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在世的消息必须封锁父亲,父子不得相见,如此残酷的现实发生在华夏第一家庭,二伯父唉的叹气。
二伯母给林小霞搛菜,沉重道:“你大伯命苦呀!”
明明知道大伯还在世上,兄弟之间不能相见,甚至还要隐瞒亲人,这才是最残酷的事情。
林家权倾朝野名满天下国人瞩目,看似无所不能无所不及,可又有谁知其中的苦楚呢!
稍倾,二伯父看着林小霞:“爷爷讲,你找我有重要事情?”
林小霞见问,忙把利用外资信贷的事说了一遍。还说了芳港首富应氏集团和大伯联手支持玉泉镇煤矿建矿的事情。
二伯说:“察省第一火力发电厂建在家和县玉泉镇,国家发改委不批,你爸爸力主这事,后来我考虑到今后白广高速经过家和县直通广省、沿海经济向内地辐射家和县的确是桥头堡,于是同意了你爸的意见。”
林小霞看着二伯不说话,脸上露出小姑娘的微微笑意。
“你爸很看重齐昊。”二伯突然冒出一句,接着说,“经济改革沿海一大批中、小型境外企业迅速崛起,大型现代化企业却没有按预期发展起来,就其原因,是金融改革滞后的问题。大型现代化企业需要大量的资金,大型企业、特大型企业很难独立承担,国内银行不能满足这些企业的要求,国外银行又不能进入国内,大型现代化企业怎么发展得起来?这事困扰了国民经济的发展。国首院正在寻找突破口,以此探索金融改革的路子!”
二伯这番话是站在国家高度讲的,林小霞怎敢接嘴。她问:“二伯父意思齐昊的金融信贷方式可以考虑。”
二伯父说:“我找有关部门研究下,有情况马上通知你,请你转告齐昊和应氏集团,叫他们做好准备。”
“二伯父!”林小霞看着二伯父,俏脸兴奋,“我好想亲你啊!”
“你小时候还少亲我吗?”二伯父笑了,站起身。“今晚拜托你替我陪二伯母了。”
二伯父突然咳嗽起来,看得出他在竭力控制自己,但咳嗽仍然给失控的机器飞速运转一样不得稍停。他咳啊咳啊。面向地面身体咳得抽一抽的,脸色乌紫、眼眶蓄着泪水。
林小霞赶紧离桌跑去给二伯捶背:“二伯,快去瞧医生。”
二伯咳着嗽手摆了摆,意思没事。
林小霞晓事以来。就知道二伯有咳嗽病。听二伯母讲。二伯父的咳嗽病是保家卫国战争时得下的。大伯父牺牲后,二伯父上前线一直蹲在坑道里,坑道异常潮湿,由于战争异常残酷,二伯只能整日整夜蹲在坑道躲避天上敌机轰炸、地上炮火攻击,他从走进坑道起就没有见过天日,一月下来,宣部停战协议签订二伯父已经落下咳嗽病。
二伯父自制力超常坚强。他只在家里咳嗽,开会、接见外宾、参加大小型会议、在办公室上班从不咳嗽。除了他的司机、秘书和保健医生,没有人知道他有咳嗽病。
二伯懂得,作为执政党和国家最高领导人,形象代表执政党和国家,不能有半点闪失。
党和国家领导人不好当啊,作为吃五谷生百病人间烟火,也不是可以由着来的。
二伯父咳嗽完就走了,他走得连头也不回,执政党最高领导人,谁说身心不累?
二伯母没有起身搀扶二伯父,二伯母眼眶同样蓄着泪水,她默默的看着二伯父离去。
二伯母唉声气,林小霞叫声二伯母,二伯母转脸看着林小霞笑笑,给林小霞搛夹菜,林小霞说声谢谢。
执政党和国家最高领导人的家庭,许多事情鲜为人知。
晚餐过后,林小霞陪着二伯母说话,二伯母见林小霞心神不定的神情,心里何尝不清楚,小丫头一是想齐昊了,还想把消息尽快传递出去。
“给小齐打个电话。”二伯母说。
林小霞看着二伯母笑了,笑得很甜很懂事。
二伯母真好,林小霞也不推辞,就在客厅把传呼打过去。
一会儿电话铃声响起,林小霞接起来,柔声道:“喂。”
齐昊辨别出林小霞声音,脱口问道:“在白市?”
齐昊不知道自己在白市还有一个名震华夏的家庭,当然更不知道自己找二伯父说事,她说:“我回报社派出差,坐飞机过来了。”
“累不累?”齐昊关切的问。
“不累,还高兴呢!”林小霞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昊,成功了,你利用外资金融信贷构想成功了,中央高层非常关注这事,把它作为解决金融瓶颈问题来重视!”
“真的啊!”电话里传来齐昊呼叫声,要知道,中央到目前为此,从来就没有把金额市场当作市场对待,它是最高当局把金融市场当着战略要地一样来控制。
“真的,昊,真的!”
齐昊心里明白,中央高层重视,他的这个建议一旦实施,其意义远远大于大地乡修渠引水地改田,让五千农民吃上大米饭;远远大于把察省火力发电厂落户玉泉镇,使家和县比起同类县一下子拉大十年的发展距离。他的这个构想,将会使所有的血汗工厂淘汰、一大批现代化大、中型企业崛起,这是何等的意义!
齐昊知道,县里没有人懂得金融改革的重大意义,但中央高层懂得它的重大意义。
事物往往如此,不在同一层次的人,不会产生实质性的争论。一方的胡扯往往占据上风,真正拥有真理的人只能偃旗息鼓,默默去等待水到渠成。
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