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说笑着,丐帮弟子陆续回来禀告,他们所负责的范围内并无大都镖行的钱总镖头下榻。
前面赶回来的丐帮弟子都是负责就近客栈的搜索,附近没有钱总镖头的消息,朱雀等人也不气馁,留在丐帮分堂继续等候。
过了三更后,终于有弟子赶来汇报:“我们在深巷子找到了一位和大都镖行姓钱的总镖头差不多的人,因为不敢惊扰了他,所以并没有详细盘查,还请堂主和朱大侠前去一趟,以验明真身。”
朱雀和鲍寒霜等闻言精神一振,连忙站起身来,朱雀问道:“那深巷子是在什么地方?是客栈还是旅店?”
这名丐帮弟子摇了摇头道:“都不是,是一家瓦窑。”
朱雀立刻明白,瓦窑就是窑子,走镖的人不舍得去青楼花大价钱,便去逛窑子取乐。
刘一手问道:“不知你们可知那钱总镖头的长相?”
两人都摇了摇头,前来汇报的丐帮弟子道:“我们找了负责为深巷子拉皮条的小辫子,据他所说,此人姓钱,且是个走镖的,至于是不是大都镖行过来的,他就说不清了,我们推测八成就是他。”
朱雀断然道:“我看十成是他,哪有那么凑巧的,应天府城中还有两个姓钱的镖头?这位朋友辛苦了,若不是你们想到去找瓦窑打听,说不定就此错过了。”
得朱雀称赞,那名丐帮弟子欢喜地说道:“不辛苦,能为朱大侠效力乃是我们的荣幸。”
当下几人由这名弟子带领着,一起向深巷子赶去。
那深巷子位于应天府西城墙清凉门附近,这里是石头城的旧址,唐朝诗人刘禹锡曾赋诗一首:山围故国周遭在,潮打空城寂寞回。淮水东边旧时月,夜深还过女墙来。可见石头城甚至比应天府比金陵还要知名。
石头城附近修建着一些寺庙,想不到淫秽的瓦窑也在这附近,真是令人心生异样之感。
来到深巷子巷子口,朱雀想不到深巷子真的是一条挺深的巷子,因为巷子狭窄,所以显得尤其深邃。
这次前来,刘一手带着几名身手不错的弟子,他安排几人把守在深巷子附近,以防那钱总镖头受惊吓后逃遁,接着由刘一手亲自上前拍门。
拍门声在寂静的巷子里显得非常刺耳,声音传出很远。
很快,一位老妇人的声音从门内传了出来:“谁呀,三更半夜地敲门?还让不让人睡了?”
刘一手道:“是我刘大官人,鸨母请开下门,我有要事要说。”
朱雀听刘一手喊门声,心中就感到有些发噱,显然刘一手是想诈开门,说什么自己是刘大官人,若是等到那老妇人开门,看到刘一手这位身穿破破烂烂乞丐服的刘大官人,还不知道会不会惊掉下巴。
那老妇人虽有些疑心,却还是一边嘟囔着“哪个刘大官人”,一边走过来准备开门,朱雀被刘一手扯到门口,让他来应付老妇人,显然就形象来说,他们一行人中,唯有朱雀形象较为像什么刘大官人些。
门开,一位肥矮的老妇人出现在门后,她不耐烦地问道:“你就是刘大官人?我怎么没见过你?你半夜三更的,擅自敲我房门,到底有什么话要说?”
朱雀只好心口胡诌道:“我和钱总镖头是至交,他送我的这十两银子我是万万不能收,相烦鸨母让我还给他,我明早等城门一开就要离去。”一边说着,朱雀一边从身上掏出一块银元宝。
鸨母一把夺过银元宝,一脸谄笑着说道:“那由我来交给他好了,不用刘大官人……”
她话未说完,刘一手带着鲍寒霜以及一干丐帮弟子直冲进门,哪里还管什么鸨母怎么说。
这肥矮老妇如何见过这等场面,她刚要呼喊,朱雀随手点了她的昏睡穴,口中说道:“你在此睡一觉得十两银子,恐怕还是赚了的。”
几人进门的声音惊动了屋内的人,朱雀等人刚冲进院子,就看到西房一扇窗户内亮起了灯,显然是里面的人听到了动静,起来查看究竟。
刘一手吩咐丐帮弟子道:“你们两人守在门口,其他人跟我一间屋子一间屋子地搜!”
深巷子里这处院落共有七八间屋子,除了老鸨所住和厨房等屋子外,还有四间屋子是瓦窑姑娘接客所居,朱雀和刘一手直奔那燃灯的房间,这间屋子最早亮起灯光,显然里面的人对外面的动静极为警觉,这是走镖之人的习性,多半就是钱总镖头所住的屋子。
果不其然,屋内的人还没等他们来到房门口,一个穿着衣衫不整的男子就穿窗窜出,准备逃走,屋内传来女子惊叫的声音,显然他们受到了惊吓,不知道是来了强人还是官兵,总之逃走之人甚是惊慌,他慌不择路,准备越过墙头逃走,但朱雀已经先他一步赶上将他拦了下来。
这人是个四十多岁的粗壮男子,见到朱雀阻拦,他厉声喝问:“你们是什么人?这是何意?”
朱雀问道:“阁下可是钱总镖头?”
那人身子一震,显然他想不到对方竟然知道他的身份,只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此人正是钱总镖头,否则若是朱雀认错了人,他何以会如此震惊?他说道:“不错,我就是钱总镖头,你们是什么人?”
刘一手此刻走了过来,他说道:“我是丐帮应天分堂的堂主刘一手,钱总镖头,我问你,你这次所押的镖物在什么地方?”
钱总镖头对刘一手的身份并不如何相信,他说道:“我听说过丐帮一向行侠仗义,帮规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