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对付大汗,自然要付出极高的代价。
朱雀打发走了主人后,将血印的事告诉给了慕容寒山,慕容寒山道:“看来只要能找出血印是被谁偷走的,说不定就能顺藤摸瓜,找到雪隐门的人,只不过血印定然有他使用的方法,否则想要杀死仇人时,如何对雪隐门的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总不能拿着血印到处宣扬吧?”
朱雀点了点头:“别的人不说,偷走血印的人当会知道,咱们就好心帮他们的大汗找找看,到底是谁偷走了大汗的血印,但是你知道是哪个部落的大汗丢失的血印么?”
慕容寒山道:“大汗的营帐通常都是金帐,而且非常宏伟,比之别人的营帐要大上几倍,咱们一眼能够看出,只要看看这个部落的大汗有没有表现出一种如临大敌的样子,就知道是不是准噶尔部的大汗了。”
朱雀道:“那明日咱们一边找着老烟枪,一边留神大汗营帐周围的动静,总之要找出雪隐门的蛛丝马迹来。”
翌日,慕容寒山让班阑珊在此等候,今日若是找到了目标,动手之时未必能够分心保护他,班阑珊知道两人要去做的事十分凶险,也没有硬要一起参与,他说道:“现在我身上有了这么多的钱财,正好在这里尝尝做大爷的滋味。”
朱雀警告他:“人在外地,切记财不可露白,这个道理在中土如此,在这里一样通用,小心别人盯上后杀人劫财。”
班阑珊吓了一跳,他说道:“那,我还是乖乖地留在这里等你们吧。”
朱雀和慕容寒山出门去找老烟枪的寿衣店以及大汗的营帐,老烟枪寿衣店的营帐不好找,他们找到了两家寿衣店,可惜都不是老烟枪的寿衣店,大汗的营帐则很快就找到了,大汗用金黄色的牛皮缝制的大帐在周围的营帐衬托下,如同鹤立鸡群,他们刚刚靠近的时候,就被一队卫兵给拦下,警告不得靠近大汗的营帐,这时他们才发现在大汗营帐的周围密密麻麻都是士兵的营帐,而非牧民的营帐。
虽然看得出大汗身旁屯以重兵,但他们也不知道大汗平时如此,还是因为丢了血印以后才是这般,两人离开这里,准备先去找老烟枪,还没走几步,就看到一群人围在一块牌子前指指点点,朱雀和慕容寒山好奇心起,两人来到这块牌子前,看着牌子上贴着告示,只可惜上面的字都是弯弯曲曲,形如蝌蚪,朱雀虽然会说蛮语,却看不懂上面写的什么。
不过围观的人中有人识字,将告示上的意思说了出来,原来大汗将在三日后的重午节,要去落花台听活佛云丹嘉措说法,到时候大汗会问所有人一个问题,能够回答出问题的人重重有赏。
因为谁也不知道大汗要问什么问题,所以大部分人都会参加,希望自己是恰好能够知道答案的人,得到大汗的赏赐,大汗既然说了重重有赏,那赏赐定然不会少了。
重午节也就是中土的端午节,是草原上的人十分看重的节日,即使没有大汗前去听活佛说法,大伙也要热闹一番,而活佛说法,大汗悬赏,这两件事更会给重午节增添热闹,和中土人喜欢过节,节日繁多不同,西域人的节日不多,但一到了节日,他们的欢闹也不亚于中原人。
得知了此事后,朱雀和慕容寒山两人感觉和自己来此的目的并无什么关系,也没有在意,两人继续寻找这老烟枪的所在,找到中午也没有结果,两人不免有些心灰意冷,来到一家酒馆吃饭,朱雀后悔没有拐弯抹角地问清那五人老烟枪的位置,否则也就不用花这么大的精力去慢慢寻找了,可惜那五人对他们有了戒心,恐怕就算是再遇到了,问起他们他们也不会多说。
早上大汗贴出来的告示,到了晌午已经传遍整个部落,人尽皆知,两人吃饭喝酒时,耳中所听的也都是这件事。
有人在场的时候,慕容寒山不想暴露汉人的身份,因此还是装聋作哑,并不和朱雀交谈,朱雀为了打听更多的事情,又请旁边的一桌人喝酒,向他们询问这重午节的事,看看能不能通过旁敲侧击,打听出他们想要问的事情。
而这几人的话头显然不在他们看中的重午节身上,而是出言必谈活佛云丹嘉措以及大汗的悬赏,朱雀无可奈何,只能问其究竟,为何这两件事这么惹人看重。
其中一人说道:“活佛乃是转世灵童,几年不过十六岁,但因为他是活佛转世而来,所以具有大智慧,对于佛法的领悟比之很多年老的喇嘛领悟得都要多得多,大家要是能够得活佛指点一二,或者得到活佛的庇护,一生都能逢凶化吉,顺顺利利的,难道这还不值得大家前去听法么?”
朱雀顺着他的话道:“看来活佛不常开坛说法,否则要是经常说法,便不会受到这么大的重视了。”
此人说道:“那还用说?听说活佛每隔两年才会说一次法,因为活佛年幼,被找到时已经十四岁了,所以这次说法是他第二次说法,再加上每一次说法未必都是在同一个地方,我们能遇到活佛在附近的落花台说法,那是准噶尔人的福气。”
朱雀心道原来如此,这就像中原的少林方丈,偿若偶然现身江湖,同样会引起轰动,只不过少林方丈当然不会做出这种浮夸的举动,他问道:“然则活佛说法时,会有这么多人参加,能够得到他庇护的,想来也没有多少人。”
此人点了点头:“恐怕会有十多万人去参加这次盛会,活佛在说法结束后,会对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