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迦叶尊者见这少年一头红发飘散了下来,脑中顿时回想起十几年前那场火魔之乱,经旁边的僧人不停推搡才回过神来,大声叫到,
“大悲寺诸位金刚何在?”
只听得又从人群之中和坐席旁跳出几位虬髯大汉,各个自报家门,
“坚牢地神金刚在此”“鬼子母金刚在此”“摩利支金刚在此”“娑竭龙王金刚在此”“雷神金刚在此”“大梵天金刚在此”“帝释天金刚在此”“散脂大将金刚在此”。
一口气蹦出八位金刚,个个狞眉怒目,凶神恶煞一般。这迦叶大师又在一旁喊道,
“诸位金刚,我南海部武林近些年刚刚恢复元气,正值百废待兴之际,这两个魔教狂徒却趁机前来捣乱,毁我武林盛会,今日若不捉拿此二贼,我南海部武林颜面何存?大悲寺颜面何存!”
“诸位金刚?!“
“在此!”这几位金刚齐声回答,声音惊天动地,如雷贯耳。
“将这二人团团围住,速速擒拿,势必押回寺中!休要放跑一个。”
众金刚闻听又是齐声喊道,
“得令!”
一时间,这几位金刚如狼似虎,黑云遮日般向陆豪和杨天朗扑来!
陆豪见这八大金刚向自己扑来,完全慌了神,拿着炎魔刀退来退去,最终后背和杨天朗撞到一起。陆豪神色紧张的回头看了一眼杨天朗,说道,
“都怪你,和你姐两个人整天玩儿命似得追我,结果弄到现在这步田地,高兴了吧?今天咱俩都得玩儿完!”
“哼,怪我?陆豪,若不是你来我家盗刀会出这等事?你怎么反倒恶人先告状!”!
“我是恶人?我要是恶人,你和你姐昏迷那天我一人给你们补上一刀,就不会有今天这情况出现了!”
“哈,陆豪,你说这话的意思是我和我姐还得感谢你呗!你在我家白吃白喝白住了这么长时间,到头来我们家还得感谢你的不杀之恩呗?!”
“别跟这婆婆妈妈的,现在是什么时候还有闲工夫聊这些事?先想着怎么活着出去再说吧!”
“还有,你说我是什么火魔的传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如何得知?是真的还是你胡编的?”
二人正说着,两位金刚跳入圈内,一位手持降魔剑,一位手拿降魔杵,分别立于陆豪和杨天朗面前,其他六位金刚依然守在外圈,屹然不动,以防这两个魔教教徒跑掉。
只听得站在陆豪前面这位金刚说道,
“小子,我劝你放下炎魔邪刀,快快束手就擒,跟我回大悲寺调查个清楚。兴许你是被魔教教徒蛊惑才误入歧途,待我大悲寺各位长老查明这魔教与你毫无干系之后,定会还你自由之身。若你依然执迷不悟,负隅顽抗,那就休怪我大悲寺几位金刚手下无情了。虽然我佛慈悲,普渡众生,但佛语亦云,纵恶即是行恶,一切恶行,因果自受。你且观我手中这降魔铁杵,所到之处,碑开石裂,树断根残,你一个不满弱冠的小子哪里经得住我一杵之力!”
“哼,你这黑脸大汉,少在这里言辞唬人,看你这脸色就知道你是个半路出家的货色,还在这里口口声声以“我佛”自称!”
这“金刚”只是大悲寺中一个等级和职务的称呼,级别在罗汉之下,高于最低级的比丘和稍高一级的护法,为寺中的金刚力士,并非个个皆是和尚。有些也是蓄发修行并长期任职于寺中,并不一定行剃度之礼。这位摩利支金刚便是此等情况,本是南海部一武林门派高手,后在武林大会比武之时被大悲寺看中,邀其在寺中担任护法金刚之职,归寺中管辖,却不是和尚。今日听这陆豪如此一说,心中大感惊讶,便向陆豪问道,
“小子,你怎知我是半路出家?难道你有故交曾与我相识?”
“哈哈,我可没有朋友认识你这个黑大个,你看你这一脸黢黑的颜色,定是来寺中之前在南山煤窑里做这挖煤扒炭的苦差事,脸上常年被这煤灰碳粉所侵,洗刷不掉。后来嫌营生难做,食不果腹,又跑到这大悲寺中混口斋饭吃吃,吃至今日,吃得你是膀大腰圆,脑满肠肥,吃出个金刚的模样。只是这脸上的炭黑之色再难洗去,让人一看依旧记得你这卖炭起家的营生!”
陆豪此话一出,直听得的周围几位金刚是忍俊不禁,只是碍于身份,不敢笑出声音,只能强压表情将笑意憋在肚里。
这位摩利支金刚一听陆豪如此言语戏弄自己,顿时脸上红云突显,恼羞成怒,胸中火冒三丈,大叫一声,
“好个伶牙俐齿的贼子,竟敢如此言辞戏弄本金刚,今日不把你的牙床打烂,难消我心头之恨,看杵!”
说着举起降魔铁杵就向陆豪砸来。同时杨天朗对面的鬼子母金刚也是拿起降魔剑往杨天朗头上招架过去。
那杨天朗有风驰术在身,凭着这绝妙的轻功,飞来跑去,躲来避去,应付这鬼子母金刚还稍微轻松些。只是这陆豪就狼狈许多,虽然本身也习得轻身术,其他武功也有兼修,而且又得了些闫森的内力,但应付一般人还好说,应对此时的摩利支金刚就没有任何优势可言,连躲避和防守也只能勉强维持,相当辛苦。
这两位金刚的身形同先前在台上的庞豹一样,都是身材魁梧、体型彪悍之辈,招式勇猛凶狠有余,身体灵活变化不足,而杨天朗却恰恰相反,力量内劲不足,速度、变化却是优势。杨天朗一边躲着这鬼子母金刚的攻击,一边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