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花园里和正院里挂了许多各式灯笼,保证小吉祥他们几个小的在府中也能赏到不同的灯。
叶青凰还做了几样小吃食出来,满足孩子们有吃有玩的乐子。
元宵节过,私塾里就开学了,虽说是月半才开塾,但束修是一文不少地交上了。
有叶子皓的叮嘱,读书郎们去上学也很谨慎。
他们在塾里只读书,除了与同窗们新年初见寒暄了几句,就是谨言慎行,连塾里师长都看出来了,叶家子弟是受到叶大人的影响了。
自柳先生到叶家教琴以后,城西这家并没什么背景后台的私塾其他师长,还有出身书香世家的掌塾先生,就都知道这帮新来的子弟是谁家的了。
当初来入塾时是说城西叶家,可没人知道城西叶家,就是御史叶家。
但有柳先生说的叶家情形,大家也安了心,就一切照常,并不因这帮新生是御史叶家而态度上有所改变。
元宵节前下过一场雨,之后天气就晴朗温暖起来,到是个出行或办事的好天气。
只不过叶子皓却在开朝后第一天也去上朝,提议将考场打扫整理干净之后就用艾草熏之,再请御医前往确定环境干净和安全。
一切皆以考生为重,莫因此影响考生发挥而误了三年光阴。
甚至他还提议请御医们提前给所有考生把脉诊断,以尽量查实考生身体情况。
原本考生在报考时就会提交一些资料,证明自己是个健康、端正、无残疾之人。
只不过陆续进京有先后,但大多数考生在年前就进了京,长期居于客栈苦读,或是在京中游历结交各路人,在考前再查一遍是最好。
如今大家都已知道叶子皓的后台强硬,又是皇上口谕任命的替代礼部李侍郎之人,一时谁也没有反驳他的提议。
大家心里却在琢磨着,这从三品真的替代了正三品,是否意味着新科出来之后,他这个上一科的就会再升一升,坐实了正三品?
今年大家的年都过得还不错,至少安稳,一年风波谋算下来,总算头上乌纱都还在。
但礼部侍郎李在芳府中,日子怕就是惨淡了。
听说李在芳的病情时好时坏,如今还说不上话,但据御医朝禀,李在芳已能坐起进些米粥、参汤。
但想要上朝是不可能的,起码半年内是别想了,能下榻走动就是最好的结果。
在外面风传议论声里,关于李在芳发病摔倒昏迷前所发生的事情细节,隔了这么久总会被一些人传出来。
有的是亲眼所见、有的是道听途说,也渐渐还原出了真相。
果真就如之前一些闲话提及的,是李小姐惹事在先,因而影响到其父生气,酒后生气发生了意外,摔倒至差点中风。
这一惹事就惹得其父官位不稳,半年之后就算能康复而上朝,怕也是黄花菜都凉了。
朝廷从不缺臣子,缺的是重臣,若你不再得到重用,就有的是臣子可以取代你。
就像眼下的叶御史,真是哪里需要就往哪里搬,问题是还挺好使。
这春闱还没开始呢,就提了这么多建议,都是以往不曾有人提及的。
皇上见无人异议,自是准奏。
当下这事儿就交给了学政司和礼部非主考队伍的人,又派了禁军、御医、御前太监共同监管此事。
而这一天,方唯远率领的使团也入朝殿向皇上辞行。
皇上给他们准备了一些东黎的美酒美食,可供路上享用,而给北苍皇帝的回礼也准备了几车,将由使团带回。
至此,两国皇帝的气也就算是消了。
叶子皓亲送北苍使团到东门城外,也给他们准备了一些吃食,在路上可以慢慢享用。
而答应给欧阳品的酒也给了几坛,不同的梅花酒,以及一些干梅花。
虽说年前有给过一些,但已知这是个好酒之人,便再送一次。
欧阳品收到好酒做礼,自是高兴极了,连连道谢。
出城不久,欧阳湛却骑马追了上来,一脸欢喜地道:“堂兄,我送你。”
欧阳湛少年英雄,单骑闯江湖也是不怕的,他在府中闲得慌,就求爹让他出门去送堂兄。
最后欧阳不忌允他送堂兄到东商州看了海再回来,却又飞鸽通知了珍珠镇的云来客栈。
而此时,欧阳品看着开朗活泼的堂弟,几次张嘴想问他这些日子在哪儿。
可想到大伯是在长公主身边,而此时身边却有北苍使团的人,怕消息走漏回北苍可就要出大事儿了。
因而最后还是闭紧了嘴,只与堂弟策马在前,闲聊些无关紧要的话。
这边北苍使团一路往北开始赶路,速度上不再像来时那般悠闲散漫。
京城里,春闱也开始了。
第一场开考前,叶子皓坐着马车来到考场外,却只是从车窗盯着外面排队检查进考场的动静,并没有露面。
经过他的提议,今年考场环境是改善了不少的,接下来就看各地考生自己的状态和发挥情况了。
当年他是两天一场却每场都只考了一天,在别人不敢提前交卷时他都提前了。
在别人还耗在考场拼命思索着更好的才学表达、再三检查试卷怕有纰漏,而他已经回家享受家人的照料、有妻儿在侧陪伴而为下一场继续努力备考了。
如今很多人都已知道他当年考试的那些事儿,进京待考、备考甚至包括进考场前遭遇的敌意,就算他不说,这一科也有不少上一科没考好的旧考生在,什么消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