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知道的事,的确是很多了。”花管事收敛起来自己望向顾晚娘的目光,话锋一转。
“但是你便是将一千两摆在我的眼前,我也不会背叛安掌柜的。”
“至于你到底是谁,我想是安掌柜会告诉与我的。”
顾晚娘倒是倒茶的动作一晃,差点是将那茶洒出来了几滴,幸亏是顾晚娘不曾慌张的抬起来头,不然倒是在花管事的面前露怯了。
顾晚娘抬起来眸子对上花管事的,“你可是知道我是谁,便是敢对着安管事的说及?若是你寻不到呢。”
花管事的自然不知道顾晚娘是谁,“像你这般的官家女子,由此胆量来这紫菊楼,且是如此熟悉,那必定是来过此地。”
“只要你尚在北地,便不会有紫菊楼寻不出来的人。”
原是从紫菊楼寻人,顾晚娘倒是松了一口气,今生的安宜,还远不认识自己,顾晚娘认识的只是她易家的表哥而已。
“花掌柜的倒是不着急与我答案了,那米铺子在十后,店家着急出了铺子,出了长安城办事。”
顾晚娘起,路过了那花管事的侧,余光看到她手里一直不曾放下的匕首。
顾晚娘附,在花管事的侧,离得那匕首不过是半只手的距离,若是花管事想拿起来自己的匕首,抵在顾晚娘的脖子上,不过只是一瞬间的事。
“花管事的怎可保证,安掌柜就会将那闽南贪官贪赃枉法的奏折递到圣上面前?”
“比起来在这西街之地如鱼得水的安掌柜,花管事不如将眼界,放在乌衣巷如何?”
花管事的啐了一口,花管事不是没有遭乌衣巷的巷子口,跪着求过那些贵人的马车停下来,听听她的冤事。
但是无疑,无人理睬一个南地的烟花之地的激an)民。
“你们官官相护,若是不是有天子脚下的朝官包庇了,那远在天边的闽南之地的地方官,如何做得了地方一霸,肆无忌惮?”
到底花管事还是怒了,比起来早就是心死的书生,害了她一家的贪官,更是血海深仇。
顾晚娘感觉到自己脖子上的寒气,花管事的动作迅速,想是早就是训练有素的,轻轻的一个动作便可以将顾晚娘了结了。
“花管事的想在这里,让我血溅当场吗?”
顾晚娘倒是不以为意,“我敢是竖着来,便是必定要竖着出。”
“孙管事的许了我活着走出这里。”
顾晚娘的手放在花管事握住匕首的手上,稍稍用了些力气,将花管事的手推得离自己的脖颈远了些。
“花姐姐,松手吧。”
见着花管事的也是不曾当真,下定决心,要了顾晚娘的命。顾晚娘推开来了花娘,站定之后,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的小血珠子,那是花娘的匕首架在顾晚娘脖子上的时候,划破的小口子。
顾晚娘一道便是强撑着气势走出来了紫菊院的后院,当真是惊魂未定,其实顾晚娘也是不敢笃定,花娘是不是会对自己下手。
若是当真死在紫菊楼,岂不是可笑至极?
只是若是顾晚娘不重新回到这处,顾晚娘又如何揪出来妈后之人。又如何在易安的手里,偷得消息,保了南阳侯府一时平安?
顾晚娘方才走出来那屏风,便是一步便撤回到了那屏风后。顾晚娘一眼,就瞧见前头穿着一玄色衣衫的易安,不,眼前的人是安宜。
那般如发的剑眉,高束的发,瞧起来照旧不是很健壮的子,但是安宜一眼瞧去,却绝对不会让人觉得是瘦弱,他的每一步脚步都十分有力,便是站在那里,就无人可以轻视他。
这般模样,像极那穿着狐衾袍子,从血地里走出来的那个她。
安宜不曾遮盖他的面容,许是比起来易安,安宜才是他的本面。
他的后跟着好几个人,大都是百花楼管事或者是各地的暗桩,还有一个白色衣衫的女子,斗笠掩面,一眼便知,那是……
花想容。
幸亏了顾晚娘不曾撞个正着,顾晚娘有些惊魂未定,站在屏风后大气都不敢喘出来。
透过屏风的空隙,顾晚娘只瞧见走到走廊另一个黑暗尽头的易安等人。
只见突然花想容便是站定了脚步,回过来,瞧着顾晚娘躲着的屏风。
那双眼像是穿透整个走廊,瞧见了顾晚娘一般,顾晚娘不自觉的便是在屏风后,倒退了二步。
但是花想容并未走到顾晚娘的跟前,她不过是看了一眼,便是走到了一个暗间里面,消失在了顾晚娘的眼前,也消失在了走廊上。
顾晚娘只管是望着前走,也是忘记了是如何带着面纱,如何走出来紫菊楼和黑街的。
顾晚娘只知道,自己离开黑街之后,自己的后背已经是汗湿了,随着后黑街的冷风,还有些渗透后背的凉意。
“你怎么在这里?”
顾晚娘刚才走出来黑街,便被眼前的人给拦住了前路,又给bi)回了黑街。
“你别与我说,只是个与顾家娘子长得相像的普通娘子罢了。”
宋尧臣穿着便装,许是也没有想到在这里见到了顾晚娘,本是往后撤了二步,不想被熟人瞧见了。
但是随即宋尧臣便是想起来,顾晚娘比自己出现在这里,更是奇怪。
宋尧臣拦住了顾晚娘的前路,笃定了面纱之下的便是顾晚娘,且是步步紧bi),一点都不给顾晚娘犹豫解释的机会了。
顾晚娘只露出来一双的眼睛,起初还是有些空洞无神,见着宋尧臣的一瞬,也未曾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