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渡悲所言,当时从赏花宫来到中原的,只不过是两个人,一男一女,两人都是相貌如同天人一般,不知是赏花宫的水土养得这般的人物,还是赏花宫专门收相貌出众的人为弟子,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只知道赏花宫的人入世后,走到哪里,这对璧人都会惹来别人的艳羡,男的会盯住女子看个不停,女人也会对这男子目不转睛,许多狂蜂浪蝶cǎi_huā登徒子,对两人都不敢贸然动手,此事很快惹起了轰动,凡是二人途径之地,都会有人慕名前来一窥究竟,见过这两人的,都会生出见面更胜闻名之语。
然而终有武功高强的胆大之徒,垂涎这对璧人中的姑娘,密谋对付男的,掳走女的,不过此事却被解家二郎提前得知,解二郎虽然是江湖上不世出的后起之秀,可是就连他也对这对璧人产生了一丝嫉恨,尽管他并没有见过两人,可是两人却在无意中抢走了他解二郎的风头。
以解二郎的天资,走在哪里不是被人奉承到天上,可是自从这对赏花宫的人踏足江湖一来,解二郎所遇之人,话题无不围绕着二人展开,解二郎年轻气盛,心生不满也是常情,即便如此,他的不满也没有遮掩他心中的侠义之心,他将那暗中准备对赏花宫下手的cǎi_huā贼人捉住,准备送到两人面前,一来有炫耀自己本事之意,而来也好趁机压压两人的风头。
这本是带着一点私心的好意,谁成想赏花宫的两人极为傲慢,见到解二郎后,非但没有感激他,还告诉他,他们赏花宫的人自有解决之道,无需别人插手,言下之意,竟是嫌弃解二郎多管闲事。
这解家二郎一见那位赏花宫的姑娘,便和其他男子没什么区别,被迷得神魂颠倒,可是这对男女的傲慢,如同兜头浇下的一盆冷水,让解二郎平时的高傲之心,瞬间土崩瓦解,他原本潇洒豪迈的性子,竟变得心胸狭隘起来,也许是被两人态度所激,解二郎不忿两人的羞辱,竟拔出剑来要和那男的一较高低。
解二郎被传十多岁时便已尽得解家乾坤剑真传,因此在解二郎心中,自己武功即使不是排在武林前十,那也是一等一的好手了,可是他和那赏花宫的男子比试了不到三招,就被对方连兵器都打落在地。
说到这里,渡悲对众人说道:“武林中这么一个世家,就是从那些事情之后没落以至销声匿迹的,你们可能不知,当年解二郎的父亲解青峰以一手乾坤剑闯荡江湖,几乎未逢敌手,乾坤剑威名之盛,一时无两,既然如此,你们相必有些奇怪,既然乾坤剑如此厉害,为何尽得真传的解二郎会接不下赏花宫人的三招?”
旁人不知究竟,一时都绝难以回答,刘苏儿问道:“难道是赏花宫的人武功竟然高明至此?”
渡悲问道:“为何你会这么认为?而不认为是解二郎的武功不济?”
刘苏儿说道:“既然解二郎能够轻易地击败那cǎi_huā大盗,看起来解二郎的功夫也不是名不副实。”
渡悲说道:“我师父当年猜测解二郎的武功只不过是被人吹捧起来的,因为他父亲解青峰的武功太高,名头太响,别人看在他父亲的面子上,将他捧得高些,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对付那cǎi_huā大盗一事,他思之不通。”
刘苏儿说道:“除非这cǎi_huā大盗武功也不高,所以解二郎才能轻易得手。”
渡悲说道:“为了调查此事,咱们少林寺当时也派出一些俗家弟子去打听,那cǎi_huā大盗的武功也不低,只是解二郎捉住他的时候,并非是动武,而是用计,那cǎi_huā大盗之所以能够坏不少妇女的名节,并非依仗武功,而是mí_yào,解二郎以其之道还治其身,这也就解释了为何解二郎武功不怎么高,却又捉到了那名cǎi_huā大盗。”
刘苏儿说道:“既然如此,解二郎该有自知之明才是,怎的还会主动挑衅那赏花宫的人?”
渡悲苦笑道:“就是因为解二郎没有自知之明,他常年依附在他父亲的名望之下,别人都让着他三分,再加上他出手阔绰,从小至大,从未有人真正和他交过手,大家所吹捧的是乾坤剑,不是解二郎,所以养成了解二郎目空一切的心态,直到和赏花宫的人一比试,他方露出原形,解二郎心高气傲,又是在他喜欢的姑娘前受辱,不免经受不住这番羞愤,当场便自断右腕,发誓终身不再练剑!”
在座的几人闻言无不感到愕然,想不到这解二郎性子竟然如此刚硬,一位习武之人,偿若断了手腕,那便成了残疾,即使将来后悔,再练武功也到不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此事并不如何曲折,可是众人都听得入了迷,就连方丈慧尘都忍不住问道:“那后来呢?”
渡悲说道:“解家经此一事,和赏花宫的人结下了梁子,即使算不得是解家和赏花宫之间的梁子,而是和赏花宫的两名弟子,解青峰知晓此事后,心中痛惜次子伤残,便准备为儿子讨回公道,他亲自出马,找上了这两个人……”
说到这里,渡悲露出黯然之色。
刘苏儿讶然:“难道解家后来变得籍籍无名,也和此事有关?难道那名震中原的解青峰也不是赏花宫的两名弟子的对手?”
渡悲说道:“解青峰怎会不是那两人的对手,他乾坤剑法的确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他碍于自己的声名,将赏花宫的弟子击败之后,并没有要了此人的性命,而是也斩下了男子的手腕,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