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夫推开良人,双目随着眉头的微皱而显得有些焦躁。
“我可以认你这个妹妹,但我不希望你为了去伤害任何人。”子夫子夫对良人道。
良人顿时哑口无言,子夫的善良和仁慈让良人深深折服,不过,这个皇宫里,只有子夫知道她会武功,而且也只有子夫知道她就是那个装神弄鬼的人,,良人没有直说,只是心存顾虑的看着子夫。
子夫何尝不知良人心里的那点想法,不禁对良人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放心,我不会说出你的秘密,皇后虽然刁蛮且手段阴狠,吓吓她就好,不要太过分。”
良人点点头离开了椒房殿,从椒房殿到昭阳殿并不远,但良人却觉得走了很久,他在想,皇后曾经差点要了卫美人的命,卫美人还是仁慈的放过她,自己呢,是不是也应该就此放手,是不是也该随着自己的心走,跟那个刘彻厮守未央,良人的心底一下子装载的满满的,压的她有些透不过气来。
子夫坐在椒房殿的榻椅上很是不安,她想起来刚才东方朔看她的眼神,那种厌恶恶俗的感觉。满满的斜倚在榻椅上,子夫微微闭上了眼睛,心中却在暗想,要不要跟他解释呢。
长叹一口气,子夫有些释怀了,解释什么呢?有些事情不是能解释的了的,或许时间会给他最好的答案。
不多时,苗苗抱着宝宝回来了,看到子夫斜倚在榻椅上关切的问道:“姐姐,您没事吧。”
子夫睁开眼睛直起身坐着道:“没事,好得很。”
苗苗疑惑的看着子夫道:“姐姐这是?可是你为什么要骗良人呢,连我都被骗了。”苗苗嘟着红红的小嘴道,走到一旁的床榻上把宝宝放下了。
子夫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绿树茵茵,红花似火,白花似帐,蝶儿在其中穿梭,好不自在,花丛里的小蜜蜂偶尔会飞在窗户边,嗡嗡的叫着,停留片刻便又会去鲜艳的花丛中采蜜,一阵清风吹来,为夏日增了一份清凉,让人忍不住长吸一口气,闻着风中暗隐的花香。
“苗苗,我故意骗良人,你会不会觉得我变得世故了呢?”子夫闻着花香,没有回头,问着身后的苗苗。
苗苗想都没想的道:“在我心里,姐姐做什么都是对的。”
子夫微微闭上了眼睛,忍不住长长的叹息。
“姐姐叹息什么呢?”苗苗问道。
“我在想,一个认识了多年的知己,现如今却比不上一个身边的侍女,难怪她会走。”子夫叹息的道,苗苗不知道子夫说的“她”就是小召。
子夫的话苗苗听不懂,抓耳挠腮的看着子夫的背影,仍不得其果。
“抱着琴陪我去后花园一趟,许久没有去了,很想看看那里的花是不是也已经争艳了。”子夫说着,转身往椒房殿的门口走去,双手扣在一起放在丹田位置,细步走出椒房殿。
苗苗抱着子夫最喜欢的琴跟在子夫的身后,同子夫一样的频率走着,后花园里的花比椒房殿里的还要多,还要艳,让人看得目不暇接,美不胜收。
花丛的深处有一个凉亭,凉亭的下面是潺潺的流水,天已过晌,阳光并不是那么毒辣,水里的鱼儿也浮出了水面,自由的晃动着柔韧的尾巴,抛一朵花到凉亭下的水中,鱼儿们立即散开,片刻又会游到花下用嘴触碰着花儿。
“人要是能像鱼儿一样多好,没有烦恼,没有纷争。”子夫又开始叹息了,苗苗把琴放到凉亭下的石桌上,走到子夫跟前道:“或许,鱼儿也有它们自己的烦恼,只是我们听不到罢了。”
子夫笑着看着苗苗道:“是啊,我们看不到它的,所以认为它很自由,它们看不到我们的,说不定也会羡慕我们,殊不知,谁苦谁恼,只有自己知道。”
苗苗点点头。
子夫走到石桌前坐下,十指放在琴弦上,右手的无名指在琴弦上拨动一下,选了一个合适的音色便开始抚弄,时而缓时而急,时而如流水,时而如瀑布,苗苗站在一旁听得有些入迷,竟忍不住会流下泪来,高低起伏的琴音像是在诉说着一个人的心事,这些心事藏匿在心底,只能这样发泄。
不远处站着东方朔,听着琴声他有些难过,眉头微微的皱起,子夫弹琴仍旧像以前一样,简单明了,或许自己真的错怪了她,子夫弹的心事或许东方朔已经听懂了,这时,东方朔觉得有人用手拨开了一下遮在眼前的茂密的枝叶,一个熟悉的威严而又霸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不是这样看的更清楚些呢。”
东方朔不禁赶忙回头,不曾想站在自己身后为自己拨开枝叶的人竟是陛下,东方朔紧忙跪下,刚要拜出声却被刘彻的一个手势给打住了。
刘彻脸色有些阴暗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东方朔,转头看着凉亭下一身素衣用心弹琴的子夫,伊人的眉头时而皱起,时而舒展,刘彻不禁想起了初见子夫的样子,那时候也是正直花开,大簇的花儿遮挡着美丽的伊人,蝶儿轻落在伊人的肩膀和黑亮的发上,如同是从天而降的仙女一般。刘彻看着看着,脸色慢慢变得和缓,怒气少了许多。
子夫旁边站着的苗苗虽然也不乏美色,但在子夫身旁却逊色不少,但是那游走在琴弦上的气质便浸没了苗苗。
“她还是那样,一直没变。”刘彻不禁道。
“是啊,一直如此。”跪在地上的东方朔也不禁说道。
东方朔一开口刘彻的脸色便又阴沉了下来,看着东方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