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吴琼安抬手去抓,许筱萌却将那东西一收,将自己笑靥如花的笑脸凑了上去,吴琼安立刻将手收了回来,差点就要碰到她的脸了,这可不是一个君子所为。
许筱萌却没有给他抽手离开的机会,另一只手抓住了他得手,并深情到近乎痴迷的看着吴琼安说道:“你知道我看见这个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吗?”
吴琼安下意识的想要将手抽回来,可许筱萌的力气却是极大,根本没有让他得逞。虽然在天朝已经没有男女大防了,但是男女之间还是会刻意保持距离,像他们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的,实在是不常见。
“二小姐如何想的,在下自然是不知道的。”
吴琼安看着许筱萌握着自己的手,心中泛起了一阵恶心,但没有再继续挣扎了,太多过激的举动,反而会让她越抓越紧。
许筱萌笑了笑,看吴琼安没有在挣扎,反而松开了他的说,接着说道:“你当然不知道,你就算是知道,也不愿意相信,反而会认为是我在说谎,但对于你,我从来都是真心实意的。”
她一边说,一边看着自己手里的玉,神情既有些厌恶,又带着向往,矛盾的很。
待她松开手后,吴琼安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心中也确实是认为这东西多半是二小姐抢来的。在许家不分嫡庶,两位小姐的处境差不多。
在生母得宠的情况下,二小姐在许府里算得上是说一不二的主,过得更为任意妄为一些,处处要和雅娴比较,事事都要压着她一筹,从她手里要一块玉佩,自然也是合情合理的。
不过,这玉佩是自己送给雅娴的,二小姐都能拿到手,只怕雅娴的处境很不妙才对。
吴琼安理所应当的认为,这是他们将雅娴囚禁之后,对她进行了搜身,说不定还严刑逼供了,才得知这玉佩的来历。这么一想之下,他的心思越发的焦急了,更是恨不得将面前这女人千刀万剐了。
看着吴琼安对自己的眼神越来越不善,许筱萌自嘲的笑了笑,看着他的眼神也越发的炽热:“你以为这东西是我抢的吗?不,你错了。那个贱女人根本就不喜欢你,她拿着你送给她的定情信物在我面前炫耀,最后还送给了我。”
她说了大半的实话,只有一句不是。这玉佩不是许雅娴送给她的,而是她当着自己的面扔在了池塘里,她自己偷偷的下去捞上来的。
三月春天已至,可湖水依旧寒冷入骨,在这时节偷偷下池塘,她理所应当的受了风寒,差点病死了。但是她一点也不在意,得到了这块玉佩,她便可以戳穿那个女人的伪装,至少让吴琼安明白一点,这女人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他。
没有说自己去捞玉佩,也不过是为了在吴琼安面前保留一点点的自尊而已,她不应该爱的那么卑微。
可是,吴琼安显然没有相信许筱萌的话,若是如此,她为何现在才将玉佩拿出来?还不是为了诋毁雅娴的名声。
许筱萌看着吴琼安的无动于衷,眼神里带着讥讽接着说道:“我就不明白了,你们所有人都喜欢她,夸她温柔,觉得她善良、得体、大方,可是你们有谁见过她真正的面目?知道她真正的想法是多么阴暗吗?”
吴琼安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深深的看了许筱萌一眼,带着些许的悲哀。
雅娴说过,这妹妹从小生活的环境不好,并没有人好好的教导她礼仪,教她读书,以至于眼光只能局限于这小小的院落,现在看来这倒是真的。
她变成这样,大抵是因为其母亲的教育失败了。
“二小姐,您不该对我说这些,这些也不是我知道外人能听的。至于这玉佩,若是你喜欢,便留着吧。”
“你要送给我?”
许筱萌心中一喜,但看着吴琼安的表情,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未言之语,他不在意这块玉佩,不过是因为这玉佩是被自己玷污了,而他的雅娴,配的上更好的玉佩。
想明白这些,许筱萌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她笑出了眼泪,只觉得自己真实蠢,竟然喜欢上了这么一个男人,还爱的如此卑微。可若是让自己就这么放手,她又及其的不甘心。
“好,好。那我便收着。”
吴琼安没有说话,而是冲着她拱了拱手,打算离开,但想了想又问道:“我能不能见见雅……大小姐。”
这改口只是为了保存雅娴的名声,别人怎么看他,他一点也不在意,但是雅娴不该承受这种名声,她是多么美好的女子,即使身处荆棘丛中,她也开出了美丽的花朵,怎么有人忍心伤害她呢?
吴琼安乃是正人君子,既然爱慕雅娴,自然也不会否定这一切,既然那些人认为他们两个已经私相授受了,那不如就直接向他们提亲好了,正好落实了。
“自然是可以的,但你能给我什么?你带给我的似乎只有伤痛,既然如此,我为何要帮助你?”
吴琼安有些茫然的看向许筱萌,竟然真的在认真思考,自己能够给她什么,接着斟酌着语气说道:“我记得二小姐爱吃桂花糕,今日太晚了,明日我会给你买苏记的桂花糕,你看如何?”
许筱萌突然变得异常安静,她就站在原地含情脉脉的看着吴琼安,突然说道:“喜欢吃桂花糕的是姐姐,我从来都不碰桂花糕的。”
原来,他的心里果然是没有自己的。竟然从来没有发现自己的小举动,他眼里,只有那个女人的。
“那二小姐想要什么,我一定尽量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