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就很熟悉的、深邃锐利的双眸,斜飞入鬓的剑眉,五官相当精致。
身材高大挺拔,浑身上下透着威严与尊贵的气息。
是她理想中的夫君,又帅又霸气。
他正站在窗前的小桌子旁,用木勺子,从热气腾腾的小砂锅里舀粥到碗里。
动作优雅,瞧着就赏心悦目。
许真真看不够,脱口而出的话却是带着带着刺儿,“哟,我当是谁,原来是八年未归的杨瑞老爷子啊。你不是爱戴面具么?这会子怎么不戴了?都还没扬名立万呢,就灰溜溜回来了,你就不怕别人看轻了去?”
杨瑞抬头看了她一眼,又继续装粥。
许真真只觉得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气得她脑袋发晕。
“为什么不应我?你娘难道没教你,不回别人的话,是极其不礼貌的行为?”
杨瑞走过来,眼里竟带着一丝笑意。
“能这么中气十足的骂人,想来病也好得差不多了。”
他抱她坐起,让她斜靠着床头,往她后背塞了被子垫着,嘴里说着话,“我之前,是想等挣多点钱,买几个仆人,风风光光回去的。
可我瞧见你做生意的艰难,我便改变了主意。先回家见妻儿,再把生意做大,也是一样的。”
许真真哼一声,“骗谁呢?你要真有这个觉悟,就不会一直龟缩在空间里不出来。”
“从空间出外边方便啊。”他把粥端过来,“若是我回了家,出行都得马车,一去便是一整日,下雨天还不能外出,多耽误事儿啊。”
许真真张口结舌。
她万万没想到,他不回来竟是因为这个原因。
杨瑞坐在床边,挖了一勺粥吹凉了递来,“乖,张嘴。”
当她小孩子一样伺候啊。
许真真面颊微红,“我还没洗漱呢。”生病的人嘴巴最臭的了,她可咽不下去。
杨瑞有些为难,“你在床上不好弄,会打湿被子。我昨日帮你漱,水全洒被子上了。外边下雨,几日都晾不干。”
许真真有些无语,“你傻啊,我是病了又不是瘫,醒了就该起来梳洗,还赖在床上作甚?”
杨瑞看着她,“你确定你能起来?”
许真真试了试,果然不行。
脑袋很晕,身上虚软无力,手脚都不是自己的,很难调动,估计她站都站不稳。
“那麻烦你给我打水,我手捧着口盅,我保证不让水撒出来。”
杨瑞只好又出了去。
许真真漱口洗脸后,感觉整个人都清爽了不少。
杨瑞端粥喂她,她也难得矫情一回,张嘴就吃。
看一眼他的俊颜喝一口粥,嗯,真香!
但是,想着他一直戴着面具隐瞒真实身份,她内心又愤愤,“你之前为何不肯与我相认?”
杨瑞道,“我被奸人所害,脑子受创,这些年都过得浑浑噩噩的,记忆不完整,刚开始都没认出你来。”
许真真却是不信,“你没认出我,为何要戴面具?”
杨瑞面色有几分不自然,“偷拿你的东西,总归不是什么光彩之事。况且,我日后还要科举,因此事而留下污点,未免得不偿失。”
许真真总觉得这不是他的心里话。
默了默,又道,“那后来你慢慢了记忆,为何没说?”
杨瑞嘴角上扬,“我以为,你找了别的男子搭伙过日子。或者,有了心仪之人。我就想,你等了我这么多年,吃了那么多苦,若你真的有了属于自己的幸福,我应该离开。”
难怪他说什么破镜重圆,敢情他以为自己改嫁了。
可自己傻傻的给他出谋划策,让他重新追求妻子!
好丢人!
他当时心里一定笑疯了吧!
许真真羞窘难当,瞪他,“后来有许多机会说,你不也没坦白?”
杨瑞叹气,“说实话,我也是与你去了老祖宗的洞府出来,才确定你心里没有其他人。之后我几次想摘面具,都被你挡了回去。”
许真真哭笑不得,“我以为你是村里的。想着你与我丈夫同宗同族,那多尴尬啊。”
她还有一句没说出口:最怕的是毁了那一份美好。
“所以,许多误会便是这样形成的。”杨瑞给她喂粥,“我也气你不让我摘面具,才没对你言明身份。
不过,倒是利用空间之便,在外头做了不少事情。原想再过些时候回来,哪想你生了病。”
许真真冷哼,“你要再不回,我人就没了。”
杨瑞双眸紧紧盯着她,“我在空间里看到被焚烧过痕迹,以及还未烧化的人骨,发生了何事?你生病可是与此事有关?”
许真真面色微白,点了点头。
朝外边看了一眼,招手要他靠近,在他耳边小声地将自己被骗到山谷、又将七个黑衣人击毙的经过。
“那些人躲在花丛里,我都吓死了,浑身都在抖。可是为了活命,我又出奇的冷静,一枪又一枪的射出去,有两个人都被我射成了马蜂窝。好在有空间,不然我真死得不能再死了。”
许真真心有余悸,身躯微微发颤。
杨瑞坐在床边,将她搂在怀里,“不怕,我在。”
双眸里凶煞之气冲天。
一个弱女子面对七个歹人,若是寻常妇人,胆都吓破了吧!那齐月华竟敢如此伤她,他要让她付出沉重代价!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你做得很好,很勇敢。”
偎依着他,闻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许真真心里安定了些。
“有一点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