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昆仑传承幽幽数十万年,出手自然大方!”尹风轻笑出声,“个中精髓经千锤百炼自然不比寻常!二位看着就是!”
“说的一副理所当然。”燕锦儿再次开口呛起了尹风,“这彼岸长生术又不是你创的?”
尹风再次被燕锦儿激怒了,若不是李乐山在一旁拉着,恐怕当下便要冲过去了。不过,他自也知晓现下不比寻常。看了眼一旁貌似专注看向斗法台,并未朝这里看过来的陌无极与梁肖缜,传音与燕锦儿:“老妖婆,事后我定会问你要个说法,何故如此针对于我,说起来,那林卿言又不是我选的,你看不惯她,只要她触犯门规,你尽可找秦雅拿人便是,何故我一出关,没头没脑的便来寻我的晦气?”
“谁叫她是你的徒孙,你那好徒儿还在闭关,你自己送上门来,我不找你找谁?”燕锦儿冷笑。
却在此时,有一道清朗的男声插了进来:“秦某耳力实在太好,二位要吵也等这局完事再吵,可否?”
尹风与燕锦儿同时一惊,看向说话之人——秦雅,见他仍是一副神色淡淡的模样,可眉宇间却有一股不容辩驳的威势,不禁低下了头,传音道;“我等知晓了!”说罢,燕锦儿斜睨了一眼尹风,这才复又看向场中。
尽管彼岸长生术是由传道说理、净化心魂的佛法演变而来,可即便是佛法使来,那是要看人的。如此的佛法,因着是由林卿言使来。却也变得满含煞气。处处杀机自成。如同林卿言一贯的斗法手法。喜欢占得先机,先声夺人。
现在的斗法台上,葭葭稳步以万叶飞花诀出手,而林卿言则操控着那看似美丽实则伤人的红莲花鞭围着葭葭转。
几乎是必然的,形成了这样一等的局面。葭葭后退,林卿言寸步不让,一个主攻,一个主守。
即便是喧声夺人。在众人眼中看来,便是林卿言追着葭葭打,可出奇的便在这里,即便是她出手如此激烈,可葭葭却好似不倒翁一般,怎么都打不倒,原本乍一看上去会是短途战的斗法竟逐渐演变成了持久战,便是如何演变成持久战的,也有太多人根本不晓得,只觉糊里糊涂的。这场战役便成了持久战。
陌无极早已收起了原先嘴角边的淡笑,神情格外认真了起来。许久之后,才指向斗法台中无锋一剑出手,待到中途变换成斩金术,最后竟自另一只手心化出荆棘的女修,长叹了一声,缓缓点头道:“此女修所使功法平淡无奇,然而纵观她变幻法术的手法,娴熟的几乎看不出接缝,运用之炉火纯青,实乃筑基中之翘楚。莫说我东海,想必就是昆仑也鲜少有使得如此娴熟之人。评此女修,一步一实,唯‘踏实‘二字可以描绘!”
梁肖缜与他交情不浅,听闻此言,不由诧异道:“当真是鲜少能听到你陌老头如此赞誉一个后辈的。”
“此女修之‘踏实‘,实在叫老夫有感而发,心下微有感动。”陌无极说着再次长叹了一声,“时下小辈,无不是以追求功法等级之高为最终目标,而有太多忽略了最根本的基础。说到底便是心浮气躁、心高气傲。可这女修却是我近年来看到的少数的敢于在平凡功法中不断摸索,将基础打的牢不可破的修士。如此修士,既能耐得住寂寞,便是心智坚毅,光凭这等昆仑人人皆会的万叶飞花诀之流便能跻身前十,这等运道,这等聪慧,于她的年纪实属罕见。及至将来,成就绝非一般!”陌无极对葭葭的评论不可谓不高,如此评论,自然引得周围几人皆将目光看向了葭葭。
“陌老头这句话说得不假。”燕锦儿似是心情突然变得大好了起来,“所谓佛法到底不过是一个框架,那也要看是什么人使来,即便是那等练气小辈捏着玄级法宝,可我等便是拿根破树枝都能打败他。有些人就算使出什么佛法的功夫,也净化不了人的心灵,还不如这等平淡无奇的功法恁地叫人感动!”
尹风被她这么一说,脸色一僵,看了眼满脸严肃之色的秦雅,撇过头去,并未接话。
“你在藏剑锋难不成就只学了这等人人皆会的万叶飞花诀么?”林卿言不知怎地,怒火更甚,眼看葭葭不慌不忙,只是不停地使出万叶飞花诀来对抗自己,不由怒火中烧,“你是看不起我么?”
葭葭勾唇一笑,心道:你猜的不假,我便只学了万叶飞花诀。当然这话她不会当面说出来,是以只是勾唇一笑。
可便是这勾唇一笑,被林卿言瞧到了再次多想了起来,认为葭葭便是在讽刺她,这么一想怒火更甚,手中红莲长鞭甩的更为虎虎生风,将灵力尽数沉积在手中,疯狂地使向葭葭。
她这等变换变化的极快,直叫斗法台下的人冷汗涔涔,将全身灵力汇聚在手的鞭法,虽说其他部位毫无防备,可这般攻向葭葭的鞭法可说是形成了一道天罗地网,叫人防不胜防,仿佛四面之路都被堵死了一般。
即便是骄傲如原痕也不由得睁大了双眼,哆哆嗦嗦的指着那鞭法道:“好,好恐怖啊!”若是在与他斗法时使出这一点鞭法,这后果么,原痕不由的害怕的浑身一僵,鬼鬼祟祟的看了眼一旁的展红泪却发现她正微张着樱唇,傻傻的看向斗法台上,似乎傻了一般。
这等疯狂的鞭法,也只林卿言使得出来,葭葭不由轻笑。当真是对自己的心理承受力的认识又上升了一个台阶,没想到便是在此危急万分之事,她都有心思来想这样的事。
不过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