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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肯,这是眼前光头法师的名字,这家伙可是《环法之城》那些老家伙们钦点的继承人啊!作为环法之城这个神迹大陆上最厉害的法师组织中,以最小的年龄和那些老人踏足同一高度的天才,他毫无疑问是环法之城最为看重的人选,甚至那些站在神迹大陆魔法最巅峰的老人们都曾经亲口言明:德肯的天赋甚至直追当初率领人们反抗混沌军势的七圣那些大能!
光头法师德肯根本就无意抬头看站在自己跟前的人,他只是低头摆弄着自己手中的魔法阵,语气平淡态度放松:“还请神迹教廷的尤·利娅大人为他们疗伤,以便在此确定事实的真相。如果七圣学园的学生们所言不虚,那么我们环法之城作为大陆上法师们的代表,对此事不会袖手旁观。”直到说到这里,德肯才抬起头对着尤·利娅老人鞠躬:“不知可否麻烦您亲自出手?”
“你这小子,我还以为你只会低头摆弄自己的魔法阵呢。”尤·利娅老人无奈地笑笑,对着德肯摆摆手,德肯会意的站到一边,尤·利娅老人身前凝聚出一个光球,然后缓缓化作一层膜将奥布莱恩等人包裹在其中。很快,奥布莱恩脸上的痛色便消散了。尤·利娅老人收回手,语气平稳:“他的腿断的挺彻底的,一时半会儿是治不好了,需要静养慢慢恢复才行。其他人已经无碍了,你们可以接着询问。”
“奥布莱恩,我且问你,”费莱被德肯在场面和心理上双重压制很是不爽,只是盯着自己的弟子,连对尤·利娅老人道声谢的意思都没有,反倒是那个看上去不通人情常理的德肯对着尤·利娅老人恭敬的道谢,仿佛老人刚才是在为他治疗一样。费莱不关心这些,他只是像连珠炮一样发问:“七圣学园的学生们指控你有意谋害同伴的性命,可有此事?你的魔法伤到了七圣学园的学生是真是假?若是真的,究竟是不是七圣学园的学生莽撞冲进了你的魔法中?”话里话外,费莱都在将话题引导向有利于他们的方向,只是也许这家伙平日里修炼魔法修炼的有点傻了,居然将倾向性表现的这么明显,在场的人虽然没有言明,可难道还能有谁听不出来话中隐含的意思?大佬们一个个都狂撇嘴,觉得这家伙情商真低。
“学生冤枉!请老师为学生们做主啊!”奥布莱恩也不是蠢得没边儿,在听到了自己老师这么明显的暗示之后也是立刻会意,一个原本阳光俊朗的家伙居然扁扁嘴眼泪就掉下来了:“老师,他们不仅栽赃陷害学生,甚至还打断了学生的腿险些令学生丧命在战场上!老师,学生差点就没有办法回来见您了啊!”奥布莱恩声泪俱下,端的是闻者落泪见者伤悲,仿佛自己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之后才与自己的恩师重逢了一样。
依旧靠在上官心月身上的唐尘一阵恶寒,甚至都起了鸡皮疙瘩。与他最近的上官心月将唐尘的异状尽数感受到了,心下暗笑,不过她自己也觉得有几分恶心:一个大老爷们哭得比女人还伤心悲切,而且还是在这种类似于孩子在外面受了欺负回家找妈妈的时候——拜托,你说你好歹也是个男人啊,有点担当好不好?尤其是能够一脸悲切地胡扯八道杜撰事实,这更是让上官心月都难受了几分。现在她明白唐尘硬是忍着不抽这家伙的脸有多难受了。
罪魁祸首始作俑者居然义正言辞地指责被害者谋害自己,而且说得还情真意切满腹冤屈——上官心月可算是明白唐尘以往应付这王八蛋时究竟有多恶心了。
“哼!若非有人心软,我们本该将那个‘差一点’去掉才是。”沃尔夫缩在队伍最后面,看着奥布莱恩在前面演戏,心里直犯恶心!他得承认,这家伙还是比自己强一点的,起码脸皮比自己厚的多了。轮脸皮,我们中能够和他一较高下的也就只有——唐尘了?沃尔夫想着这些不着边际的事情,压根不担心自己被人查出来是他踩断奥布莱恩双腿的事情。反正还有巴蒂斯和自己一起扛呢,要死哥俩一起死,怕啥?
被唐尘带的沃尔夫一个当初纯良的兽人都学会犯贱了。
“安切洛蒂大人!您可都听到了!我的学生被你们栽赃陷害泼脏水不说,甚至还险些丧命在你们七圣学园的学员手中,这是怎么个说法?就算是大陆第一学院,也不能如此肆意妄为吧?难道贵学园素来都是这般教导学生草菅人命——”费莱的话还没有说完,忽然看到了安切洛蒂老人冰冷的眼神,还有他毫不留情的责骂:“杂种,我们七圣学园的教学也轮得到你这种废物指手画脚?!”
费莱一愣,暗骂自己蠢了:怎么能直接朝着七圣学园开炮?!这不是给他们借口动手吗?!对于安切洛蒂老人的话他佯装没有听到,有点不自然地略过刚才的话题:“您也听到了,我的学生们在贵学园的学生手中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您难道不认为贵学园的学生应该给我们一个说法吗?!”
我日!这话题转移的还能再生硬一点吗?!众多大佬在心里咆哮:就你这智商还敢学人玩儿阴的?你真给阴谋家丢人啊!
“给你这王八蛋个死人头你要不要?!”安切洛蒂老人一巴掌抽向了费莱脸上。明明老人的动作不快,可费莱平日里那些用得滚瓜烂熟的瞬发防御魔法却一个都放不出来,甚至就连抬起手去阻挡一下即将抽到自己脸上的巴掌费莱都做不到,只能任由老人一巴掌打掉了自己的几颗牙,随之而来的还有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