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晗微微一笑:“邵姑娘周身有高人结下的法阵护体,并不会被昆仑高寒和天河灵力伤及,只是此去辛苦,恐霍霜姑娘怪罪在下。”
邵媛听到周身法阵一事,心中不免疑惑,联想几次切身经历,也明白了几分,心知是大哥所为,心中满是感动,但一听到霍霜的名字,邵媛不屑地撇撇嘴,“我才不要她管呢!既然我收下了礼物,自然也要略尽绵力,否则这么贵重的礼物,我拿着也不安心吖!”
张晗见邵媛如此能说会道,不禁啧啧称奇,摇头叹气,笑道:“媛媛伶牙俐齿,我自然说不过你。不过在下断不会拿姑娘的安危玩笑。”
桂姨淡淡一笑,拿出一袋月桂子赠与邵媛,温柔说道:“感谢姑娘念及村中族人。老身身无长物,这枝月桂子便赠与姑娘,能保姑娘不受邪气侵体,加上有晗儿照顾,自然无不妥之处。”
张晗听桂姨开口,也不再拒绝,拱手对桂姨行礼,说道:“既然桂姨将月桂琼枝相赠,在下也放心许多。”
邵媛感激地接过月桂琼枝,行礼道谢:“多谢前辈照拂。”
桂姨笑了笑,摇头说道:“姑娘多礼了,应该是老身感谢姑娘的仗义之举。”
桂姨道别之后,张晗故作无可奈何一样,故意叹气道:“邵姑娘、明儿,此行不在游玩,莫要玩心太甚。”
张明恭敬点头称是,“大哥尽管放心,小弟何曾胡闹过?”说罢故意挤眉做了个鬼脸。
邵媛却有些不服气,“我又不是孩子,何须如此叮嘱?倒显得我不识大体一般。”
张晗听到此处不免觉得好笑,微微摇头,对几人说道:“事不宜迟,现在我便施展法术送我们到昆仑境界,不过要登天河岸边,路途尚远。”
邵媛点点头,说道:“都说无功不受禄,既然拿了这里的宝贝,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加上昆仑雄奇,天河神秘,我一直都无缘一见呢!”
三人商量妥当,便由张晗施法,瞬息之间,仿若云雾之中一般,几人顿觉身体轻盈若鸿羽,片刻之后,脚步才觉到地之气息。
睁开眼,邵媛被眼前昆仑山云海之象所惊艳,此时虽非日出之时,但云海迷茫,山峰如海岛般于云海中若隐若现,在阳光的照射下,云海山峰都隐隐泛着金色辉光。
张晗指着前方,“此处便是昆仑山星韵坪,绕过前方的屋舍,便有通往天河之通途捷径。”
“大哥,前方的房舍便是昆仑派修行的地方么?”张明踮起脚,透过云雾看着前方若隐若现的断壁残垣。
张晗点点头,眼神中透着悲凉和哀伤,“如今已无人烟,但仍可遥想往日繁华。”
邵媛知晓昆仑之剧变,但眼见此景,仍然难免心生伤感,邵媛小步向前方走去,拨开重重氤氲雾气,隐约见得一棵高约十丈,颜色漆黑如铁的大树,但已然枯萎,仿佛在默默诉说往日繁华与今昔苍凉。
隐约之中,几人似乎见树下有两人盘腿而坐,张晗几人心中惊奇,不免诧异。
邵媛好奇心重,不免加快脚步,却被张晗叫住,“此事蹊跷,邵姑娘小心。”
邵媛却加快了脚步,云雾虽然未散,但已然能看清二人模样,“苏大哥,还有何墨……”邵媛大声喊道。
苏逸何墨二人正盘腿于枯死的梨树下宁神静坐,二人也未料到此时居然有他人来此,见到邵媛也颇为惊讶。
“邵小姐,为何会来此处?”何墨起身走向前,关切问道。
邵媛见到何墨,虽然惊讶,但更多的是窃喜和不安,想起镜中人的事情,脸上一阵羞红,顿时失言,只是呆呆望着何墨。
“何兄,多日不见。”张晗久逢故知,大悦于心,抱拳向何墨问候。
何墨不知此时居然会见到张晗会与邵媛一道,联想水精月树与霍霜之事,心中难免疑惑,但又不好相问。
何墨连忙向苏逸介绍道:“苏公子,这位是在下于水精月树中结识的张晗兄弟,同为莫逆之交,今日不期而遇,亦是幸事。”
此时苏逸亦走向前,抱拳问候。
张晗见此苏逸,仙风秀姿,吐纳绵长,岩岩若孤松,峨峨若玉山。知此人为修仙之中的翘楚,抱拳行礼道:“幸会。”
张明亦走上前来行礼,不禁笑道,如此亦是有缘。
何墨见张晗和邵媛一道,何墨心中好奇,便问起缘由来。
张晗便将事情过往说明,几人不免感叹一番。
……
“只是那霍霜当真可信?”何墨仍旧不信霍霜为人,疑惑地看着张晗。
张晗并不介意,点头微笑:“在下久居月树之中,虽无甚才学,但自信并未信错霍姑娘。”
邵媛听罢不服气地撇撇嘴,也不多加辩解,只是让眼神故意避开何墨,一本正经地问苏逸:“苏大哥,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苏逸轻微摇头,平静说道:“来此,也只是为了寻回当年往事,可惜并无所获。”
何墨微微叹息:“如今物是人非,苏公子也莫要强求,顺其自然。既然张兄此行是为浣魂草,我等亦义不容辞,鼎力相助。”
浣魂草,顾名思义,由天河水浣清洗净的魂魄留下的前尘往生的意念而生成。天河之水起源于泰山蒿里,民间唱到:“蒿里谁家地?聚敛魂魄无贤愚。鬼伯一何相催促?人命不得少踟蹰。”便是指泰山脚下这处境地,只是少有人知,天河之水的源头也是此地,收敛人间的魂魄,进入天河之中浣清前世记忆情仇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