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晏先生一行人到来时,太清府南门外已经有接引之人正在等候。
等到确认完身份后,众人跟随引路人,进入太清府内。
赵戎一路欣赏着风景。
府内空间敞阔,风景独幽,大多数建筑都是高大华美,皆是碧瓦朱檐,琼楼玉宇。
他跟着众人左绕右拐,穿越了一座座殿楼,抵达了安排好的住处。
因为下午晏先生便要为扶摇府府生上第一节课。
因此一番修整之后,赵戎跟着师兄师姐们随着晏先生上课去了。
授业之处是一座被绿林环绕的讲堂,四方没有墙壁,十分敞亮,晏先生端坐杏台之上,台下一群扶摇府府生席地而坐,侧耳倾听。
讲堂大约有百来个座位,就算算上赵戎一众随行门生还是没有坐满人。
晏先生在太清府的讲课形式颇为自由宽松,府生们可以中途加入过离去,只要轻手轻脚不影响他人即可。
赵戎等一众门生的职责主要是助教与执礼侍奉晏先生。
因为一堂课会上一个半时辰,中途为晏先生端茶倒水等杂事便也轮到了门生们身上。
至于助教,因为是集体讲授,府生太多,因此像李锦书这样有资质的入室弟子便也会辅助晏先生指导有疑问的府生。
其它大多数时候,赵戎等门生们便也和扶摇府生一起听课。
如此一来,第一天便也过去。
傍晚,下课后,众人等来前,李锦书将大伙召集到身旁。
严肃道:“有些师弟师妹应该已经来过几回了,不过也有没来过的,别嫌大师兄我唠叨,有些事先生还是要我叮嘱下你们。
太清府毕竟不是咱们书院,来了人家的地方,就要安分,礼貌些,别去随便乱跑,闯别人的门内重地,或者……是去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
李锦书笑容有些无奈,目光扫了圈面色各异的众人。
“咱们男子居多,这次不像平常,若是先生不在太清府,你们随便怎么跑,只要不闯祸,也没有人管,可是现在是先生带咱们来的,你们若是再有些失礼之事,那么丢的就是先生和书院的脸。”
他语气微叹。
众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
赵戎有些不明所以,怎么感觉你们有些心照不宣的事情啊……
范玉树往前走了一步,苦笑着点头道:“大师兄放心,晏先生白日讲授的知识我们都还没消化完呢,还要温习功课,预习明日上午的课程,哪里还有闲功夫到处乱跑。”
“是啊,大师兄,先生昨日布置的那篇文赋都还没做完呢,明日就要交了……”
“说的对,又不是第一次来了……”
周围一群门生皆点头称是。
不要到处乱跑?
抱歉,大师兄,不行,我等会还有去找青君呢……至少要把信交送给她。
赵戎站在人群中,听闻众人言语,心里有些他的思量,不过现在总不能当着众人面说出来,便也混在其中,应声称是。
李锦书见状,略微松口气,准备解散师弟师妹们,不过嘴巴张了张,又闭上了,他抿嘴看了看众人,略微沉吟,开口道:
“记住,别到处乱跑,师妹我倒是放心,就是师弟你们……唉,特别是没事就别往南辞精舍跑,大半个太清府女子都在那儿呢,若是你们有什么失礼之事,那就丢人丢大发了,切记切记。”
混在人群中的赵戎眉头微扬。
南辞精舍对吧?大半个太清府女府生都住在那里?
谢了,大师兄,问都不用问了,等会就先去那里找青君,也不知道她现在在不在……
李锦书又叮嘱了几句后。
赵戎跟着众人一起,他表情认真的用力点头。
不一会,李锦书便遣散了众人。
赵戎乖巧的跟着师兄们一起返回住所,他住在一处二进落的院子里,正好与同为特长生的范玉树一起住,一人一个屋子,相对着面。
赵戎一边余光打量着相续回屋的师兄们,一边掏出钥匙准备先回房等待一会后,偷偷溜出来。
正在这时。
范玉树忽然叫住了他,“子瑜兄请留步。”
“何事?”
“今日与子瑜兄第一次见面,觉得甚是投缘,我正好有一壶美酒,要不等我带去子瑜兄房中,一起品一品?”
赵戎叹了口气,“多谢玉树兄好意,我见玉树兄也很投缘,不过今日晏先生讲的东西太多,我还没有完全消化,晚上又还有布置的功课,不益喝醉,今日就算了,还是改日再聚吧。”
范玉树面露惋惜色,犹豫了会,还是点了点头,“那我等会就找李师兄喝酒去,子瑜兄好好温习功课,就不打扰了。”
言罢,他便转身回了房。
赵戎微微松了口气,回了屋中。
他收拾一番东西,便静坐在桌前等候。
没一会,门外便传来了开门声与渐渐离去的脚步声,来自对面屋子的范玉树,是去寻大师兄喝酒去了。
赵戎没动,又耐心等待了片刻,门外没有动静,他便忽地起身,将写给青君的情书妥善收入袖中,脚步轻盈的推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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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清四府很大,赵戎刚来不久,并不熟悉,便礼貌的问了几个路过的府生,打听南辞精舍怎么走。
被拦住的府生一听他要去南辞精舍,上下打量了下赵戎的书院学子打扮后,眼神顿时不好了,或轻哼一声,或拂袖离去。
赵戎眨了眨眼,想了想那些男性府生的态度,缓缓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