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延绵没有了手脚并用地落地技巧,轰的一声,整个人重重地摔倒了地上,摔得他几乎骨头也要散架了。
朱雀更不打话,提起着他便往回走。
鲁延绵的手脚虽然动弹不得,可是他还能开口说话,他强求朱雀:“朱大侠,我鲁延绵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又何必非要对付我不可?就算我兄长做错了什么事,你们去找他便是,你这么捉着我算是怎么回事?”
看到朱雀浑没有搭理他的意思,鲁延绵又嚷嚷着:“好歹我也是崆峒派的掌门,你竟然……竟然对我如此羞辱,你不怕我们崆峒派上下要和你拼命吗?”
前面是晓之以理,后面则是胁之以威,见朱雀还是不加理会,鲁延绵心中恼怒愤恨到了极点,不过他毕竟不是寻常人物,强自压下自己的怒火,转过念头道:“恐怕你们还不知道,我兄长手中有一件宝物,上面隐藏着一套神奇的武功,只要朱大侠肯将我放了,我鲁延绵在此发下毒誓,定然将这件宝物送给朱大侠以作酬谢,如何?反正别人又不知朱大侠追上了我,你放了我,咱们岂非都有利可图?”
这是动之以利了。
只可惜朱雀软硬不吃。
鲁延绵以为朱雀并不相信他兄长那里有件宝物,跟着详细说道:“看来朱大侠是不相信我的话了,我那兄长手中的宝物乃是一根玄铁棍,上面……”
朱雀淡淡地说道:“这根玄铁棍名叫龙头棍,上面隐藏着一套绝世武功,只可惜这么多年来,丐帮弟子一直捉摸不透武功的秘密,是不是?”
鲁延绵虽然被朱雀打横提起,但依然身子一震,他惊问道:“这个……这个乃是一件极隐秘之事,你……你是如何得知的?”
此时已是傍晚,在澧州大街上提着一个人行走已经显得有些耸人听闻,而这个被提着的人还一直啰嗦不休,朱雀嫌他聒噪,不愿再跟他多谈,顺手点了他的聋哑穴,然后背着他向鲁道南家中赶去。
来到鲁道南家外面街道的借口,朱雀看到街上已经没有了人,他还以为丐帮弟子已经去了城外,正疑惑他们怎么这么快时,鲁道南家中院子里传来一阵喧哗声,看来丐帮弟子是将那四五十名崆峒弟子都赶进鲁道南的院子里去了,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院子里的人如此吵闹,多半是院子里的武林人士让崆峒派的弟子们亲眼去看鲁道南的罪证,又引起了一阵激愤。
朱雀背着鲁延绵正准备赶过去,忽然,他感觉到背上一震,好像鲁延绵受到了打击一般,朱雀暗叫不妙,他反应迅捷,连忙要将背后的鲁延绵给甩开,这是他全凭着自己多年出生入死的经验积累下来的感觉,才能做出如此快的反应,但即便如此,朱雀还是慢了一步,因为趴在他背上的鲁延绵距离他实在是太近了,当朱雀将他甩开的同时,鲁延绵一脚踢在朱雀的背上,这一脚踢得猝不及防,朱雀感到背心剧痛,喉头一甜,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
鲁延绵在后面奸笑了一下,然后锐声响起,朱雀知道他是在用什么兵器刺向自己,他刚遭受重击,受了伤,整个人趴在地上无法反击,只能用尽全身力气,在地上狼狈地滚开。
这一剑便刺了空,朱雀到了此刻兀自不知道自己封了鲁延绵的穴道,为何他能够自己解开穴道,难道此人一直都在装蒜,直到此刻方才发难?自己真是大意,这鲁延绵乃是偷袭暗算的惯犯,就在不久之前他还想要偷袭伏缨和蓝萍,只可惜被伏缨识破,继而让鲁延绵的卑鄙暴露在众人眼前,不得不狼狈逃走。
既然有前车之鉴,自己怎的还会如此大意,将鲁延绵毫无防备地背在身后?朱雀重伤之余,忍不住暗责自己糊涂!
容不得他多想,鲁延绵一剑刺空后跟着又是一剑,朱雀只能在地上不停滚动,他心中如同一团乱麻,完全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到了这一步。
此时不仅仅是朱雀感到震惊,就连鲁延绵心中也是大感惊讶,自己刚才偷袭朱雀的那一脚有个名头,叫做碎石脚,意思是说这一脚连石头都能踢碎,踢在人身上又岂会不死?
他哪里知道,就在朱雀将他向后抛开的同时,朱雀在自己后背注入了一股真气组成的护盾,所以才能躲过一劫,这也是他久经风险后的自然而然的行为,这种行为已经多次让他躲过灭顶之灾,这次自然也没有例外,可是饶是如此,这一记碎石脚,也让他身负重伤,吃尽了苦头。
此刻丐帮弟子若是没有将所有的崆峒弟子都赶进鲁道南的院子里,定然会有人看到他这位朱大侠躺在地上,被人用剑刺得狼狈不堪!可是丐帮弟子不愿被街上来往路人看到他们提着刀剑未必崆峒派的弟子,不但会惹起路过行人的惶恐,说不定这些人还会去报官,那就会惹来许多麻烦。
谁能想到朱雀会在鲁道南家外的街口被人偷袭之后,会到了如此生死攸关的地步呢?
鲁延绵的剑不断向地上滚动的朱雀刺去,崆峒剑法平时虽然并不被朱雀放在眼里,然而此一时彼一时,此刻的他一边躲闪着鲁延绵的刺杀,一边强行压制住背后的伤势,企图恢复一些内力,能从鲁延绵的剑下逃生,那把剑的剑身明晃晃的,显然是一把十分锋锐的利器,鲁延绵如同发疯一般戳刺,有几次剑刃就和朱雀的面门相差不过分毫!
看着这把锋锐的长剑,朱雀更感茫然,自己刚开始提起鲁延绵往丐帮分堂赶来时,足以确定鲁延绵身上没有带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