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真世界间,能懂得运用心灵语言的女人实在是可怕至极,陆尘修炼这么多年.这回还是头一次被一个娘们儿吃的死死的,什么叫诛心,这便是,想想一个人内心深处的情感秘密被人知道的一清二楚,这是何等可怕,有时候甚至比内心所想被人看出还要可怕三分,因为情感的存在往往是一个人的软肋,陆尘就是其中之一。
他对柳清璇的确有愧疚之心,心理上本就落了下风,现如今自己个儿的愧疚被她瞧的一清二楚,陆尘着实是一丁点办法也没有,自己是什么德行,他很清楚,如果柳清璇真的为此事自杀的话,那他绝对会被愧疚之心折磨的痛不欲生,这种感觉他不是没有体会,因为自踏入散仙后,对衍天宗就无比愧疚,让他饱受折磨。
陆尘不知道柳清璇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人,但从她的眼神中可以感应到这娘们儿似若陷入一种绝望之中,欲要破罐子破摔。
对此,陆尘除了无奈,也只剩下无奈,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实在是无比操蛋。
更让他头疼的是,本想试着和柳清璇沟通沟通,商量一个解决的办法,奈何,柳清璇根本不曾开口,一个字也不说。
就这样,一夜过去,陆尘琢磨着如果能够找到解开道缘的办法,那是最好不过,所以,他直接潜入自己的识海。
识海之中,邪灵诅咒盘踞在东侧,似若黑白交错,光暗交织,阴阳旋转。
天地之尊伫立在西侧,宛如巨人。双手遮天,脚踏大地。
浩宇之天地,九尊雕像,九座墓碑,未曾变化,就连那一位神秘女子也如往常一样,手握玄琴正在弹画着神像。也不知他弹刻了多久,更不知他弹奏了多少下,但那一座雕像上仍然没有任何痕迹。连一抹都没有。
陆尘再次试着与他们沟通!
没有用,就像两个世界的人一样,甚至连它们的气息都感应不到。
“你们都是爷。就老子是孙子。”
陆尘郁闷离去,过了片刻,那位神秘女子停止弹刻,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动听的声音缓缓传来,呢喃道,“唉,这小子生气了啊!本宫倒是很想和你沟通沟通,可这不是没办法嘛……这里虽然是你的识海,却又不是。唯有当你有能力突破此地壁垒时,方可知晓此间奥妙呢……”
摇摇头,神秘女子又看向东侧的邪灵诅咒,自语道,“你这邪灵阴阳也真是。本宫早就告诉过你,安分守己,就算示好,就算要拍他的马屁,也得先了解他的为人,知道他喜好什么不是?你倒好。拍了两个马屁,一个都没有拍到地方,暂且不谈他那被你变异的劫灵,你说你做点什么不好,干嘛偏偏给他弄一个万法道缘?而且还是被诅咒的,难道是个男人皆是fēng_liú成性?难道是个男人就喜欢鱼水之欢?这下好了吧你,拍马屁拍到蹄子上了吧?”
“他是一个崇尚自由自在的家伙,视我们女人为麻烦,他那么厌恶麻烦
,你这么搞不是纯心惹他生气吗,以后多跟着大地至尊那小子学学,老实点儿,别没事儿找骂,咱们都是栓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你这样乱来的话,到时候会连累大家的。”
“而且还有一件事儿,本宫有点想不明白。”神秘女子不知在思索着什么,过了很长一会儿,才说道,“他拥有劫灵,亦成就了大日如来的忿怒身,按理说识海之内该有它们的意识形态,怎么本宫感应不到呢?”
想了想,神秘女子又道,“这地方儿不会还隐藏着什么未知的东西吧?”
不明白,也想不通,只是觉得有些古怪。
……
一晃三天过去,柳清璇仍然一个字也不说,而陆尘也不是一个自找没趣的人,独自一人喝酒解闷儿,困了就睡,饿了就吃,就在第四天清晨的时候当他惺忪睁开眼,发现柳清璇站在身旁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时,还真是吓了一跳。
“我说妹子,你到底想干什么。”陆尘坐起来,靠着墙壁,打了个哈欠,他睡觉时,神识自行运转,只要有危险的气息,立即就会感应到,柳清璇虽然没有蕴藏杀机,不过睁开眼就见到这么一个面无表情,眼神之中尽是幽怨的女人,宛若为情索命的女鬼一样,换做谁也无法适应。
“你是不是要去衍天宗?”柳清璇开口,天籁的声音透着一股清冷。
陆尘点点头,不知道她为何问这个。
“走吧。”
闻言,陆尘眉头不由一挑,揉着下巴,眯缝着眼睛上下打量着柳清璇,笑道,“看来是想通了?”
“我和你一起去。”
“什么,你也去?”陆尘倒是没想到柳清璇会这么说,问道,“你去做什么?”
“不想告诉你。”
陷入绝望之中的柳清璇,经过三天的冷静,她也想了很多很多,不过,依旧没有任何头绪,内心仍然很混乱,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该如何做,这个问题在没有想清楚之前,如论如何也不会让这个家伙离开。
尽管她现在很气愤,很愤怒,甚至依然决定破罐子破摔,但始终不是一个胡搅蛮缠,任性妄为的女人,她以情感秘密要挟陆尘,是因为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只是纯粹的不想让陆尘离开,仅此而已,如若因为此事将他困在这里,这种事情,柳清璇做不出来,至于这个家伙去衍天宗做什么,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既然他想去,柳清璇也不会拦着。
她是如此,而陆尘更不会刨根问底,柳清璇想跟着,他也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