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为了寻找梅林隐所留下的东西,两人在梅花谷待了两天。
两天时间里,两人并没有太着急地去寻找梅林隐的东西,而是由梅嫽带着刘苏儿四处参观,她的整个童年都是在这里度过,熟悉了这里的每一块石头,每一条小溪,梅嫽告诉刘苏儿,她曾在这里玩耍过,五岁的时候曾在那里跌倒过,额头磕在石头上,头上留下一个伤疤,至今还能看到痕迹。
刘苏儿问道:“在哪里?我怎么没有看到?”
梅嫽将额前的刘海给掀开,指给他看,刘苏儿看过后,说道:“这么久还能看到痕迹,你当时一定疼得很厉害吧。”五岁的孩子已经有记忆了。
梅嫽点了点头:“可不是么?将我爹心疼坏了,我哭得嗓子都哑了,他连夜上山采了草药给我敷上,一直养了三天才结了疤,又过了半个月,伤疤脱落,便留下了这个疤痕。”她想起梅林隐对自己的关心和爱护,想起如今自己大了,他却不知所向,想到这里,梅嫽的眼睛都有些红了,她也不再称他为养父,而是称为爹。
刘苏儿说道:“那时候你一定很顽皮。”他看得出来她心中所想,为了分她心神,他故意这么说。
梅嫽点了点头,眼睛看着四周的一切,人陷入了深深的回忆当中,五岁的孩子,那个不调皮呢?当时梅林隐在后面喊她,可是她不听,不停在山石间奔跑,所以才留下这个教训。
在梅花谷中,有一处人为修饰的平地,大约三丈方圆,梅嫽指着这块平地说道:“我爹就是在这里教我和颜末武功的,我也许有些笨,又仗着是爹爹的女儿,所以有些骄纵,爹爹对我严厉些,我就撒娇不依,结果爹爹的武功,我所学的和师兄差远了。”
刘苏儿顺着她:“就女子而言,你的武功已经算是相当不错的了。”想起在常癸风家,他初次见到梅嫽,两人就比试了一场,如今心中感到甜丝丝的。对于梅嫽而言,那却不是她第一次见到刘苏儿,第一次是在少林寺中,她和颜末师兄妹二人跟踪管如烟,哪知却看到刘苏儿正和惠仁等人发生争执。
梅嫽那时也一定不会想到,她会和这名少林寺的俗家弟子到了如今这么暧昧的地步,她听了刘苏儿的话,有些不太服气:“什么叫就女子而言?你这是瞧不起我们女人吧,你可知道凌波仙子的功夫高到什么地步?难道她不是女人么?”
刘苏儿说道:“你知道我的意思,可是凌波仙子不还是被你爹收服了么?行了,咱们赶紧去你爹的东西去吧。”
梅嫽和他来到梅林隐的木屋里,这里非常简陋,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个柜子,屋内所有的东西都几乎一目了然,梅嫽指着墙上的一个木钉子说道,这里是爹原来挂剑的地方。“
刘苏儿看着那个地方,神驰想象,他为了一名女子而隐居在这,每日过着简单的生活,去劝白虎神君管离未改恶向善,教导两个徒儿的武功,闲来无事,就种些瓜果蔬菜,山谷中没有中粮食的痕迹,想来他都会到外面的村子去买些粮食。
一个名动江湖的人,是怎么做到这么甘愿恬淡的生活的?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人?
梅林隐的屋子很快便让两人翻了个遍,柜子上除了那十本空正送给他的经书外,就只有一本《庄子》,一本《老子》,也许这两本书正代表了梅林隐的一种心态,庄子崇尚自由,老子崇尚道德。桌子上还有几杆写秃了毛的毛笔,一方石砚,一个竹筒做的笔筒。
其他就是一些破旧的衣物,山野中不见什么外人,许多衣服上都有几处补丁,刘苏儿想象,一个男人艰辛养大一名女婴,是件既繁琐又很不容易的事,偏偏梅林隐做到了。
这样的男人却又因为逃避像凌波仙子这样的女人而选择隐居,凌波仙子既然被称为仙子,相貌自然不会差到哪儿去。
找遍梅林隐的屋子,用不了多久,两人在一些地方重复找了多遍,并没有见到什么书信,或者带着地点的纸张一类,若说纸张,唯有在木屋的北墙上悬挂着的一幅瀑布山水图,这副立轴丹青,并非什么名家手笔,只是画得较为相像罢了。
刘苏儿指着这幅画问梅嫽:“你爹可曾说过这片瀑布是在何处?”
梅嫽摇了摇头,刘苏儿也没有办法,就算这道瀑布就是凌波仙子口中的老地方,可是这幅画既没有名字,也没有题词,天下瀑布千千万,任何一道瀑布都有可能,总不能一道道地去找一遍?
虽然翻找了多遍,时间过去了两日,可是刘苏儿和梅嫽还是因为找得并不热切,所以才在找了两天后,证明这里没有梅林隐留下的什么地点或者指示。
既然找不到那个老地方是在什么地方,两人所谓的代梅林隐赴约便也渺茫起来。
梅嫽说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说不定凌波仙子找我爹谈的不是什么爱恨情仇,而咱们又没有事,就在这里住几日吧。”
刘苏儿求之不得,两人便在这里四处走动,梅嫽对自己以前的事说个不停,刘苏儿也听得兴趣盎然。
一转眼半个月过去了,到了盛夏,天气更加炎热,两人白天天热的时候也不怎么出门,只在早晨和傍晚才出来走走,两人从外面带的食物吃光了,刘苏儿便在山中打猎,他自制了一把弓箭,没有箭矢,便用竹子自己削出了几杆间,用来射杀猎物,常常能够打到一些鹿和羊,足够他们吃上几天的,吃不完的便挂起来风干,以防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