峰,如鬼神般叱咤各个位面,其中虚空魔卢卡斯库克路首当其冲,是被阿拜楼压迫的最惨的之一。这个虚空和虚空魔卢卡斯库克路是一体的,阿拜楼击败虚空魔,把这个位面当成浮空学院的能量源,与把虚空魔变成奴隶无异。十年前这里还有一些虚空魔,现在已经没了,说明卢卡斯库克路是把自己的同族当成养料给自己疗伤了。
仍存在于卢卡斯库克路脑海里的惊悚再次于短短的时间浮现。
虚空在悲鸣。
阿拜楼在催动着法珠——这世界就是这样,一物降一物。
无法杀死?当法珠在这里爆炸,绝对会死的一定是虚空魔。法珠牵引着虚空的力量,虚空开始变得像是一团皱巴巴的破布,被拧干净里面的水分。
澳柯玛可以看见虚空魔被拉扯出来而扭曲的身体。每一次被法珠拉扯,他都尽量再次缩回去身体。
好低能的智慧……澳柯玛暗暗咂舌。不过仍然无法小瞧虚空魔的力量,一想到这种东西又愚蠢又拥有无可匹敌的力量,澳柯玛心中就泛起嫉妒。同时他也明白了阿拜楼的强大。
这样的生物,存在就是错误。自己的家族妄想与缔造者这样的“怪物”抗衡,更是愚蠢的无药可救。
“我知道错了,我愿意臣服你,放过我,放过我!”死亡的威胁让虚空魔开口求饶,他的寿命无穷无尽,若是死在这里就太亏了。
“谁给你的另一种力量?”阿拜楼问。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拉扯的力量又强一分,虚空魔的哀嚎更甚几分:“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谁!他只是说给我可以匹敌我仇敌的力量,我就答应了。”
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就敢接受别人的力量,这家伙能活到现在真是好运。阿拜楼气恼的说:“他没有说什么他是什么人?”
“他是骗子!是骗子!他给的力量根本打不过你!”
“是男还是女?”阿拜楼问,随后又想到虚空魔没有性别概念,面对人类就像看昆虫那样毫不在意,于是指着澳柯玛团队中一位非常丰满性感的女学者说:“像她这样的特征,或者像我这样。”
女学者脸像火烧,她知道自己身材很好,但大家都是含蓄的,被阿拜楼大胆的指出来……她只想偷偷问一句:这是xìng_sāo_rǎo了吧?
“是你这样!”虚空魔觉得这是自己唯一的活路,“我可以变,变成那样!”
空中的暗影渐渐凝聚,虚空魔的雾气变了一具娇小的人形,分别不出男女,于是虚空魔又按照自己的记忆浮现出那个人形的头部。
嗡嗡嗡。就像直升飞机飞行时吵耳的声音,虚空中出现一个巨大的金色十字,从中心射出一道巨型光矛,有准备的射向虚空魔所在的虚空。
虚空魔恐惧的打散了正在凝聚的人形,那个金矛同样给了他死亡的恐惧。连阿拜楼都可以感受到其中的伟力,如果它打到阿拜楼身上,阿拜楼也不可能幸免于难。
至始至终阿拜楼都不知道那具人形到底是男是女。那个人留给虚空魔的力量……应该是一个坐标,让金矛可以直射向目标。
当金矛被挡住,虚空魔体内的另一股力量大概会爆发,里应外合击杀对手。
救还是不救。阿拜楼的思维在极速的运转——救,或许陷入了对方的圈套,金矛的力量绝对可以瞬间击杀他。不救,他不仅永远不知道自己的敌人是谁,可能连虚空魔都会死掉,虚空魔死掉的话,连虚空都会破碎,不仅法珠无法完成,浮空学院就会变成普通的地上学院了。
你在逼我做选择吗?
猜不到对手的目的,阿拜楼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既然你以为我会做选择,那我就不做选择,我选择第三种方法。
金矛已经插入了虚空魔的身体,引来虚空魔刺耳的尖叫。这声尖叫不是概念收发那种尖叫,而是虚空魔真真正正的尖叫。
澳柯玛团队的人捂着耳朵释放隔音结界,仍然抵挡不了这声尖叫,被余波震得七窍流血。
“我不会让你死的。”阿拜楼伸出手握住金矛的根部。入手灼热,炽热,直到剧痛。
小刀也在尖叫。
因为长矛虽有实体,却打无形之物。小刀和虚空魔的灵魂都因为接触到了金矛,受到了烈阳般的赤烤。
“但是你还是会‘死’。”阿拜楼安慰着小刀,对绝望的虚空魔说:“继续沉睡吧,可怜的家伙。”
嘎啊!
阿拜楼手臂发力,普通材质的衣服被震碎,露出阿拜楼精壮的肌肉。这长矛的主人拥有的绝对不是凡间之力。一击杀死虚空魔?连阿拜楼都做不到。
他要阻止长矛破坏虚空魔的内核,亦要阻止虚空魔的外来之力爆发。
法珠吸收了一半多的虚空,有足够的法力发动阿拜楼留给莉莉的功能。
吸收与封印。把金矛吸收封印,再慢慢消化,或者发动法珠,让法珠把它再射出来。根据阿拜楼推测,如果持有者没有被禁咒打成飞灰,就可以无限的吞噬禁咒。
这就是神器的力量。
虚空法珠,阿拜楼做的第一件神器。
法珠与金矛的摩擦发出指甲挠黑板的声音,也发生了法力剧烈摩擦导致周围冒出腾腾火焰的怪状。
澳柯玛担心法珠会不堪的碎裂,似乎是他们想多了,法珠居然真的把那颗长矛“吃掉”了,还吃掉了正在被长矛击中的虚空魔。
几分钟后,虚空变成了白茫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