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听下去也听不出新的消息,叶不凡怕在这待久了会令朱雀他们担心,便甩手发出两枚暗器,送这两人上了西天。
可怜这两名马贼连叶不凡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就这么送了性命。
宰了这两个人之后,叶不凡在周围试探,果然,在这两人不远处,有两处地方看起来和别处没什么异样,但上面只有一层薄薄的浮土,叶不凡伸脚踢开浮土,下面便是杀人的陷阱,陷阱里有着削尖的竹子,竹子尖直指天空,让人能够想到,偿若不小心踏入其中,落下去定会被竹子刺穿。
叶不凡杀了这两名马贼的喽啰,那匹马儿看着叶不凡,大大的眼睛里露出无辜之意,叶不凡道:“虽然这两天晚上主要你是吵得我们不得安生,但我猜你也是被迫无奈,你是无辜的,我不杀你,你走吧。”
那马仿佛能够听懂叶不凡的话,站起身来,抖了抖身上的土,扭头就走,但是马缰绳还牵扯在一名马贼的手上,马儿托着这名马贼的尸体,向前走去。
叶不凡发出一把飞刀,将缰绳切断,马儿这才小跑着离去,很快消失在夜色中,叶不凡过去捡起这把飞刀,然后又向其他几个方向赶去。
到了夜半,叶不凡解决了几个方向上的马贼,施施然赶了回来。
朱雀听到他的脚步声,打开帐篷问道:“都解决了?”
叶不凡进了帐篷,拍了拍手道:“这几个都解决了,这几人就是留下来让咱们不得安稳的,大部分的马贼都跑到咱们前头去埋伏了,你可知道,他们让咱们两人不得安稳还在其次,主要是想扰得咱们的马也没有精神赶路。”
朱雀道:“我说马儿怎么这两日有些无精打采的,倒将它给忽略了,睡吧,今晚正好能得个清净,至于埋伏在前面的马贼么?等咱们到了前面再说。”
叶不凡道:“你倒是心大,今晚还要不要守夜?”
朱雀摇了摇头:“不用了。”
当夜果然再没有什么马叫声搅扰他们,几人一直睡到天光大亮,马儿似乎也休息得很好。
翌日早上,他们一边吃饭,叶不凡一边将昨晚的经历说了,最后他说道:“看来马贼不过百十号人,也不用太放在心上。”
朱雀却提议道:“咱们既然知道马贼在前边等候咱们,咱们何不改道而行,等绕过他们的埋伏,再由我和叶不凡两人杀个回马枪?”
叶不凡道:“就怕这茫茫荒野,咱们避不开他们的侦查,只要他们派人在高处盯梢,这片荒原上就咱们这么一架马车,只怕不容易不知不觉地绕过去。”
朱雀道:“其实昨晚你宰了那几名马贼,后半夜安安静静的,他们就应该能够想到咱们将这些人给料理了,若是换做你是马贼劫匪,你该怎么做?”
叶不凡想了想道:“再拍一批人来骚扰咱们?”
朱雀摇了摇头:“今晚已是第三晚,再过两晚那咱们就能离开这里,昨天夜里咱们睡得这么香,肯定出乎他们的意料,若我是马贼,要么放咱们离开,不值得再拼,要么就会不用再顾忌什么,直接和咱们来个正面厮杀,我看还是后者可能性大,咱们杀了他们这么多人,他们哪有这么大的心胸,若是不报此仇,他们相互之间也会感到没有面子,而他们若是做了和咱们拼个鱼死网破的决定,就会越快越好,我想怕是今晚,他们就会冲杀过来。”
叶不凡有些难以相信:“今晚?你是说他们会从前面掉过头来对付咱们?”
朱雀道:“我想多半如此,不过也未必尽然,马贼这么狡猾,说不定还有咱们不知道的手段没使出来。”
虽然他和叶不凡两人并不惧怕马贼,但也担心马贼半夜冲杀过来后,会惊着马和孩子,两人一路上便商量着对策。
这一日白天并没有遇到什么异常的,到了傍晚,他们找了个地方歇宿,叶不凡建议在他们歇宿的地方周围挖个壕坑,上面也做成陷阱,这样等到马贼冲过来时,好能有点缓冲的余地。
朱雀摇了摇头:“这里的土非常坚硬,就凭咱们两人,恐怕就算是挖一夜,也挖不出什么像样的土坑来,反倒浪费体力。”
叶不凡道:“难道咱们就这么干等着他们前来袭击不成?”
朱雀道:“咱们晚上将马从马车上卸下来,危急关头,让伊雪带着朱重阳骑马先走避,咱们两人也好能毫无顾忌地同马贼厮杀一番。”
伊雪起先不同意这个让他们娘俩先离开的决定,但她看着朱重阳,又担心他收到惊吓,偿若孩子遭受到一点伤害,那她会内疚一辈子,因此她虽然想上阵和朱雀以及叶不凡一起厮杀,但为了孩子,却还是忍了下来。
没有了伊雪和朱重阳在一旁的心理负担,朱雀和叶不凡两人放下了心,不管马贼有多么凶狠,以两人只能,就算不能杀尽马贼,也当能将马贼冲散,让他们再也无法为恶荒原。
吃过饭后,朱雀将马卸了,只将马松松垮垮地系在马车车厢上,朱雀喂马吃了些豆饼,又喂它喝了些水,他们的水也不多了,但还是让马儿喝了个饱,朱雀抚摸着马鬓毛,马儿十分温顺,不愧是匹好马,眼神中流露出一种随时效力的感情。
当天晚上,朱雀和叶不凡也不再有什么担心,两人修炼了一会内力后,就开始静候马贼的光临。
月满中天,伊雪和朱重阳在车厢中和衣而睡,朱雀和叶不凡则在帐篷中抵御着风尘,偿若马贼倾巢而来,相隔数里地他们都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