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霍九伶还未嫁给南诏太子之时,李丘洛就已经悄然前往,还与之见上了一面。初时霍九伶并愿与他为伍,直到听到了他和戚渊的恩怨。
“阁下的意思是,想要天朝的江山?”把玩着腕上的银镯,霍九伶貌似不经意地,如果忽略她隐隐有些颤抖的指尖。
李丘洛并不知晓她与戚渊之间的渊源,只是看中了南诏的霍家,还有她的野心。
“便是我费尽心机为你谋得了江山,我又能得到什么?”她掀起眼帘,看着坐在一旁淡定自若喝着茶的男子。
将自己饮过的茶盏推向她,李丘洛面上净是轻浮的笑容:“我愿与卿共享江山。”
垂眸看着手边的杯盏,霍九伶笑了笑,莹润白皙的手指抚上了李丘洛的手背,眉眼勾人:“那可就要先验验货了。”
没想到眼前人会这般直接,这几日舟车劳顿,别提女人了,李丘洛连觉都没睡好。看着眼前大胆放荡的女子,属实心中疼痒难耐。
霍九伶松手,起身走向了座上的男人,身形一软便坐在了李丘洛的怀中,一手勾着他的脖颈,一手顺着胸膛向下摸索。
见美人如此动作,李丘洛也不再忍耐。
完事之后,霍九伶就给了李丘洛一包药粉。
“这是霍家独有的,回去后将其喂食给鸽子,它便能找到我。”声音带着事后的柔媚。
李丘洛收入怀中,明白霍九伶是同意了他的提议。伸手轻勾了她的下巴,吮吻了一下她玲珑的锁骨。
皇帝丹药中的毒药便是霍九伶提供的,而今正是他用到南诏的时候。
京城。
戚渊跪在地上,垂下的头颅勾起了一丝浅笑。这次死而复生,尹清绮给他的惊喜不可谓不多。以往冲动的性子,被磨得柔和了不少。
“将军面目狰狞,属下有些害怕。”身体隐隐还有些颤栗。
简简单单四个字,就把尹清绮心头的火勾了起来。这人鬼鬼祟祟,还嫌弃她面目可憎。
“那还真是抱歉,你隶属御林军?”看他一身侍卫打扮,尹清绮便以为是
御林军。
戚渊摇了摇头,低哑的嗓音穿了出来:“属下是常将军的人,方才进宫有要事告与七阿哥,不曾想却是迷了路,进到了这里。”
一番话说得也算是合乎情理,偏偏尹清绮却是眯了眯眼:“既是无意迷路,你怎的知道我是将军?”
闻言跪着的人却是一愣,他确实没想到这个问题。垂着头思索了一会儿:“将军样貌令人过目难忘,宫中鲜少有人不知。”
尹清绮险些被气笑了,常磊倒是带出了个好兵。既是说不过他,索性不再与他做口舌之争。伸手提着他的后领,冷笑:“既是迷了路,本将军亲自送你去。”
说完就要走,可男子身量不低,她想要提着走显然是不大现实,只好松手让他跟在自己身后。
两人脚程不慢,很快就到了御书房。守在门外的刘公公,看着去又复返的尹清绮,神色有些不解:“尹将军找七阿哥?”
尹清绮铁青着脸点了点头,刘公公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急忙叩了叩房门:“七阿哥,尹将军求见。”
桌旁被高叠如山的奏折,折磨得一个头两个大的七阿哥皱了皱眉。尹清绮才离开没多久,怎的又来了?
“请尹将军进来。”将手中还未看完的奏折合上,七阿哥端坐道。
房门被打开,尹清绮提着戚渊进了门,扫了一眼发现常磊不在,不咸不淡地道:“常将军有事要告与你,却是迷路到了留香苑,我便把他送了过来。”
说完就不走,自顾地找了个座,直勾勾地盯着跪在地上的戚渊,似乎对常将军要说的事很好奇。
见她这般态度,七阿哥也已经习以为常,不如早上的时候生气了。他捏了捏有些不适的眉心:“说罢,尹将军不是外人。”
戚渊只好将方才和常磊商量的事,挑了些不重要的说了出来。
“七阿哥,我与这侍卫十分投缘,不若便将他留在我身边罢了。”尹清绮清浅的声音传出。
这话一出不光是七阿哥呆住,跪着的戚渊也挑高了眉毛,好似没有想到尹清绮会想出这样的事情。
不知道眼前的人又想出了什么点子,七阿哥皱了皱眉:“尹清绮,这是后宫,带着个侍卫是什么意思?况且这侍卫是常将军的,我做不了主。”
尹清绮似懂非懂地点了点:“那我明日和常将军商量一番。”
原以为她是听懂前半句要放弃,没想到是想着后半句要去找常磊。本来因为处理政事脑中就有些昏沉,现下更是觉得疼痛,七阿哥没再说什么,挥了挥手让两人下去。
戚渊从地上起身,微躬着身子退了出去。尹清绮也跟着走了出去,快走两步追上他。她知晓在后宫中带着一个侍卫于理不合,但对于眼前的人就是有种莫名的偏执。
“将军跟着我作什么?”察觉到尹清绮投在自己身上灼热的目光,戚渊停住脚步开口问道。
一句话就问懵了尹清绮,她皱着眉头缓缓眨了眨眼,随后也不再跟着戚渊,回了留香苑。
看到失魂落魄的她,青红急忙迎了上来:“小姐,你去哪了?”
尹清绮摇摇头没有多说,径直地走进房里,躺在了床上。
戚渊从宫中出来后,又去了趟常将军府,跟常磊通了下气,免得等到明日问起什么都不知道。临走的时候,想到了尹清绮在七阿哥面前说的话。
“明日你进宫与七阿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