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裴政进入内室之后,在裴松的询问下,将家族之中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向那裴松讲述了一遍,听到这裴政的母亲双眼已瞎之时,那裴松也不禁老泪纵横,自责这些年实在是枉为人夫,愧对发妻。裴政见裴松如此伤心,也在旁安慰了几句。看到父亲的脸上一直戴着这张表情恐怖的面具,又问道,
“父亲,不知你的脸被烧成什么样了,难道真的没法见人了吗?为何你的声音也嘶哑了好多,和当年的声音也不一样了!”
“唉,当年我率领官军与那四大寺院的众人联手追击火魔闫森,那火魔闫森节节败退,仓皇逃窜,为父立功心切,便带领众官军冲在最前面,没想到却被那闫森掌中发出的火弹击中,脸部遭到重创,不仅相貌尽毁,连呼吸说话也受影响,要不是那诸葛雄飞替我诊治疗伤,为父我真的连活下去的勇气也没有了!”
“哦,那有机会到真应该谢谢这位诸葛前辈,不知这位前辈可还在幽冥教中?”
“诸葛雄飞身为这幽冥教之中的鬼判,行踪颇有些神秘,也不住在这幽冥教中,这些年我倒是不经常见到他。不过这诸葛雄飞前不久被刚刚被几位阎罗抓了回来,不知锁在这幽冥教的什么地方,听说好像是因为十五年前的什么事情。最近我一直在打探他的消息,等查到他被关在哪里之后再想办法前去营救,我裴松有恩必报,不能让恩公受苦。”
“父亲,刚才进来之时那迦叶尊者的话你也听到了,你在这幽冥教中呆了十五年,是不是已经对这幽冥教中的道路和机关设置非常熟悉了解了?能否协助我等攻破这幽冥教总坛,等我们抓住那幽冥教主之时,再逼他拿出解药给你解毒,我们也好早日回家团聚!”
那裴松又是长叹一声,说道,
“政儿,你想得太简单了,为父虽然就任这第六殿的卞城王,但只不过是个虚职而已,对于这幽冥教而言我始终都是个外人,这幽冥教里的人怎么会将重要的事情告诉为父呢?为父身居这卞城王之位,只不过是因为前任卞城王毕升战死,所以那幽冥教主就让我顶替了他的位置进驻了这明晨宫,所以我也就干脆冒用了他的名字。我来到这幽冥教中十五年了,可只是在初入教之时见到过那教主独孤鸿一眼,但自从那次之后,这十五年来我都没有再见过那幽冥教主的面,你就知道我在这幽冥教中是何等的地位了。
而且如今的幽冥教也不是当初的那个幽冥教了,别说带队的是几位罗汉尊者,纵然是那四大寺院的几位菩萨共同前来,也未必能全身而退。我说此话可并非是危言耸听,自从那幽冥教教主独孤鸿来到此处之后,为了防止新建的幽冥教总坛再次被人攻破,特地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并广邀江湖之上的奇人异士共同来布置这幽冥教内部的机关和道路。
此时这幽冥教地宫之中的陷阱埋伏可谓是星罗棋布,错综复杂,道路也是纵横交错、百折千回,稍有不甚便会进入凶险之地或是触发机关,而且这些机关陷阱的破解之法十分复杂,生还的可能性极小,为父在此地呆了十五年了,也不敢说对这地宫中的路线和机关了如指掌。
不仅如此,这幽冥教中的十殿阎罗每个人的武功都十分高强,皆不是泛泛之辈,另外还有那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幽冥鬼使,五方鬼帝,孟婆等人,他们几人的武功更是高深莫测。
我建议你一会儿出去之后还是奉劝那迦叶尊者早早率领众人返回,免得造成更多的死伤。”
“父亲,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可想了吗?这幽冥教余孽为害中原武林和百姓已久,若是不加以铲除,将其连根拔起,恐怕迟早会造成武林浩劫、导致生灵涂炭的!”
“呵呵,政儿,你说此话我却是不太赞同,经过这十五年来的相处和观察,我倒发觉这幽冥教里的人并非如外面所说的那么十恶不赦,滥杀无辜,据我了解幽冥教里的这些人倒也没做过多少恶事,虽然有时候杀过一些人和劫过很多金银上山,但是杀得和劫得都是一些为富不仁之人!”
“父亲,如今你怎么反倒替这幽冥教里的人说话了?这幽冥教的阎罗还曾经杀过咱们裴家的人!”
裴松闻听此言一惊,赶忙问道,
“什么?我裴家何人被这幽冥教的阎罗杀过?”
“我也是前一阵子听大伯说过,在我们河东老家晋州,好像是五爷爷的小儿子,名字叫做裴国柱的,在妓院中被那幽冥教的人杀死了!”
“裴国柱?!”
裴松在脑子里开始思索起这个名字,想来想去这才回忆了起来,说道,
“我想起这个人了,没错,裴国柱,就是五叔的小儿子,比我小个五六岁,一直在晋州地界上做着妓院娼馆的营生,不仅如此,我听说他还在当地拐卖妇女,逼良为娼,害得多少家庭妻离子散,干了多少伤天害理之事,我记得五叔还曾跟我提过此事,说这裴国柱是屡劝不改,一心要挣这份丧良心的钱。
这幽冥教里的人找上他算是他罪有应得,他也算是死有余辜了,也省的活在世上损害我裴家的声誉!”
这裴政听着裴松义愤填膺的语气,不禁有些好奇地问道,
“父亲,这些年你好像变了许多,以前一提到我裴家的人你言语之上没有不护短的,如今却为何是非分明了?”
“嗯?难道在你眼中,为父的作风一向是是非不分,混淆黑白之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