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杨天朗与这管家在院中分开之后,独自一人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还未走出多远,只听身后传来一声低沉而又嘶哑的喊声,
“少爷,救命,救救我…”
这寂静的夜晚之中突然传出这么一声可把杨天朗吓了一跳,杨天朗转身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寻去,这才发现声音是从那院中的大树下方发出来的,正是从那被吊着的紫烟口中喊出来的。
杨天朗快走几步来到这紫烟身边,只见这紫烟遍体鳞伤,脸色苍白,眼睛半睁着,气息也是若有若无。
丫鬟紫烟看到杨天朗来到身前,赶忙用尽全身的力气向杨天朗求救。杨天朗没想到因为自己这点小事会将这紫烟折磨成这样,心中有些不忍,轻声对这紫烟说道,
“紫烟姐,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找点东西给你吃!”
杨天朗说完后蹑手蹑脚地朝着厨房跑去,看着厨房周围无人,打开门便闪身进入,在厨房中倒了一碗水,又盛了一碗米饭,跑回大树下给这紫烟喂水喂饭。
那紫烟一边留着眼泪一边吃着杨天朗喂的饭,杨天朗还不时说道,
“紫烟姐,别哭了,别让其他人听见再难为你!”
紫烟含着眼泪点了点头,心中对这杨天朗充满了感激。
随后这紫烟又在大院中被吊了一天才被人放了下来,从此这紫烟一旦见到杨天朗之时便是礼数周全、毕恭毕敬,再也不敢有半分的怠慢。那管家王林也没再让这紫烟继续伺候杨天朗,而是换成了另一个叫做荷花的丫鬟。
那管家王林则是经常找机会带着杨天朗去京城各处的青楼闲逛,也总是安排杨天朗独自一人在房间内休息,而后又让那鸨母安排各式各样的女子进去服侍杨天朗。
杨天朗在房间内休息时可谓是阅女无数,有非要和自己吟诗作赋的,与自己谈论丝竹棋艺的,还有坐在桌上与自己大吃大喝、掷骰子赌钱的,更有甚者还有要和自己掰手腕摔跤的。
半个多月的时间里,杨天朗将这京城青楼里的各色女子见了不少,翻云覆雨之事自然也做了不少。起初杨天朗对与陌生女子会面和这**之事还有些害羞和抗拒,但是经过最近这段时间的折腾,杨天朗的性情也发生了不少改变,举手投足之间俨然成了一个富家公子的模样,不再像之前那样羞涩腼腆,反倒多了些轻浮之态。
杨天朗最近的精神状态被司徒空和管家王林看在眼中,二人为了避免这杨天朗误入歧途,管家带杨天朗去青楼闲逛的次数是越来越少,也刻意削减杨天朗可以动用的银两,避免杨天朗自行进出那青楼等场所。
又过了一段时间,杨天朗这种轻浮玩乐之态有所收敛,又恢复了之前的那种生活状态,仍是上午读书,下午习武,晚上偶尔被那司徒空或是管家带着出去应酬一些宴席,基本上都是官场上各阶层人物的聚会。司徒空要求杨天朗在席上多听少说,了解这些官场中人在席间闲聊的内容即可。
这一天晚上散席较早,杨天朗吃的是酒足饭饱,跟在几人后面从那酒楼里晃晃当当地走了出来,刚一出门,一个头戴斗笠的女子刚好从杨天朗身前经过。杨天朗抬头瞅了一眼这女子,心中并未过多在意。
待走出去老远了,杨天朗脑子里才回想起刚才这个女子的身形有些眼熟,好像与杨彩月有些相似,想到此处杨天朗赶忙回头寻找,却发现这女子早已没了踪影,不禁叹息道,
“唉,怎么可能会是师姐呢!天下之大,与师姐身形相似之人那是数不胜数,她又怎么可能死而复生在京城与我重逢呢!”
杨天朗想到此处,心中又伤感起来,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跟着那司徒空等人继续往住处走去。
杨天朗看的没错,刚才擦身而过之人正是那戴着斗笠的杨彩月。杨彩月与独孤恨二人从那虎蛟帮的山头上下来之后,在江边找了艘船划到了梁州境内,然后又马不停蹄地向北走陆路赶往京城。
今日二人刚刚到达京城,于傍晚时分找了间客栈住下,独孤恨向杨彩月问道,
“彩月,诸葛前辈所说的那个神医究竟住在这京城的何处?”
杨彩月回想了一下,说道,
“临行之时,师傅跟我说这神医姓丁,叫做丁宣,住在这京城的城南,不知离此地还有多远。”
“嗯,此地应是处于城东的位置,离着城南还有一段距离,看来我们明天还要到城南去打听一番。今天赶了一天的路,还是早些休息吧,有急事喊我就行,我就住在隔壁!”
独孤恨说完便转身离开了杨彩月的房间,杨彩月看着独孤恨离去的背影不禁寻思道,
“这个独孤恨好像脸上从来只有两种表情,一种是平淡,另一种是愤怒,这么长时间还从来没见过第三种表情出现,这样的人平日里应该也没什么朋友吧,估计也没有人会跟他交朋友,没事的时候一言不发,跟根木头差不多!”
杨彩月和独孤恨一路走来感觉十分的无聊,心想终于要见到那丁神医了,等治好了脸上的黑斑,也可以早日摆脱与这独孤恨同行了。
第二天一大早,二人退了店房,一路打听着朝着城南走来。可能是这丁神医并没有多大的名气,很多当地人被问到这丁神医时都说不知道,二人直到中午时分才问到这丁神医的确切住址。
独孤恨带着杨彩月又是七拐八拐地在这城南的胡同里绕了半天,终于来到这丁神医看病的住所——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