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有些担心。
钟极皇看上去轻松随意,而且问长问短,但实际上,暗有指责西凉王的意思。你二儿子病好了竟然不提前通报钟极皇,赶到十大新人选举的时候又蹦了出来?
而且从之前他到处追查南极仙翁来看,和西凉之间一定有过关于南极的问话。西凉王指着南极仙翁救自己的儿子,大概率是没有说实话。
西凉王立刻单膝跪地:“三剑圣在大碍山斗剑的当天,南极前辈悄然驾临西凉国,治好了犬子,在没有知会的情况下,就把他带走了。犬子既然从了让门师承,没人能够阻拦,而且当时臣正在大碍山……。”
“哎哎哎。”钟极皇打断道:“我就随口问问,爱卿不必紧张。”
钟极皇笑着走到了北战王的跟前:“长风兄,别来无恙啊。”
北战王李长风赶紧抱拳拱手,诚惶诚恐:“臣惶恐!怎敢和吾皇称为兄弟……。”
“嗨!”钟极皇道:“什么皇不皇的,大清都亡了多少年了。咱们这个机构啊,说白了就是个职能单位,我替领袖管着这个江湖。江湖险恶啊,没个身份、名分,就镇不住四方的魑魅魍魉,而有了这个名分,又显得我装神弄鬼,呵呵,故弄玄虚的。幸亏是你们五大战区,还有不良局的弟兄们捧着我,不然,我这个所谓的什么钟极皇,哪里能够睡个安稳觉啊?”
北战王的眉头紧锁,他知道,钟极皇这表面上亲近、自然,实际上,也是在诉苦,知道他和南极仙翁的关系,所以故意说这些话,是给北战王听的。
北战王恪守礼节,不抬头和钟极皇直视,微微躬身:“吾皇身系天下安危,掌管五湖四海,号令江湖群雄,乃天下武者心目中至尊之人,臣等为继承先辈遗志,只能不顾生死,只求天下太平,国泰民安。”
北战王的话说的好听,但是都是废话。这让钟极皇有些不悦,但是还挑不出什么毛病,假笑了一下,再去和东吴王、南蛮王打招呼。
走到了南蛮王的跟前,钟极皇笑着道:“爱卿和北战王做了亲家,什么时候也让我喝杯喜酒啊?”
南蛮王是新王,这里最年轻的就是他,还不到五十岁的年纪,这也是他第一次参拜钟极皇。
南蛮王立刻道:“时间未定啊,若是吾皇肯降恩,可以赐他们个日子。”
“好!”钟极皇道:“就下个月初十!”
南蛮王大惊:“可是……下个月初十,可是陛下的寿诞啊!”
“哈哈哈!”钟极皇朗声长笑:“生日有什么意思,年年过,都没什么花样,能见证南蛮和北战的秦晋之好,那才是朕人生之乐事,才是这天下的第一大喜事,才是能让江湖同道口耳相传,津津乐道的美事啊!哈哈哈!”
南蛮王和北战王一起单膝跪地,齐声道:“臣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哎哎哎,起来起来。”似乎十分轻松地问:“哎?李画尘来了么?他怎么和瑶池的那个难缠的家伙搅合到一起去了?”
北战王有些郁闷了。
这个问题,本来在北国就是个秘密,知道的人不多,而且这种大秘密,也没人敢说出去。说出去别说北战王要炸,就是瑶池仙人也会找茬的。
北战王早就担心钟极皇会问这个问题,如果实话实说,在这里说了,就等于昭告天下了。如果不说,就是欺君,等于当着钟极皇的面撒谎。
“这……。”
“爱卿有难处?”
北战王道:“事关重大,臣请单独汇奏。”
钟极皇挥挥手,表示不重要:“不方便说就先不说了,瑶池的那位啊,我比你们了解,她又什么古怪的想法、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都不奇怪。”
“是。”
钟极皇咳嗽了两声,在他们前面慢慢踱步:“呵呵,这一届的十大新人选举,一是推举新人,给新人出头的机会,让年轻人扬名立万,让江湖人都看看,所有的年轻人,只要肯努力练功,只要心里有仁义礼智信这五个字,就一定有出头的机会。这个天下不是朕一个人的,也是他们的,我们都会作古,他们才是未来。他们应该成名立腕,将来接过我们的担子,继续维持这个天下的太平安定。”
众人齐道:“吾皇圣明。”
“这第二嘛!”钟极皇道:“我也想你们了,各位国主来自四面八方,平日里日理万机,掌管一方的太平安稳,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我还真的不好意思总叫你们来中原见我。可是这总见不到我也想啊,哈哈哈,这不,趁着这个机会,咱们这帮掌舵人,也一起来个聚会,看看!一起看着这些年轻人,看着他们是怎么接过我们衣钵,怎么成长,怎么成为日后的江湖豪客的。”
“臣等感激不尽。”
“还有第三。”钟极皇叹了口气:“有谁知道,黑皇是个什么鬼?”
“黑皇!?”东吴王似乎没管住嘴巴,脱口而出,引得钟极皇看向了他。
钟极皇看着他,他总不能不说话,只好犹豫了一下道:“陛下所说的,难道是典籍中记载的那个……黑皇?”
“我也不知道。”钟极皇笑了,一摊手:“五老翁和西凉王前些日子跟我通报了这件事,我们还通了电话,聊的我一头雾水。不过听瑶池仙人的意思,应该就是那个黑皇。”
西凉王摇摇头:“不可能啊,黑皇只存在于十二神门的天书历史记载之中,而且记载的内容都不一样,甚至是左右矛盾、上下冲突。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