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做好后,刘苏儿一家三口和朱重阳四人围着一张方桌坐下,若不是刘苏儿这样的。
朱重阳想不到像刘苏儿这样的大豪,竟然还有一手高明的烹饪手段,他边吃边赞:“有了前辈这样的厨艺,的确不想再去江湖上打打杀杀……”
梅嫽用筷子在盘子上一敲道:“别老喊什么前辈前辈的,听起来多生分,刘苏儿和你爹关系如同异性兄弟,你喊他一声刘叔就行了。”
刘苏儿道:“其实令尊朱雀大侠名满天下的时候,我还不过是个孩子,你就算叫我一声刘大哥也不算逾越。”
刘京儿偷偷看了朱重阳一眼,然后苦笑着对刘苏儿说道:“爹,我觉得我还是叫朱大哥更顺口些,让我喊朱叔叔……唉,我实在开不了口。”
梅嫽用筷子在她头上一敲道:“大人说话,哪轮得到你来插嘴?”
刘京儿撅起嘴巴道:“朱大哥不是大人,为什么就可以说话?”
刘苏儿看着朱重阳苦笑道:“来,喝酒喝酒,你别看着她们的笑话,她们娘俩说话就是这样没大没小,你习惯就好了。”
梅嫽杏眼一睁:“我看你才是笑话呢,你说谁没大没小?”
刘苏儿只能乖乖闭嘴。
朱重阳为了缓解尴尬,连忙转过话题:“对了,刘呈祥兄弟年纪轻轻,却已经尽得刘叔的真传,当真是虎父无犬子,这都是刘叔教导有方,呈祥兄弟又比较争气……”
刘京儿听到他没有称呼刘苏儿为刘大哥,心中高兴,给他夹了个鸡腿,朱重阳连忙道谢。
梅嫽见女儿跟朱重阳示好,心中泛起别样的心思,不过却没有说什么,怕着了行迹,而是故作不满地说道:“呈祥的武功是练得刻苦,但这究竟是谁的功劳,你让刘苏儿自己说。”
朱重阳看着刘苏儿,心道,刘呈祥的武功全都是学自他爹,当然是刘苏儿的功劳居多了,难道还跟梅嫽有关系了?
但刘苏儿却立刻说道:“这还用问吗?呈祥能有今日的成就,自然都是他娘督促得勤,他娘居功至伟了,别说呈祥,就连我能有今日,还不都是孩子他娘教导有方?”
梅嫽听他这么说,反而笑道:“这当然不只是我一个人的功劳了,你天天陪着孩子练武,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过大的教导好了,还有个小的,你也得上上心,别让她走上歧途了。”
刘京儿有些不乐意,她对梅嫽说道:“什么歧途不歧途的,将我说得好像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似的。”
梅嫽道:“怎么,娘都不能说你两句了?娘又没有说错,再说了,重阳又不是外人,你怕什么?”
刘苏儿道:“好了好了,你们少说两句吧,重阳这次前来,乃是为了正是禁武令的事,这件事我也说不上来,所以让呈祥自己去解决,现在看来,让祥儿去未必是个好的选择,应该让京儿去的。”
刘京儿立刻露出一脸期待的样子,对刘苏儿说道:“现在我也可以去啊,爹,我早就想去江湖上去长长见识了
梅嫽则埋怨刘苏儿:“你胡说八道什么?京儿才多大?”
刘苏儿皱着眉头道:“难道你看不出来是在说反话吗?你们看看,这,唉……”
朱重阳连忙打圆场:“呈祥兄弟手段高明,用不着再去人帮他,我原本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缘由,眼下既然知道了他这是在为中土武林着想,朱某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也会助他一臂之力。”
刘苏儿露出欣慰的笑容道:“有你看着他,我想他也不会惹出什么乱子来,来,咱们喝一杯。”
梅嫽则不断劝刘苏儿吃菜,看得出来朱重阳说要去刘呈祥一臂之力后,一家人对自己的态度更亲热了,为人子的,在别人眼中或者不过朋友师兄弟陌生人等等,在父母眼中,那是流淌着一脉之血的亲人,那是从他们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任谁对他们的孩子好,那比对他们自己还要好。
朱重阳心中也放下了心事,既然刘苏儿已经说了禁武令的事,那么刘呈祥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中原武林,就算最后禁武令没有颁发,也不至于惹出多大祸事来。
只不过他还是隐隐觉得刘呈祥这么做,手段的确是有些邪门。
一顿饭吃完,已经到了半夜,朱重阳喝得醉醺醺的,起身跟刘苏儿告辞,准备出去随便找一家客栈去过一夜。
刘苏儿却说道:“去什么旅店,来到这里你就当回了家,祥儿的那间屋子空着,你若是不嫌弃,就在他屋里休息一晚,若是觉得他的床小,我和你婶可以将我们的床让给你。”
朱重阳欲拒无从,只得答应下来。
梅嫽和刘京儿都显得十分热情,两人一起过去帮他收拾屋子。
刘苏儿和朱重阳饭后喝了杯茶,借着酒劲,刘苏儿道:“令尊乃是我十分尊敬的大侠,正所谓虎父无犬子,你小子这些年在江湖上闯出好大名声,这一点我也略有耳闻,闲着没事,咱们爷俩来切磋切磋如何?”
朱重阳知道刘苏儿这是想要借机指点自己一二,当下答应下来。
两人来到院子里,刘苏儿道:“咱们先比划比划一下拳脚功夫!”
说着,刘苏儿摆出手势,所用的功夫自然是他最擅长的狂风骤雨掌了。
朱重阳以豹尾脚应对,两人一个出掌,一个踢腿,双方顿时交上了手。
远在西域时,朱重阳就听说过狂风骤雨掌的威力,狂风骤雨掌足以称得上是天下第一等的掌法,不但刚猛无畴,且还有阴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