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正在给李隆基把脉,原本紧皱的眉头也渐渐的舒展开来。
“陛下脉象还算有力,并无大碍,只是急火攻心所致,安心静养几日便没事了。”太医说道,接着起身吵着皇后娘娘行礼,“皇后娘娘放心,我开些安神的药,陛下喝了很快就能醒来。”
皇后娘娘点点头,然后摆了摆手。
一干人等全部都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了躺着的李隆基和皇后。
皇后娘娘坐在床边轻轻的给李隆基擦拭着脸,动作轻柔无比就像生怕吵醒李隆基一般。
玉奴依旧在自己的宫中,李隆基病倒了她去看过,但是此时留在李隆基身边的最好是皇后,他一个妃子要懂得轻重。
玉奴这些天已经很少见李隆基了,李隆基年纪已经大了,再加上这些时日安禄山的事情搞的他更加心力交瘁,这才倒下。
李隆基在倒下前也做了一些部署,舒翰领兵前往潼关迎击安禄山的大军。
同年六月,安禄山由洛阳起兵剑指长安城,一路上过关斩将势如破竹,顺利的打到了潼关。
哥舒翰应战安禄山双方打的昏天黑地血流成河,双方士兵全都不记生死猛烈厮杀,最终安禄山不得不暂时偃旗息鼓退兵停战。
双方这一战死伤不下万人,潼关前的地面都被血液染红,看着触目惊心。
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打仗本就是要牺牲的,但死的都是大唐的好儿郎,同为胡人的安禄山可能不在乎,但哥舒翰作为尚书左仆射他已经把自己视作大唐人,所以于心不忍,于是便采用了以逸待劳的策略消耗安禄山。
但是他等得了,朝廷却等不了了。
李隆基的病情已经好转,现在能够维持上早朝了,今日早朝的气氛尤为严肃。
李隆基一脸阴沉的坐在龙椅上,手中拿着从潼关送来的最新战报,上面清楚的写着哥舒翰以逸待劳的策略,而且已经有了实质性的成效。
下面的文武百官不知道李隆基此刻的想法,也不知道他对此事是怎么看待,所以一个个的也都不说话,静静的等待着这位皇帝陛下的意思。
砰~~!
李隆基把手中的奏折扔在了案几上说道:“这个哥舒翰是什么意思!朕让他带兵前往潼关是希望他能够主动出击攻打安禄山,可他倒好竟然直接驻扎在潼关不出,这是拿朕的命令当儿戏吗?”
李林甫看准时机走出来说道:“启禀陛下,臣弹劾哥舒翰玩忽职守把陛下的命令当做耳旁风,此人实在是胆大包天,臣恳请陛下立即治他欺君之罪!”
李林甫说的大义凛然义愤填膺,但其他文武怎能不知李林甫的意思,他就是借机报复,哥舒翰不过是参了李林甫侄子一本,李林甫便一直记恨在心。
“下旨斥责哥舒翰,令其立即出击迎战安禄山!”李隆基说道。
高力士本想在说些什么,哥舒翰虽然人家关系差一些,但是他却是实打实的能征善战之臣,他自有他的想法,但是陛下金口已开是不能再改变的了,他只好闭嘴不言,心中不禁为哥舒翰和大唐之后的处境担忧起来。
旨意很快便从长安出发,八百里加急传到了潼关,哥舒翰在接到旨意后内心非常无奈,眼看着计策便要成功,可现在又要功亏一篑,看来这一仗是在所难免了。
第二天,鼓声震天喊杀声一片,两军正式在潼关前正面交锋,本来大唐靠着潼关的天险对付安禄山可谓是轻而易举,但是这次却放着险不守非要主动出击,这一下便把优势打成了劣势,也是这一战奠定了安禄山和史思明的凶名,也见证了大唐帝国这个世界霸主由盛转衰的开始。
双方打的依旧昏天黑地血流漂杵,死伤着不计其数,尸体堆的如同小山一般,随着时间的推移安禄山竟然竟然渐渐挽回了颓势隐隐压过了哥舒翰。
别看安禄山一副胡人粗犷的样子,但是其实他打仗也是一个好手,不然也不能攻下洛阳作为自己的根据地。
双方战作一团,已经分不清谁是谁,安禄山和哥舒翰两人也是极为骁勇,百回合之下依然分不出胜负。
双方的交战异常的惨烈,两边都是悍不畏死的人,大唐的铁血军魂依旧在他们的心中燃烧,可以战死,但绝不战败。
大战持续了整整一天,双方死伤着堆积如山,两军已经禁不起消耗只好各自鸣金收兵择日再战。
哥舒翰战后清点伤员,这一战战死数万人,重伤着八万多,轻伤无数。
看着这份战报哥舒翰不禁眼眶湿润,数万好大唐的好儿郎就此一役战死,重伤者以后也在无作战的能力,大唐的军队从来就只知道冲锋从来不知道何为后退。
战报传进了长安,连带着还有一份哥舒翰亲笔奏章,八百里加急直达长安中书省。
中书省一刻不停立即上报给了宰相李林甫,李林甫知道军情极为紧急而且未经许可不得私自拆开所以也不敢看,直接带着军情进宫面圣了。
很快,新的旨意便从长安出发直达潼关。
哥舒翰和安禄山两方军队僵持了不下数月,每一次的战斗都极为惨烈,每一次死伤的儿郎都不计其数,潼关前的土地已经彻底被染成了红色,任凭大雨冲刷依旧鲜红。
但是最终,安禄山还是攻陷了潼关,大唐的最后一道防御被攻破,长安城近在眼前,对于安禄山和史思明来说,拿下长安城一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简单。
李隆基慌了,他不知道安禄山事怎么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