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啸叹着气退出了矿洞,等回去之后打听一下要怎么挖灵脉再说吧。
“你们先回去,我要在这里多留一会儿。”
魔族少女虽然觉得困惑,也不敢多问,牵着细颈兽回去了。
余啸把司徒钧接到了灵脉。
灵脉矿刚好是在山谷,四周林影重重,用来躲避倒是很好。
司徒钧看着余啸变戏法一样从一个小袋子里拿出了无数东西,惊地半天说出话来。
“师父……”
“别问,自己多看,多学。”
余啸知道自己的性子,叹了口气:“要不你还是别当我徒弟了。我这人没耐心啊,以后我带一群厉害的人来,你从里面找一个人当你的师父吧。”
“不!”司徒钧又开始犟了,“我只认你当师父。”
他走到一边坐下:“师父,我不打扰您了,您忙吧。我自己看,自己学。”
余啸见他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自己,浑身不自在,主动给自己的动作加上了配音。
“这是乾坤袋,装东西用的,里面空间很大……我现在要画一个法阵,你的任务就是守在这里,不许那些魔族人过来……”
司徒钧的脸色发白,依然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你不用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有了这个法阵,他们也进不来。”
司徒钧明显松了一口气,由衷地赞叹道:“师父,你好厉害啊!”
就算是余啸的厚脸皮,也微微发红。
她只会最基本的法阵,还得比着斯酿给的参考书画。
不过量变总会引起质变的,她决定多画几个法阵堆上去。
什么八门金锁阵啦、方锁斗地阵啦、翔鸟难飞阵啦,每一种都画上三个。
司徒钧双眼闪着崇拜的眼神,余啸的一举一动在他眼里都犹如神迹,包括她一挥手,那块发光的石头就飞在她头顶,给她照明。
情绪一直处在亢奋状态的司徒钧,就算是天灵根也扛不住了,天黑没多久就睡着了。
等他早上起来,发现余啸不见了。他绕着山谷跑了一圈,急得团团转,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另一个很着急的人,是魔王烽。
余啸一夜未归,烽是坐立难安。生怕余啸丢下他们,自己回去了。
他把昨日陪同的两名少女细细盘问了一番。
“特使昨天都干什么了?”
两名少女相互看了几眼,一副有口难言的表情,在烽的催促下,终于期期艾艾地开口了:“特使大人昨天在路上,遇到了一个凡人。她把那个凡人带到了小树林……还去挖了灵脉……”
烽一颗心悬着,决定亲自去灵脉看看。他想了想,决定不带随从。
司徒钧在山谷找了一圈没找到余啸,决定冒死出山谷寻找一番。
还没走出山谷就遇到从天而降的烽,吓得双膝一软,就要跪下,想起余啸的师命,咬着牙硬撑。
烽困惑地看着司徒钧,想到自己还没吃早饭,正想一巴掌拍死司徒钧,喝口滚烫的。
“住手!”余啸拖着一只草头牛慢悠悠地走进山谷。
“魔使大人。”烽丢下了司徒钧,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你昨晚一夜没回,怎么也不传个信回来?我还以为大人遇到了什么不测呢。”
余啸瞟了他一眼,不阴不阳地说:“如果我在你的地盘上遇到不测了,那也都是你的责任。”
烽干笑了几声。
余啸发火了:“你看看你!平时怎么管理的?灵脉也不设个禁制!万一被谁偷走了灵石,你负的起责吗?”
烽愣了愣,正想为自己辩解几句,余啸举起一只手打断了他:“行了,我知道你也是有心无力,我昨晚已经帮你画了几个法阵了。”
烽只能给她道谢,突然想起司徒钧来:“大人,你还没吃早饭吧?”
“不能吃他。你要是饿了,就吃牛吧,顺便帮我把材料弄出来,”余啸低头扯了扯衣服,“他是要留给琰大人的。”
“老家没有人族吃了吗?”烽记得老家的人族是很凶悍的。
“不是用来吃的……”余啸欲言又止,咬了咬嘴唇。
烽惊讶地眼珠子都要瞪出眼眶了,就算余啸头上的角掉下来了,他都不会如此惊讶。
余啸幽幽地谈了口气,不甘又心酸地说道:“自从琰大人当上族长之后,就……”
烽猛掐自己的大腿,想把惊讶的表情收回去,对族长的私生活指指点点,那是大不敬啊。
“你要是遇到了像他这种,有灵根,年轻又长得还行的人族,给我押到这里来,到时候我以你的名义献给琰大人。”
“是……”
烽都忘记了飞回去,木然地走了两步又回来,小心地问道:“大人,是只要男的,还是男女都要?”
“男女都要。不能强抢啊,最好给人家家里送点礼,把人请过来。”余啸一本正经地说道,“心里有怨念的琰大人不喜欢。”
烽走之后,余啸就把头上的角取下来,揉着额头,刚才事出突然,角好像粘歪了,幸好烽没注意到。
她哪知道,烽不是没注意到,而且被她的消息震惊得忘记了这回事情。
司徒钧还傻站着,余啸丢给他一把匕首:“过来帮我处理材料。”
“师父,您刚才说的话……”
“是真的,我要把你献给魔头。”
司徒钧手上动作一顿,然后又飞快地割起来,“叭嗒”滴了一滴眼泪在牛上。
他带着哭腔说:“就算师父要把我献给魔头,我也认了。”