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残,太凶残了,这少年可不是一般人啊!
谢晓峰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叶玄,暗自庆幸自己没有一时头脑发昏,被那十颗灵石所诱惑,也站在黄秃子那边押注,那就死得惨了。
黄秃子等人见叶玄一剑断了朱子钰的手,哪里还敢吭声啊,个个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唯恐下一剑就落在自己身上,让自己缺胳膊少腿。
“谢掌柜,我们走吧。”叶玄神识微微一扫,地上的原石矿消失不见,收入须弥戒中。
“好的,叶公子先请。”谢晓峰已然放低姿态,有些卑微的弯腰伸手指引前路。
“该磕头的磕头,该掌嘴的掌嘴,不兑现赌注的话,也是要被斩手的,我叶玄,言出必行。”叶玄转身离去,留下了这么一番话。
于是,黄秃子第一个响应,跪下来磕头,砰砰响,之后,几十人一起掌嘴的啪啪声更是响亮,场面蔚为壮观。
啪啪声不绝于耳,直到叶玄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外,后院这才安静下来。
掌嘴的人们你看我,我看你,一脸红肿,但看看那血泊中的神石坊的掌柜朱子钰,又感觉无比欣慰,无论如何,手还在。
“唉,平时你们神石坊就坑蒙拐骗,这下好了,踢铁板了。”
“多行不义必自毙,活该!”
“是啊,贪心不足蛇吞象,还自诩代表正义,要收回那块玄铁暗金双生的原石矿,脸被打肿还没什么,手断了,可接不回来了。”
“如果买走那仙金的冤大头也不是善茬,杀个回马枪,会不会把这神石坊给拆了?”
……
神石坊掌柜朱子钰面色苍白的从血泊中爬起身来,对着身旁的伙计低声道:“快飞鸽传书给老爷,告诉他,石坊出事了,还有,查一查这叶玄的底细,快去……等等,回来,先扶我回房,找大夫给我止血疗伤,快……“
神石坊鸡飞狗跳乱成一片的时候,叶玄已然到了谢晓峰的药草铺子七品香内,喝着雪水泡的龙葵茶,鉴赏着这药铺的镇铺之宝:七叶草。
一株小花,七片绿叶,春不长,冬不凋,常年散发着淡淡的芳草味,丝丝入心脾,让人静气凝神。
“谢掌柜,难怪你这铺子叫七品香,看来是因这七叶草而得名,而这草也的确卓尔不凡,堪称草中花,当属灵药中的上品。“
叶玄微微颔首,对着这一株七叶草评鉴了一番。
“哪里,哪里,不过区区一株小草罢了,反而是叶公子你到了我这小药铺,让其蓬荜生辉啊!“谢晓峰一脸灿烂的笑容,这七叶草可是他的心头宝贝,一般人根本无缘得见这七叶草的真面目。
“只闻其香,不见其草,味分七重,细细品鉴,这才是你取名七品香的本意吧。“叶玄随口说了一句。
听闻了叶玄这番话,谢晓峰一脸愕然,半晌后才道:“叶公子,这番话你是从哪里听来的?当日那游方修者便是如此说,还说改日还要来拜访我,为我做法祈福,引紫气东来,让我富贵下半生。“
很多的古籍上对这七叶草都是冠以七品香之学名,不过一般的修者可不会涉猎到这方面的古籍,而且也只有那些古老的道统才珍藏这些古籍,便是如今的凉州四大宗门只怕也不知这七叶草的辛秘。
只是后面几句,叶玄没有说出来。
血气为食,香愈浓,毒愈烈,修者闻之,可淬肉身,凡人嗅之,命不久矣。
“最近几年,是否感到精力不济,偶尔头晕目眩?“叶玄看了看谢晓峰的面色,然后问了一句。
“是啊,找郎中开了一些方子,吃了都不见效果,但是身体又没有大碍,只是叶公子,你怎么知道?难道说你也懂岐黄之术,有悬壶济世之心?“谢晓峰感觉眼前这少年实在神秘莫测,不可揣度。
“悬壶济世?我可没有那闲心,不过修者之行,杀该杀之人,救该救之人,那游方修者应该还说了,七叶草结果之时,便是他再登门造访之日。“叶玄淡然答道。
“没错,没错,叶公子料事如神,不过你说的这番话,我谢晓峰鲁钝,还请指点迷津啊!“谢晓峰一精明商人,自然从叶玄的字里行间中听出了浓浓的危机感。
“这七品香,又名曼陀罗花,以人的血气为养分,隔空也可摄取普通人的精血,花谢结果之时,便是你毙命之时,那游方修者,只是上门收割果实罢了,毕竟在修者的眼中,你们凡人的性命,不值一提。“
叶玄眼神古井不波,对那草菅人命的修者也没有什么敌意,因为天下修者皆如是,自己也没想过要独善其身。
我修我道,阻我成道者杀无赦,我若要死,哪管死后,洪水滔天,尸横遍野。
“那……那怎么办?“谢晓峰双腿发软,险些摔倒在地。
“这七品香,我拿走了,那修者若再上门,你告诉他这么一番话,凡人血气修凡体,真体碾你如蝼蚁。“叶玄神识微微一扫,这盆七品香便消失不见,被收入须弥戒中。
“这……就这么一句话,就能唬住那修者?“谢晓峰有些不信。
“区区一凡体境修者,我一巴掌就拍死了,蝼蚁一般。“叶玄一副你爱信不信的样子,根本懒得解释太多。
“多谢了,叶兄弟,我老谢还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谢晓峰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感觉在叶玄身旁哪怕站着,都压力如山。
“在这赤铁城,我要找一处地打造兵器,那些普通的铁匠铺就不考虑了,你有什么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